孙小圣就地坐下,从戒指中取出一朵五色花来,这花朵有五片花瓣,每一片花瓣上分别生着赤、褐、绿、蓝、黄五种颜色,色泽十分艳丽,一股山川菏泽之气从中弥漫出来,芳香扑鼻。
这是孙小圣前几日从那帮马匪们身上搜罗出来的东西,此物颇为珍贵,孙小圣从大大小小十几个戒指中也只找到了四、五朵五色花。
但是这东西却是炼制“三元凝血丹”的重要材料。
自从炼出二转金丹之后,孙小圣就踏入了九转金丹术的第三层境界,可以炼制“三元凝血丹”和“三元凝气丹了”。
这两种丹药的功效与“培元丹”和“凝血丹”一样,分别是用于炼气和淬体,但是药效却比培元丹和凝血丹强大了数倍。
孙小圣取出“五行丹炉”,将五色花和那颗巨鹰的兽丹扔进了炉子里。
“轰!”
火光在丹炉中升腾,那巨鹰的兽丹乃是元婴五层境界,在温度提升到极致之后,便焕发出一阵浓郁的血脉之力。
五色花瓣在烈火之中却并未像普通花朵一般枯萎焦灼,而是贪婪吸收火焰中蕴含的温度,散发出“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气,接着,片片花瓣从花蕊的周围脱落,带着各自的色泽融进了兽丹之中。
孙小圣伸手在但路上画了些奇怪的符文,然后便凝神闭目,嘴里念着口诀,道道真气从他丹田之中摄入了丹炉之中。
“呼呼呼!”
炉内火光冲天,孙小圣全神贯注的感应着丹炉之内的气息,操控道道五行之气趋于平衡。
“嗡!”
半个时辰之后,丹炉之中发起一道赤红的光芒,孙小圣双眼一睁,将丹炉的盖子掀开了。
一颗散发着五色光芒的丹药出现在丹炉之中,其表面还围绕着一圈赤色的光晕,正是“三元凝血丹!”
孙小圣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又看看那丹药:
“中品!”
孙小圣苦笑着摇摇头,为了炼制这枚“但愿凝血丹”,自己消耗浪费了一颗元婴五层兽丹和一朵五色花,而炼制出来的东西却只有中品,孙小圣还是略略感到有些失望。
不过第一次炼制此丹,能够成功也算是顺利了。
孙小圣将这枚丹药丢进嘴里,然后运转起八九玄功,开始淬炼体魄。
“三元凝血丹”入口即化,一道蕴含着五行之力的能量顺着嗓子进入丹田,再散遍全身。
在“八九玄功”的驱驰之下,五行之力齐齐迸发,在孙小圣的四肢百骸和亿万毛孔之中肆掠,身体的强度在这能量的淬炼下,不断提升。
自从在祖巫精血之中领悟了八九玄功之后,孙小圣就不再修炼二郎神的“九天凝雷真诀”了。
孙小圣上一世乃是天生魔体,体魄之力本就强横无比,更在偷吃了天庭蟠桃和九转金丹之后化为了金刚不坏之身。
但这一世就悲催了,如假包换的肉体凡胎,不靠功法淬体的话,只能是弱不禁风。
“七十二般变化”倒是霸道,但那必须是仙体所化,以孙小圣现在的体魄,没有仙根,如何施展?
幸好孙小圣前一世在仙界除了偷得不少宝贝之外,也偷学来许多神仙老道的功法,这“九天凝雷真诀”便是其一。
当年二郎神君也是凭借师父玉鼎真人传授的这门功法淬体,才终于以半人半仙之身劈开了桃山救母,正是最适合孙小圣的炼体功法。
殊不知“七十二般变化”也好,“九天凝雷真诀”也罢,均是出自“八九玄功”,这一点在孙小圣领悟了“八九玄功”之后,方才明白了其中奥妙。
“上善若水!”
“七十二般变化”便深得五行水之力的精华,无形无状,遇强则强,变化莫测。
而“九天凝雷真诀”乃是暗含五行金之力的精义,威猛霸道,势不可挡。
但是《八九玄功》之中所蕴含的力量,却是五行兼备!
淬体之时,五种天地本源力量在体内纵横交错,那感觉如同天地初开,霸道绝伦,又如同洪荒混沌,虚无缥缈,简直妙不可言!
“嗡!”
赤色光芒从孙小圣的身体上爆发出来,直冲云霄,一枚“三元凝血丹”所蕴含的能量,便在“八九玄功”的驱使之下,将身体淬炼到了元婴六层境界!
孙小圣颇为满意的笑了笑:“中品的三元凝血丹便能使我的体魄更进一层,要是极品的三元凝血丹,只怕威力更甚!”
孙小圣站起身来,细细数了数手中的五色花,只剩下了四朵,于是他小心的将这四朵五色花收好,只等有了极好的原材料,再用它们来炼制丹药。
孙小圣就这样在北境荒原漫无目地的寻找绿洲,日子一天天过去,却丝毫不见绿洲的影子。
“莫非我走错了方向?”
看着初升的旭日,孙小圣的心中开始有些焦躁了,紫霞还在蛇姬的手中,虽然他知道在自己打开绿洲秘境之前,蛇姬不会对紫霞怎样,但是那一份牵肠挂肚的心情,却让孙小圣极为难受。
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却偏偏有力无处使,这种感觉让孙小圣很不舒服。
孙小圣展开玄天九纵,就朝着太阳的方向疯狂的奔跑,那太阳仿佛也在戏弄自己,总是在自己的头顶前方高高悬挂,不时将阵阵金光直刺入自己的眼睛,孙小圣仿佛能够体会到一丝夸父当年的苦闷了。
就在这时,孙小圣却忽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莫非我竟与齐恒相遇了?”
长久寂寞与孤单的情绪,在孙小圣发现那道人影的时候忽然烟消云散,带着激动的心情,孙小圣全速朝那身影掠了过去。
到得了近前,孙小圣却发现此人并非齐恒。
那人背对着孙小圣,正聚精会神的忙着什么,只见他用随身携带的锄头,将坚硬的岩石抛开,露出里面的泥土,然后又从手中把什么东西丢进那坑里,在用双手将土坑合拢,整个过程一丝不苟,与其说是在播种,倒更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