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了王海山的话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冲着王大胆喊道:“大胆,拿家伙,我们在这里要住一段的时间。”
“刘师傅,那用这么麻烦,东西家伙什么的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你答应下来,我马上就让蓉儿送过来。”王海山道。
师父瞥了一眼王海山,没理会王海山的话,而后道:“大胆,取家伙、”
一边说着,师父带着师兄还有我上了二楼,而后对着王海山道:“尸体你们都动过了吗?”
“我们来的时候就早已经收拾过了,尸体都已经入殓进了棺材。”
“恩!”师父听了之后也不说话,而后对王海山道:“你看这四起事件有什么关联处嘛?”
“凶手看上去和李家十分的熟悉,这一点从凶手能够肆意进出李家就能看出来,极有可能就是平日里和李家非常熟悉的人,但是我们早已想到了这一层,经过这几日的各种排查根本就没有那个和新娘差不多身材,或者年龄的女子和李家有过交集,而且李家一向在村镇里边时较为低调的家族,素日里少于他人打交道,所以在这一点上案件一筹莫展。”
“经过这几天的排查,李家一家的人死状其中李老太爷死于钝器直接扎至咽喉处,死因不明,李老太婆死于第二天的上午,死因是匕首扎至头顶,死状较惨,瞳孔明显放大,看样子死前受过惊吓,李家李解放夫妻俩也是同样的死亡时间,与这李家的老两口不过相距一天,同样李解放也是被钝器所杀,经过李家那些丫鬟的口供是斧头所杀,不过找不到凶器,并且她们还一致的咬定当晚看到了赵云巧的鬼魂杀死了李解放。”
“你有没有可能觉得凶手就是那几个丫鬟呢?”我师父听完之后杨着眉毛道。
“我们开始也有这样的想过,但是看她们的神情都不像是说谎,并且我们从刺杀老太爷的那炳刀子上边得到了一个常人所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到请你出山。”-王海山道。
“什么?”师父道。
“刺杀老太爷的那炳刀刃上边又不太明显的血迹,并不是在老太爷的那一端,而是在凶手握的那一端,经过推测,很有可能是凶手当时因为紧张而用力过么猛,从而在上边留下了血迹、”
“那很好啊,你们通过血样的判定不就能找到凶手了?”师父道。
“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在这里,在那刀柄上边沾染的血迹不是别人的,正是那早老太爷一天死去的赵云巧身上的血迹。”王海山道。
“什么?”师父听完之后神情一时骇然,而后马上又推断出某种猜想道:“那会不会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把死人的血涂上去的?”
“我也曾经有个这个猜测,但是这种猜想在得到指纹比对的结果之后便马上崩塌了。”王海山道。
“指纹比对?”
“不错,那把刀刃上的指纹经过判定与赵云巧手上的指纹几乎完全重合,这同样也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师父听完之后马上道:“哪几个丫鬟呢,快叫过来,”而后便是朝着那还未下葬的赵云巧的棺材走去。
棺材里的尸体如同我和师父他们第一次看一样,死人还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整个后脑都被轰掉,涂抹着异常鲜艳的口红,我甚至怀疑那根本不是口红,而是鲜血。
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令人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
“从赵云巧死后的这五天都是谁在守灵?”师父趴在棺材口看着棺材当中的尸体,对着那三个丫鬟道。
“原本还是我们在守,但是自从少奶奶死的那天夜里杀掉少爷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晚上接近少奶奶的棺材,现在整个宅子都不敢住人。”那几个丫鬟道。
“那在这期间有人动过少奶奶的棺材吗?”师父道。
那几个丫鬟相互看了看,看上去似乎对此事很茫然,而后纷纷的摇了摇头,问了半天几乎是一无所获,王海山走过来在我师父耳旁道:“老刘,你看这事是不是真的这家伙尸变了?”
我师父瞥了一眼王海山,道:“尸变是不可能尸变的,这尸体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闹鬼还有点可能。”
师父这话自然是随意调侃的,毕竟我师父也算是这一行的内行人,自然对这种邪门的事件是司空见惯,更何况他早已排除了闹鬼的可能,就在他刚调侃完之后,忽然想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对王海山道:“李老太婆死的地方有没有一个血字?”
