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到什么了?”王海山听见我说话,问道。
“这整个屋子都很凌乱,有一种打斗的感觉。但是就这个椅子端端正正的放在尸体旁边。王叔,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海山听了我说的话之后,略带着思索的看着我说的那个椅子。
“恩,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暂时我也想不到能说明什么,但是着整个客厅所有东西都显得被打乱。而只有这个椅子能端正的在这里。所以我觉得这个椅子或许和曾起能的死,有很大的关系。”
“恩,分析的不错。很到位!”王海山点了点头道。
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许多的警员这时鱼贯冲了进来,我想这应该就是王海山打电话叫的地方片警。
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身上还携带着一个白色的大箱子,看样子应该是法医一类的角色。
那帮警察进来之后,见到房屋当中的这等情景之后,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当中的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中年男子问我们两个是谁打电话报的警?!
等王海山亮明身份之后,那个领头的警察此时才忙不敢慢待的叫了声王队。而后那人又指挥着外边几个小警察将这一片封锁了起来,给王海山给了一支烟。
通过他们的交谈,我能知晓,此时正在和王海山交谈的这个中年警察已经是干了快十多年的老警察了。那些人本来打算让闲杂人等(也就是我)先出去。
王海山帮我说了几句,我才得以在这里留了下来。那法医刚到现场之后,便打开了手中的皮箱,开始进一步的勘察地上曾起能的尸体。
“王队长,我叫大刘,这案子您怎么发现的?”那个老警察此时对着王海山恭敬的说道。
王海山用嘴将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之后,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死的这个,跟跟着我来的那个小伙是室友。我也是通过那个小伙手机上的短信推断出来事情有些不妙,连夜从甘肃那边赶了过来。”
“诶呦,王队长这敬业精神。你说说放到那去那不成事?什么叫做鞠躬精粹,什么叫做敬业,你们都看看诶,这就叫敬业!”那个老警察对着旁边的几个年轻一点的警察吹嘘道。
那几个年轻警察看上去刚入行不久,被那个老警察唬的是一愣一愣的。
此时我倒是对这帮警察的交谈并不是多么感兴趣,便将目光投到法医那一边,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的线索出来。
那个法医先是用解剖刀子解剖了一下,似乎是在确定曾起能的死亡时间。而后又将曾起能的尸体招呼了两个人,抬了起来。
而插在曾起能嘴里的那把刀子,却并没有如同我们想的一般。跟着曾起能的尸体一块被带起来,而是直直的固定在了地上。看着这种情况,我的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
“王医师,这刀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固定在地上了。”一旁的一个年轻的也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用手捏着那把刀子的刀把,似乎很费力的说道。
“被固定在地上了?”
如果曾起能真的是被别人杀掉,那么怎么凶器应该是被凶手握着才对,怎么可能固定在地上?
莫非他是自杀?!
与此同时,这边的情况也吸引了王海山还有那几个警察的注意。王海山等人便也纷纷的围了过来。
那个小医生费了很大的劲,从地上将那把刀子拔了出来。在地面,有着一个和刀把一样大小的深深的凹槽。看上去这刀把应该就是固定在这凹槽上边。
王海山等人围了过去,看着那凹槽。王海山托着腮帮子,看了看地上的那凹槽,又看了看面前的那把摆放整齐的椅子。一时陷入了深思。
“哦,我知道了,这人应该是自杀。他将刀子固定在地上之后,整个人直接摔下去而后就死了。”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的小警察马上自以为是的推断道。
不对,如果曾起能真的要自杀的话。那他将屋子故意整的那么乱是何目的?而且要想自杀完全可以直接跳楼就了结自己,何必整这么麻烦的一个局呢?
而且,那个符号,也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我直接从心底否定了这个猜测,同时思维也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椅子,地面上固定好的刀刃。在刚刚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有点打斗的痕迹。窗帘被拉着。
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有人在幕后主使着这一切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是何方神圣?能够跨省做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旁边那个法医说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人应该死了有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死因很明确,是那把刀直接贯穿整个咽喉而死。死者生前并无吸食毒品或者吃什么奇怪东西的记录。
不光是我,王海山听到那法医的话,也在这时猛地愣了下来。我们两个的目光在半空中隔着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间不言而喻。
王海山拉着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对我道:“小子,你刚才听见没?”
“听见了,一周前那货就死了,但是我的短信接收一直到三天前还有。”我从衣服口袋当中拿出手机,将手机打开后还咽了口吐沫。这确实也算是诡异。这就好比说一个早已经死过的人昨天晚上还给你打了电话一样。
王海山翻看着我的手机,说道:“这下好玩了,死了一周的人还能给你发短信。我看这事有够玄乎的。”
我接过王海山给我的手机,心情也有些复杂。看着已经被几个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盖上白布的曾起能,总有种是我害了他的感觉。
因为毕竟当时这个屋子还在闹鬼,但是我却没给他说清楚就和母亲回了乡下。现在却给了我这样的一个结局。
曾起能被抬走经过我身边时,一阵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将曾起能脸上盖的白布在这时吹开。一张邪魅的满是血污的脸,和那双让人脊背发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