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彤不是没想到,那个与欧阳来往的男人,是否会与她发生什么。现在,他彻底服从内心的诉求,听任那肆意吞噬和女人温柔与怯弱的拥抱……当他沉浸在那短暂的欢愉,内心是自责不安的,还有一点恐惧,他成为女人诱饵的一顿晚餐,当他看到欧阳如前的灿烂微笑,他无力地转过头。
幸运的是第二天单位派他出差,陆彤觉得很累很怕的骑车见到欧阳,他没有解释,也没听到她多问,就买了火车票奔向E城。
E城是西部比较落后的城市,陆彤无心四处游玩,出来匆忙忘记买一些必用品,就去了最近的商场。
挤出商场,跟在人群后面,一个女人猛然撞在身上。桔黄颀长的乱线衣,俏丽的脸,笑荧荧地招手。
没想到,出差在这个陌生城市见到梅子,还以为她依旧在罗北城的餐厅做服务员。陆彤兴致勃勃地嘴上不停,把过来意与前后的事说了一遍,其间还重复地说了秋师父,又说了一遍。梅子站在有些腻人的尘风前,脸庞不时荡过一抹俏丽的诱人笑。她喜欢笑,在陆彤面前,那笑是冲着陆彤一个人,里面有一股折磨人的诱惑。随着那笑,她的臀部也左右摇曳。所以,凡是跟在梅子身后的男人,都喜欢斗她,斗她开心,看她笑,花枝乱颤的摇摆。
“公司出差。”
看到梅子点头,陆彤向她身后瞟去,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晃,是她的陪伴?梅子又笑,被陆彤傻呆呆的巡视惹笑。
“那是一个朋友,在这工作。”
陆彤无顾虑地抓住梅子,那是不经意的动作,梅子手抖动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陆彤这才看清,身后的人是一个男人。梅子的陪伴,说是她大学校友,留在这个城市三年,梅子来前,打来电话,请他做导游。陆彤抬头注视梅子,她不再笑,严肃得唐突,让人不安。寒暄后准备分手,梅子的朋友坚持要请客,陆彤说,有公事要办,以后有机会吃。
梅子变化很大,她比过去严肃,严肃让她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冰,冷到骨子。最近几年,陆彤也没听到音讯,她有什么事,却一直无法忘掉。
认识梅子,她束紧长发推门进楼。毕业后,她就去了罗北城那家餐厅做出纳,时常,她会去找秋师父算些维修的帐,见到坐在屋里的陆彤。
每次推门进屋,梅子总是慌张,她说,老板催得急。他们年龄相仿,二十初头的年龄,站在陆彤面前,却是那么拘束。
一堆零票整票摆满桌面,每一张码齐后,再细数一遍,又数一遍。梅子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都是她的过错。北方的隆冬,外边跌落厚重的雪片,梅子把外边的羽绒服脱下,露出里子的桔黄毛衣,那是一件手织线衣,抻长的前襟,从上临下,她的胸脯勾勒得诱人,身形也苗条。
她不再急,与秋映像把一张张钞票慢慢缕齐,用皮筯勒紧,慌乱如同孩子。“这么熟悉,多久才会?”陆彤被她的神情吸引,一股莫名其妙的疼爱划过心尖儿。
陆彤说,下班后,你做什么?
没什么?家务,看电视,睡觉呗。
要不,请你吃饭,出去玩。
……
那一刻,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喜悦,眼角一丝落寞,欲要说话,急躁餐厅老板在外边大叫,震得锅炉房也听到回音。
陆彤送她,晚上去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