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解决提问题的人,却是约翰家主本人,确实是有点儿无厘头,充满了无比的讽刺意味。
作为儿子,总不可能诅咒老子赶紧去死吧?
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这样的想法都是枉为人子。
“真是抱歉!”
尽管是在讨论请求对方弄死自己的老子,小托马斯也意识到这个话题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实在有悖于东方与西方的伦理道德。
杀人父母,不共戴天,却是儿子在做凶手的工作,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陷入了沉默。
小托马斯的妻子凯瑟琳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曾经收治过撒摩斯家族的成员,知道约翰家主的这个想法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终于按捺不住地说道:“亲爱的,李白说的是对的,只要是医生,就不会同意这样的荒唐请求。”
别说是李白,就算是她曾经供职的纽约长老会哥伦比亚与康奈尔大学医院也不会答应,就算是给再多的钱都没有用。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保持乐观一点,事情总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李白努力劝说小托马斯不要钻牛角尖,今天自助餐的菜式不错,但是这一顿晚饭却吃的没滋没味。
服李白,最终无果,反而差点儿把自己给搞抑郁了。
随即约翰家主的大儿子,小托马斯的哥哥,撒摩斯家族的继承人,兰斯洛特·撒摩斯也来做他的工作。
要不是李白见机不妙,撤的及时,不死心的撒摩斯家族其他成员都会陆续找过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约翰家主就是一心求死,宁可死在手术台上,也不愿意病症发作,痛苦至极的癫狂而死。
带着这些研究诊疗小组的“新人”熟悉完重症看护区和撒摩斯家族全体成员,李白又重新回到日常。
新加入的几位成员里面,金松、孔维、林彦彤和俞关等人倒是按部就班的一边上班,一边努力跟上研究诊疗小组的进度,想要在短时间内消耗手上的这些研究报告和数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甚至还在他们的专业范围之外,需要参考大量的相关资料才能够真正理解。
一到下午五点,陈晟的身影急匆匆的消失在门诊部五楼。
平调至焦虑障碍科的科室主任乔尚阳下到四楼,找上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李白。
听到脚步声,李白抬起头就看到了正准备敲门提醒的乔主任,当即露出了笑容。
“乔哥,怎么有空?”
乔尚阳虽然被调到了五楼的焦虑障碍科,但是与李白的关系却更加亲近了。
都说人走茶就凉,但是这位乔主任并没有因为平调,而与李白疏远了关系。
“陈晟又去重症看护区,你知道吗?”
乔尚阳可是观察了好几天,又通过其他人,证实了这个消息。
“知道,每天都去。”
李白点了点头。
乔主任并不是第一个告诉李白的人,但这是一个态度。
在重症看护区,李白并不缺乏眼线,医生,护士,撒摩斯家族的成员和保镖,任何人都可以为他通风报信。
与研究诊疗小组的其他人相比,陈晟这个家伙格外活跃,每天下班后都会往重症看护区四楼跑,频繁接触值日或值班医生以及撒摩斯家族的成员们。
“你就不怕喧宾夺主?”
乔尚阳不能理解李白的淡定。
“放心,他夺不了的,以他的本事,还远远不够。”
李白却满不在乎,同意将陈晟收进来,原本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阳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他主动收入与领导加塞,其意义与结果完全是两码事。
如今划分出a组与b组的研究诊疗小组完全是李白的主场,陈晟的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他的视线,
不得不说,这个连做梦都想要报复李白的家伙并不止是口头上凶的口号党,而是很愿意而且很能付诸于实践的行动派。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当初成为与李白争夺职称指标名额的最大竞争对手,要知道精神科里面并不止是他们两人希望得到这个指标。
与投机取巧的阴谋相比,能够对付阳谋的,也只有阳谋。
“小心大意失荆州,陈晟这个家伙,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很容易找到机会。”
乔尚阳并不清楚研究诊疗小组的情况,但是光看陈晟那股劲头,就让人忌惮不已。
“他是光杆司令,能够拉动谁?不是我小瞧陈晟,他还不够资格,乔哥,最后还是要拿业绩来说话的。”
并不是李白看不起陈晟,而是陈晟的水平确确实实的根本不够看。
谋朝篡位也是需要本事的,光靠讨好领导完全没有用,得消化掉研究诊疗小组当前所有的成果,并且在此基础上做出巨大的成果和突破。
那么问题又来了!
研究诊疗小组当前所处的阶段是十分稳定的完善期,靠的全是水磨工夫,连撒摩斯家族的约翰家主都试图想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强行推进研究进程,除此之外,在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有重大的发现。
除非是天命之子,老天爷都要帮忙,陈晟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两人彼此换个位置,李白也束手无策,根本无能为力。
这是大势决定的,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违背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
“唉!李白,你心里要有点儿数才好。”
乔尚阳试图继续劝说李白,不要掉以轻心。
许多大人物就是因为轻视那些无名小座,最后才不小心阴沟里翻船,被阴到死。
李白知道光凭自己的几句话,是无法让对方能够相信陈晟翻不了身,顺便临时提议道:“一切都在我掌控中,晚上有空没,一起去吃饭,凑个饭局,咱们仔细聊。”
“好吧,我请客。”
乔尚阳倒是想仔细听听李白的准备。
“还是我来请客吧!”
李白拍了拍乔尚阳的肩膀,跑到诊疗室外面吆喝了一嗓子。
土豪请客,还没来得及走的人立刻大部分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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