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我们就睡下了。
我一觉睡到天亮,还是大伯把我叫起来的,连早饭都没吃,他带着我和小人,直接赶往刑白衣的家里。
看到路上行人不绝,车马如龙的繁华,心里不禁感叹着,京城就是京城呀,以前听说评书的说过紫禁城怎么怎么繁华,我一直以为是说评书的在胡编乱造,等我亲眼看到时,我却觉得说评书的说的实在太委婉了。
我知道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八大胡同,一个是琉璃厂。
“八大胡同在哪?”
我大伯斜视了我一眼,紧接着两腿踹过来。
我又怎么呢?
我又没怎么惹他啊?
“想什么了呢?小小年纪……尽想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大伯把踹边教育我说要是我敢偷溜去八大胡同就把我废了。
这又是怎么呢?
大伯是又抽什么风?
问下八大胡同在哪反应就这么激动,当时我不明白,后来我知道了,八大胡同指的是烟花柳巷,也难怪我大伯这个反应,感情他以为我想上青楼呢!
刑白衣的家离琉璃厂不远,我们在快到午时的时候就到了,接待我们的人是他们家仆人,他告诉我们刑白衣一早就出去了,我们问他去哪里,他好半天才记起来说去参加玄异楼的宴会了。
这可真是巧了,我们从玄异楼往他家赶,他竟然跑去玄异楼那边了。
“回去……。”
大伯急忙的带着我们往回赶,我不干了,说什么也得吃饱了走,大伯无奈就带着我们下了馆子。
在馆子里我们遇到了一个熟人,竟然是谢老头,我听奶奶说过这货的老家不是在湘北吗?怎么跑京城来了。
“咦……这是什么?”谢老头带着个包袱,包的严严实实的。
“那个……今天不是玄异楼十年一次的换宝大会嘛,从鬼门关带回的那块金块也不知道值多少,我带来瞧瞧。”
这老货真够着急的,看来没回家几天就往京城赶。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午时过后,我们也吃饱了,就顺路一起回玄异楼参加他们的换宝大会。
将近傍晚我们才回到,我估摸着玄异楼的晚宴也快开始了。
刚踏进玄异楼,我又遇见了昨晚为我相面的那个相师。
他盯着我们看了很久才问道:“萧庭是你们什么人?”
我对他不感冒,是大伯回答了他:“正是家父。”
“我还以为是萧家掌门人萧庭到了,原来不是啊,我与你父亲是旧识,老夫叫南宫算。”
“神相前辈……”谢老头比我们还激动,就差拉着南宫算的手套近乎了。
“原来是南宫前辈,晚辈萧山、萧江有礼了。”大伯拉着我向他行礼。
“你父亲怎么样呢?”紧接着又道:“应该不太好吧,这是最后一株能为他续命的药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货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事。
大伯问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只是让我们跟着他来到一个包间,关上门后才对我们说起了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
“这件事应该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当时我和你父亲名气享誉道上,麻烦也跟着来了,宫里派人出来找我们,分别时我为你父亲相了一次命,命理显示他今年有大劫,非奇药不能活命,刚刚我在宴会大厅看到沉寂了三十年的南岭萧氏包间亮灯时,我就知道你们萧家人已经到了,怎么你们父亲和你娘都没来?”
“不瞒前辈,父亲已经失踪十几年了?”
“怎么回事?我们二十年前相约归隐山林,我也是三年前才重出山门,难道你父亲没有归隐?”
“二十年前父亲回来家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直到十一年前,宫里的人找上门来,父亲才跟他们离去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看来他还是没有避过这场劫数啊!”南宫算继续道:“看来你们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你们来这干什么?”
“找人。”大伯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前段时间突然有了父亲的消息,我娘叫我们来找刑家的人。”
“对了,萧大姐可好?”
“我娘已经赶去那个地方了。”
“刑家的人,量斗一派的传人,找他们莫非你们父亲在一处墓里?”
“不知道,娘只给我们留了一个地名~常羊山。”
“失落的常羊山。”谢老头很吃惊,我和他一直安静的听着大伯和南宫算的对话,直到听到常羊山三个字才惊呼起来。
“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我问他。
“不知道,世上真的有常羊山这个地方吗?应该不是我去过的那个常羊山。”
“你听过的常羊山,什么意思?”我继续追问。
“巴蜀地区有一座山,就叫常羊山,我年轻时曾经去过,那座山平淡无奇,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我还听过另一处常羊山,据老一辈的讲,那是一个失落的地方,传说中神农氏的故里,天神刑天的授首之地,但是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谢老头的表情,感觉他应该不是在骗人的。
“我来此就是为了与旧友相会,没想到故友未到,而是你们来了,记着我的话,东海血参是为你们父亲续命的奇药,一定要为你父亲换到。”南宫算站了起来,看样子他准备离开了,他走到我的面前很有深意的道:“小伙子,你也要记得老朽的话,近期别去西边,你的命理紫薇宫暗淡,切记……切记。”
听着他的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等他出门后我才道:“真是一个老神棍。”
“可不许胡说,神相前辈造诣高深,他说的肯定有根据的。”说这话的是谢老头,真是胆肥了,我大伯还没说什么这个老货竟然教训我,也就是大伯在,要不然看我不锤他一顿。
天已经黑了,玄异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换宝大会也应该差不多开始了,宴会的地点设在后堂,大伯带着我们几人走出了包间。
去往后堂的路上,谢老头一路给我们介绍着享誉道上的名流大家,尼玛,就好像他知道比较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