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深和唐邕听后选择同意,毕竟国家缺钱是真的,高伟见两人同意后,剩下聊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三人一致同意让裴矩主管此事,唐邕在一旁配合,裴矩提出建议,肯定对其中的细节把握比较完美。
送走三人离开后,高伟立刻派人招来刘桃枝,明天胡兰即将回来,今天就得把事情准备妥当,作为上位者总要料敌于前,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
等刘桃枝进殿后,高伟直接问崔佑道:“崔佑,胡兰的弟弟现在住在哪里?”
崔佑虽然不知道高伟要做什么,但是老老实实说道:“在城西雨花巷尾一处老房子里,里面住着一位老妪和一个孩子,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老妪是照看孩子的,你们去的时候有礼貌一些,别吓着老人和孩子”
高伟笑了一声,看来崔佑也不是太傻,知道他要干什么,高伟一旁插嘴道:“刘桃枝,你亲自带人去,如果人还在里面,小心一点把人带到皇宫里”
刘桃枝点了点头退了出去,看着焦虑不安好像做下天大坏事的崔佑,高伟笑着宽慰道:“放心,朕还没有这么残忍,只不过招来见见,犯不着这么担心,搞的好像朕马上要杀了他们一样”
“陛下,奴婢保证胡兰不会背叛陛下的”崔佑向高伟许诺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崔佑你小瞧你的同乡了”高伟无奈地地说道,为什么今天高伟要提起胡兰,因为高伟安插在胡兰手下其中一个卧底死了,死在袭击赵虎的那天夜里,唯一死的五个人中间的一个。
高伟现在不确定到底是真的因伤而死,还是被胡兰给害死了,他心里有些吃不准,按道理胡兰没有这么愚蠢,不过现在有一个卧底死了,总要从其他地方找出答案。
两个时辰过后,刘桃枝进来复命,高伟摆了摆手让崔佑离开,有些话还是不让他听到的好。
“陛下,崔公公说的没错,城西雨花巷的一处老房子里真有一老一少,不过末将按照陛下的要求去请,结果老妪警惕性很高,一直以家人未归拒绝前往,陛下申明不准用强,所以人也没有带回来,请陛下责罚”刘桃枝单膝跪地道。
“你作的很对,既然人家不愿意来就不要勉强了,不过给朕查查这个老妪的来历,看看有什么马脚露出来”高伟吩咐道,毕竟现在只是怀疑而已,犯不着把胡兰逼到墙角,或许只是他太过于敏感了。
刘桃枝领命告退时,高伟叫住刘桃枝道:“赵郡王有消息吗?现在快两个月了,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末将有罪,廷尉一直再查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刘桃枝请罪道,高伟听后摆了摆手让刘桃枝离开,到底是侍卫出身,把廷尉交给刘桃枝真是一点长进没有,难道真要把廷尉交给胡兰?
高伟摇了摇头否定这个念头,那样的话胡兰的权力就更大了,廷尉只能充当锦衣卫的角色,必须跟胡兰的东厂成为竞争和对立的关系,看来廷尉的人选要好好挑选一番,就算比不上胡兰也不能与之差太多。
在高伟为赵郡王高睿的安全担心时,在遥远的朔州治所马邑王府的幽暗的地牢里,赵郡王高睿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高伟也曾怀疑过南安王高思好,为此让廷尉派人监视,结果没有一点高睿的踪迹。
高伟也不能根据历史上南安王谋反,平白无故把一位手握几万兵马的藩王制裁了,理由是因为你可能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谋反,估计能立刻逼反各路藩王,所以高伟想在各路藩王齐聚京城时,编个理由一举拿下南安王高思好。
作为高睿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大体知道这里应该是北方,因为高睿被黑衣人眼睛蒙上黑布捆起来的时候,高睿身体感到越来遇冷,为了不让他冻死,黑衣人还好心的给他加了几件衣服。
只不过直到被带到一处地牢后,除了一日三餐照常供应以外,高睿被人彻底的无视,没有人告诉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人告诉他何人抓了他,甚至连送饭的人也不跟他说话。
用一种近乎熬鹰的方式,高睿被折磨得毫无人形,从最开始的叫喊变成谩骂,最后变成近乎呻吟的哀求,可是除了四面厚厚的墙壁,竟然任何人回应他。
就这样高睿不知白天黑夜被关了好长时间,甚至高睿觉得有一辈子那么久,突然正在睡觉的高睿听到一阵不同以往送饭人的脚步声,高睿立刻爬起来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张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黑暗的日子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流水声响起后,突然漆黑无光的地牢,轰的一声变得亮堂起来,原来刚才的流水声,不过是火油顺着管道流通时发出的声音,火焰升起后像极了佛堂前的烛火一般明亮。
火光猛然一照刺激了高睿的双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看着有一团黑影在身前笼罩,高睿眨巴眨巴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把孤抓来却不管不问?”
嘿嘿声在地牢里响起,接着一个身材健硕面容粗狂的大汉,咧着嘴笑道:“堂兄,孤你都不认识了,地牢的日子还过得舒服吗?”
高睿听来人叫自己堂兄,心里一惊挣扎地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大汉面前,盯着对方好一会儿,突然厉声叫道:“南安王—高思好,你想造反?”
“嘿嘿,堂兄说的没错,孤真想要造反,不过要借助堂兄的力量,不然皇弟势单力孤也不是小皇帝的对手”高思好一脸嬉笑道。
“做梦,本王绝不会助纣为虐,陛下英明神武乃大齐圣君明主,你个小小的藩王不识天命,妄图逆天而行,结果只会自取灭亡!害人害己!”高睿言辞激烈道。
“堂兄,话不要说的这么满,想来牢里这些暗无天日的日子,竟然没有让堂兄脑子清醒一些,还是跟以前一样糊涂!”高思好脸色稍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