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边看着师父的样子,不知为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和大师伯很快的交上手的温婉儿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不过大师伯看样子也受了些许的轻伤。
师父此时站在我的面前,将那符纸尽数燃烧之后。望天空一抛之下洋洋洒洒的洒下了一层的黑灰。
“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师父随着那一声断喝将手指剑指向前搭在左边手臂之上。师父整个人此时都变得与平常多少有些不一样了起来。我知道刚才师父用的是斗母玄灵秘咒,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师父用这个咒法。我想师父应该是想请神上身来和大师伯相抗衡一阵子。
大师伯此时看样子和那狐妖也是斗的难舍难分,不过大师伯看起来并没有用出全部实力。仅仅只是一些普通的咒法,但饶是如此对我们而言也几乎是灾难性的打击。
温婉儿看上去被大师伯打的已然不支,嘴角挂着血迹痛苦的委顿在了地上。
大师伯站在我们面前同时也在诸位师叔祖排位面前杀心毕露,剑眉到竖。沉声说道:“刘全德,没想到你好这一口,私底下和一个妖孽勾结。还暗中杀害了我的儿子。怪不得当年师父不肯收你入门下,就连师妹都不肯与你在一起。”
温婉儿看上去无法支撑重新变回了一条狐狸。虽然我曾救过她一命但是这只狐妖到现在已经数不清救了我多少回了。所以我赶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那狐狸就准备往回跑。
不过我没想到我这一举动无异于自投罗网,大师伯一把就将我提在了手中恨声看着我说道:“想不到道门当中出了你这么一个残害同门,不懂得尊敬师兄长者的人。”
“大师兄,不要。”师父此时看上去颇有些焦急,对着大师伯喊道。
“不要?刘全德你狠心杀我徒弟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今天非要替天行道不可。”
我此时也或许是物极必反,知道自己是死到临头。毕竟当时在山里走夜路的时候可是见过大师伯的能力一头那么大的狗熊都能放倒,更别提我了。一掌我估计都得下了黄泉。
我此时倒是被那种不断翻涌上来的恐惧激起了一堆血勇之气来,也不管什么大师伯,直接就破口大骂道:“老乌龟,分明是你徒弟作恶在先。如果不是他那样我怎么会......”
“好啊,小崽子你还敢顶嘴。我。”
大师伯恨得此时是牙根痒痒,尤其是听见我叫他老乌龟这三个字的时候。两个眼睛瞪着我简直比两个铜铃都要打。一掌便是朝我的面前轰了过来。
我以为这下我死定了,索性眼睛都闭了起来等死。但睡在我面前只吹过一阵冷风,却并没如同我想的那般直接死翘翘。
我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一个白衣的女子,那种眼神让我终身难忘。就这样直直的挡在我的面前,我和她的双眼在一起相互的对视着。良久,她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鲜血,染红了我的面膛与瞳孔。但我却未曾眨一次眼睛,只是看着她从我的身上缓缓的划落,划落。
倒下!
仅仅的一晃神之间,我呆楞在了那里。不光我,还有在这屋子里边的所有人。
大师伯的双掌还在我的眼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样子他也是有些愕然。一股及其疯狂的念头与不受控制的疟气从我的心头逐渐腾升而起。
我面目极为狰狞的从自己的身上一把抽出拷鬼棒奋力的嘶吼了一声朝着大师伯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迷糊的意识当中只听见身后的师父一声嘶吼——不要!
以及面前大师伯那如同看飞蛾扑火般的冷笑神情。
过去的瞬间大师伯仅仅一掌就让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我的大脑顿时陷入到了一片灰暗当中。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我这是死了吗?”
冰冷枯燥的意识世界当中,唯有我孑身一人。孤立原地,我的脑海当中出现了许多许多的人。包括我的父母家人,当然最深刻的还是师兄师姐还有师父。因为他们造就了我不同的人生。
我就这样死了吗?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才有白色的微茫射入了这片黑暗的世界当中。而我模模糊糊的却总能够感受到一种粘巴巴的东西在脸上。还有一声声熟悉的娇笑声。
“霍!”
刚一睁眼入眼处便是一刻硕大的狗头,还有大张的狗嘴以及吐出来的猩红色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来舔去。吓得我叫了一声往后边跳了一下。
一声娇笑声从旁传来,师姐此时正抱着黑贝的腰部娇笑。我皱了皱眉头,师姐的装束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窗外的阳光已经投过纸糊的窗纸摄入了进来。略微有些刺目。
莫非这一切都结束了?还是我在做梦?
我不敢相信的跑过去问道:“师姐,师父师兄呢?”
“他们啊,在外边扫地啊!”
“扫地?”我听了之后一把抓起衣服下了炕头,朝着外边跑去。师姐在后边跟着我叫着我名字让我慢一点。
推开木门外边刺目的阳光铺洒了下来,师父和师兄各拿着一把干枯的扫把头在院中扫着地,看上去无比的悠闲。
“这......”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但是却莫名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世界有种莫名的不真实的感觉。而就在我想的这个时候,忽然我眼前的这个世界逐渐的开始扭曲了起来。同时一张张巨大的鬼脸在我的面前逐一浮现。
“蛤!”
我从一声惊叫当中醒转了过来,冷汗铺洒了一背。而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一个人好像背在背上朝着某个方向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