“恩,有,和那前面几人案发地方的血字一样,都是一个你字,但是我并没有看出来这个字有什么寓意,或者说是有什么突破口。”王海山道。
“能推测出是用什么东西写的吗?”师父道。
“那东西笔画粗糙,歪歪斜斜,看上去倒像是随意涂抹而成。至于是什么东西写的,那我们也看不出来。”
“那血字是什么血?”师父道。
“这我早就测过了,新娘阳台上的那个血字,涂抹在新娘死亡的尸体左边,是鸡血,新郎死尸的右边,吐抹的血字,是猪血,李老爷子死亡的血字,在其头顶,涂抹的是狗血,李老婆死亡的血字,在其下,涂抹的是兔血。”
“鸡猪狗兔,李老太爷和李老太的属性和生辰八字多少?”师父一边闭着眼睛掐算,一边对着一旁的王海山道。
“李老太爷是xxxx,李老太是xxxx 他们两个分别属狗和属兔。”
“鸡猪狗兔,生辰八字,金木水火,好一个五行,好一个五行。”一边喃喃自语,我师父马上道:“王海山,带我去几个人出事的地方看一看,还有这四个人死亡的时间具体是多少都要给我逐一搞清楚了。”
“诶,好嘞。”那王海山应承道,看着王海山算得上是个人物,竟然在师父这里听话的像个下人,不免让我有些想笑,同时也对师父的崇敬多了不少。
王海山叫了两个小警察回去找法医去要死亡的档案以及资料,而自己则带着师父去了死者的死亡现场,就在这时,门口却是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那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穿得十分清新脱俗,上身是蓝色的牛仔衣,下身是百褶裙,衬着两条白皙而修长的腿,在进来时那双有神的眼睛左顾右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待看到我们这边是脸上泛出了两个酒窝,冲着我们这里喊了声:“师父!”
师父用着一种我从未曾见过的那种表情看着那女孩,那种表情就像是一个极其宠溺孩子的父亲一般,而师父看我和大胆师兄的表情除了生硬之外就是那种不成器的表情,这也让我看到了师父的另一面,没想到师父也有温情的一面。
看样子那应该就是师兄嘴中的师姐了,长得确实很美,留着一头柔顺的黑发,让我不自觉的看着都有些发愣,甚至显得极为的局促,师兄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傻站在哪里看着师姐发呆。
“师父,好久都不见了,你老人家还好吗?”师姐看上去为人十分的热络,上来就直接对着师父道,
王海山在一旁有些酸溜溜的对着师姐道:“蓉儿光知道有师父,怎么不叫我这个老爸。”
“诶呀,你讨厌死了。”师姐冲着王海山嗔道,师姐娇嗔的模样十分的可爱,把我和师兄两个大龄宅男看的口水都快要留到裤子上了。
大概是被我和师兄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姐勉强叫了一声师兄大胆师弟,就这一句,把师兄看上去美的屁颠屁颠的喊了一句蓉儿师姐,这时师姐看见了我,因为我对她还是个生面孔,所以师姐问师兄道:“师弟,他是?”
“哦,她是师父刚刚收的徒弟,张匡,还不快叫师姐。”师兄一边对着师姐介绍道,一边对着我道。
“哦,师姐你好。”我听了师兄的话之后,忙对着师姐叫道。
“张匡,张狂,噗!”师姐顿时忍不住的掩嘴轻笑了起来,把我晾在那里,到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是师父他老人家起的,师父也得估计自己的面子,便咳嗽了两声,师姐忙把笑憋了回去。
“张匡师弟,你好,我是你的老师姐王蓉儿,你也可以叫我蓉儿师姐就好。”师姐脸上还带有着笑意,伸出白皙的右手来,和我握手。
师姐落落大方的行为倒让我有些尴尬了起来,从小到大我连女孩的手都没怎么碰过,虽说谈了个女朋友,但是也只是口头上的而已,现在还吹了,所以在握手的时候我的反应真的很好笑。
师姐倒也不在意这些,笑了两句便和师父开始叙旧,但是师父此次的目的很明确,所以和师姐没说多久便转入了正题,我们几人便跟着师父一行人去了当时新娘死亡的地点,开始了第一次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