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曦只能强忍心中的酸楚,十年的期盼,好不容易有一丝希望,而眼前这人给予她的却只有揪心和苦痛。
她将冰魄双剑的雌剑交给徐茂渊,双手握着装有万灵丹的水晶盒,拱手向前,恳求的对卓齐盛说:“卓圣医,恳请您高抬圣手再为我爸爸诊治一次。”
卓齐盛看着她,很是无奈:“兰小姐,不是我不帮忙,只是我能力有限,你爸爸的伤,老夫爱莫能助,实在抱歉。”
“如果您都不能医治我爸爸,那这世上还有谁可以?”
兰若曦激动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万灵丹,忍不住颤抖,说:“十年了,我爸爸就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十年前,他曾也是个叱咤风云的武者,如今卧床十年,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卓圣医,我感谢您十年前为我爸爸续命,当年如果不是您,我爸爸可能早就死了,我也知道当时您尽力了,但现在有了万灵丹,我恳请您再试一次,就一次,我爸爸可能只有这最后的希望了。”
说着说着,兰若曦的眼圈红了。
“小姐……”
看着她眼圈微红,泪水即将涌出,徐茂渊内心也是一阵酸楚,他从未见过小姐在外人面前如此。
徐茂渊直接跪在卓齐盛面前,恳求道:“卓圣医,求求您高抬圣手,帮帮我家老爷,帮帮我小姐吧,十年了,这种痛苦,我深有体会,我们小姐从不在外人面前示弱,您就帮帮她吧。”
“快起来。”
卓齐盛赶紧扶起徐茂渊,只能答应,看着兰若曦:“如果我那小师父还在,我该叫你一声师娘,罢了,我去。”
“谢谢。”
兰若曦感激的回道。
“不必这么客气,我未必能治好你爸爸的伤,毕竟十年了,这万灵丹也未必能起到实际性作用,我只能尽力一试。”
卓齐盛摇摇头,回想起了十年前拜师的那一幕,叹声道:“如果我那小师父还在,也许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爷爷,您那什么师父,真的那么厉害?”
卓睿淼不以为然,满心都是疑问。
卓齐盛以前对后辈们讲过十年前拜洛成为师的事,也一直对洛成的内气治疗法深感敬佩。
只是这十年来,他也没完全掌握内气治疗法的精髓,顶多也就学了五成。
“当然厉害,不然你爷爷我这十年来为什么要一直研究内气治疗法。”
卓齐盛盯了他一眼。
“我学了这么多年,也没觉得有多厉害。”
卓睿淼表示怀疑,说:“我觉得还是我们圣医门的医术要高明的多,无论是针灸还是用药,都比内气治疗法要管用。”
“闭嘴。”
卓齐盛当即就怒了,教训道:“都是你不学无术,自己学艺不精,不好好研究内气治疗法,还有脸说,平时叫你多钻研就是不听,你不懂就别胡说八道。”
“我错了,爷爷。”
卓睿淼只好低下头,不敢顶嘴。
卓齐盛也懒得理他,向兰若曦拱手:“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兰小姐的面子可真大啊,卓圣医竟然对她拱手行礼。”
“是啊,卓圣医可从来不会对后辈行礼。”
“嘘。”
有人嘘了一声,小声说:“你们没听卓圣医说嘛,兰小姐是他师娘。”
“哦,卓圣医是说了。”
“奇怪,兰小姐怎么就成卓圣医师娘了?”
这些人不知道十年前的事情,江湖上只流传着卓圣医拜一个孩子为师,但并不知道兰若曦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也没人会将兰若曦和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
卓齐盛向兰若曦拱手行礼,那是因为在他心里,还将她视为自己的师娘。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师父,便是这么来的。
卓齐盛身体力行,是这句话最好的见证者,也不愧是一代圣医,人品和医德都无可挑剔。
洛秋毫微微点头,自己收的这徒弟,人品倒是值得称赞。
只是他看着兰若曦那发红的眼圈,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走近两步问道:“若曦,你爸爸怎么了?”
这十年来,他对于江湖上发生的事全然不知,自然不知道她爸爸出了什么事。
“没怎么,只是受了点伤。”
兰若曦看了看他,尔后对卓齐盛说:“卓圣医,你们今晚先到我别墅住一晚,明天我们出发,可以吗?”
“好。”
卓齐盛点头答应。
“卓圣医,请,两位请。”
徐茂渊侧身请圣医门的人走。
卓齐盛特意看了看洛秋毫,笑了笑说:“小兄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洛秋毫会心的笑了笑,随后又说:“若曦,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吧。”
“我也下去。”
秦靖雯赶紧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挽着他的胳膊。
“一边去,怎么那儿都有你。”
洛秋毫赶紧把手抽开。
“哼,你偏心,人家不爱你了。”
秦靖雯嘟着嘴,嘴里这么说,却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洛秋毫只有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拿这妞实在是没辙。
胡颖也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其他人也只好跟着出去,没看到洛秋毫被扔出来,一个个扫兴的很。
而此时在停车场,贺家、赵家和吕家的人,以及其他一些武者还没离开,他们也是想看洛秋毫被扔出来的惨状。
“爷爷,那混蛋还没出来,十有八九是被方经理给打残了。”
吕金辉的脸上已然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就算不残废,也没什么好下场。”
吕家家主吕修番得意的回道。
贺联鑫听到他们爷孙的对话,当即接过话:“那混蛋死了才好。”
这货被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本来家臣是要把他放进车里的,只是他不甘心,非要站在外面看。
“他、他他出来了。”
突然,一人大喊。
当众人看到洛秋毫在众人的簇拥下从酒店走出来的时候,两个美女还一左一右的挽着他的手。
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草,怎么会这样?”
贺联鑫和吕金辉不约而同的骂了起来。
他们无法接受这种事实,这种心情不亚于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上床一样难受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