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凝神细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血红云雾,分明是一大群血红色的蚊子才对。
这些蚊子各个都有巴掌大小,通体晶莹血红,如同血玉雕琢而成。
寻常蚊子不过是米粒左右大小,现在苏禅青看到的这些蚊子体型大了何止几十倍,并且每一只蚊子的口器尖锐无比,如同一根根铁钉,两寸长,闪烁着一丝幽光,给人一种悚然的感觉。
不过这些蚊子虽然体型异常,但却通体晶莹如血玉,没有丝毫狰狞,反而给人一种精致美丽的感觉,就像是一件件精美的器物。
“这是……血钉毒蚊!”
苏禅青瞪大了眼睛,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说道,反应比之刚才见到铜皮蛮牛时还要大。
这种鬼东西可真是臭名昭著,其速度飞快,令人防不胜防,并且这种妖虫躯体如金如铁,口器锋利无比,刺铁板如刺腐土,极难对付。
而且这些妖虫口器上还有着毒性,只要被其叮上一口,虽然不会毒死,但也会全身发麻无力,变的毫无知觉,只能任由宰割!
最可怕的是这种妖虫一但出现,便往往意味着会成群结队,会有大量妖虫出现,再加上其灵智低下,攻击悍不畏死,令人头疼,所以几乎任何妖兽都不愿招惹这种妖物。
“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于观叶也看到了那群血钉毒蚊,仔细一看便知道这群妖物似乎并不好惹,因此看了看周围情况,很快选定了一条路,指着路催促道:
“苏大哥,我们往那边走!”
说着,就要出发,但是却被苏禅青拉住。
他神情变幻不定,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过了两个呼吸的功夫,他便眼神一凝,好似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指着那群血钉毒蚊道:“我们去那里。”
“什么,苏大哥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于观叶扭头看了看那群蚊子,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一圈,发出嗡嗡的声音,那种凶戾血腥的气息搁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得到,傻子也能看出这群虫子极端不好惹。
他嗓子发干,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苏禅青好似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道:“我没有发疯,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摆脱这头疯牛,你我两人的小命今天恐怕就要撂这儿了,这群蚊子出现的正是时候!”
要是搁着平日里,给苏禅青十个胆子他也决计不敢这样做,铜皮蛮牛固然是凶狠强横,但那群血钉毒蚊同样也不好惹,甚至危险程度比之铜皮蛮牛还要高上许多。
不过如今这形式,后有恶狼追赶,前有凶虎阻路,他也只能冒险采取其他办法一搏了!
两人说话的空挡,铜皮蛮牛双角一顶,又开始了发动攻击,朝着两人撞了过来。
于观叶差点哭出来,道:“苏大哥,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不如……”
“少废话,走!”
没等他说完什么,苏禅青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提着他朝着血钉毒蚊群飞奔而去。
“哎,苏大哥,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走就是……”
于观叶哀叹一声,认命似的跟上苏禅青的脚步,同时在奔跑的过程中,拿出一张符纸贴在身上,激发而出,他身上立即亮起了一层白色光罩。
铜皮蛮牛这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双目充血,喘着粗气紧紧跟在两人身后。
除了两人,其他一切事物都被其忽略掉了,包括那群血钉毒蚊。
看这样子,明显如果不杀了两人,这头疯牛停下来!
苏禅青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一松。不过前面那群血钉毒蚊也察觉到了有活物出现,并且朝着它们跑去,这群异变蚊虫立即发出嗡嗡的声音,一大团“血雾”开始发生变化。
一小股血钉毒蚊从中分离,朝着两人飞来,速度极快,血光一闪,嗖嗖嗖,出现在两人面前,直接朝着两人叮咬过去。
苏禅青早有准备,他祭起震魔环,一层薄如银纱的光芒笼罩住了他全身上下,这一小股血钉毒蚊的口器虽然锐利无比,但刺到这层银纱上根本刺不破,反而被阻挡在外。
苏禅青有着上品法器保护自己倒还好,这些毒蚊虽然凶戾,但只要数量不多,短时间内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但于观叶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身上的那层白光虽然也是不凡,但对于血钉毒蚊来说可就不算什么了。
白光几下就被几只血钉毒蚊给叮咬穿,这白光闪了闪,很快崩溃掉,化为星星点点的荧光,最后消散掉,接着一只血钉毒蚊直接对着于观叶的脖子叮去。
“啪!”
好在于观叶也不是笨蛋,桃木剑早早的就提在手中预备着,眼瞅着毒蚊近身,挥剑一下劈飞了这只血钉毒蚊,隐约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不过这只蚊子虽然被劈飞,但并没有死亡,也没有落地,反而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振动透明翅翼,竟然又朝着于观叶飞去。
见此,于观叶骇然道:“见鬼了,这是什么蚊子,连法器都伤不了它!”
“呲……”
一道银光闪过,这只血钉毒蚊被劈成了两半,暗红色的血液四溅,苏禅青手持法器短剑又劈向其他血钉毒蚊:
“你那桃木剑对付鬼怪尚可,但是并不适合对付这种妖虫,这时候也别藏私了,快把你的防身宝贝该拿的都拿出来吧,这时候不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哦哦……好!”
于观叶挥剑又劈飞了几只近身的血钉毒蚊,嘴里答应着,同时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片刻,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符。
这块玉符长有五寸,宽约三指,是一种半透明的不知名玉石雕琢而成,通体散发着一层淡淡毫光。并且在玉符表面还刻满了诸多奇异纹路,玄妙篆文。
而在玉符内部,有着云烟缠绕,丝丝云气缥缈不定,层层光华流转不休,这些云气光华不时的组成一枚枚玄妙符篆,下一刻又破碎消散开来,周而复始,始而复周,显得颇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