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面的事情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张晨域却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种事,和周仕政这种人怼,他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尽管有人觉得周仕政在学校算一号人物。
开学刚从外校投奔舅舅过来的周仕政利用各种手段,无论是吹牛逼唬人还是学习上的优势,加上舅舅在学校的威望,这些日子很有一些市场和口碑,但那只是对一些人来说。
晚自习结束之后,李洪和马文兵他们在教学楼前面的追上张晨域,问他怎么办?
张晨域正在思考问题,也没有在意什么。他以为他们问他要不要出去玩,所以他微微一笑道:“什么怎么办?外甥打灯笼,照旧啊!”说完骑上自行车愉快的回家去了。
身后的李洪很确定的说道:“我就说嘛,域哥肯定是不想在学校惹事儿,否则以域哥的身手,怎么可能被那渣子打呢?”
马文兵追问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敢动域哥的人就得干他,没得商量!”后面一个穿着喇叭裤的男生说道,“没听刚才域哥说的吗,外甥打灯笼照旧吗?”
几个人呵呵一笑,喇叭裤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就是这舅舅不好弄啊!”
李洪翻了翻眼睛,“你这书算是白读了!”
几乎一夜之间张晨域和周仕政在食堂打架的事情,包括所有细节自己所说的话就传遍了校园,包括所有老师。
怎么看这些学霸都是传话着,只是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连夜传播。
张晨域不知道这些事,他下自习就回家去了,早上照例去老地方等张琳,张琳没有等到,张晨域猜测她可能有事,也不在意,按照自己的节奏朗读起英语,一边复习一边等。
上早读课的时候,张晨域才慢慢的走进教室去。
教室里面出奇的安静,张晨域走进教室就发现了不一样。
教室里面多出了一个人,就在张晨域前面一点也是刚进的教室。
张晨域不认识,也没有往心里面去,径直走到自己的课桌上坐下了。
“谁是张晨域,给老子站起来!”声音突如其来,是站在讲台上的一个高壮的男子的声音。
张晨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干什么呢?”
男子同样抬了一下眼皮,“谁特妈的说话哪,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张晨域呵呵冷笑起来,他在学校没有见过这人,估计是社会上的人,他很反感这些人,混归混,你来教室逞能这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听到有人冷笑,男子也不是傻子,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坐在后面的张晨域,他冷静了一下,事实是他被吓到了,教室里面几十双眼睛明白的告诉他,他们很愤怒。
不管你是谁,你这样在教室里面耍横,你让这些十八九岁的小年轻面子往哪儿放呢?
看他不说话了,张晨域指了指外面,“现在不管你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搅同学们学习!”没有感情色彩的话,最他妈伤人。
张晨域刚才说的话就没有感情色彩。
男子刚降下去的火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你特码再说话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张晨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男子的鼻子,轻声说道:“滚!”
这一下,火被彻底点燃了,男子走下来几步就要来抓张晨域的衣领必须把这人整压下去,杀鸡给猴看嘛,效果立马见效。
看他还想在教室动手,张晨域冷笑一声,“这些天是怎么了,难道老子太久不动手,所有人都忘记了曾经吗?”边说边出手如电,一个直拳快速击出,直取男子胸口,男子刚伸出手去就见张晨域打出的一拳,他也是年轻人,反应不慢。
伸出去的手变抓为掌,一下挡住了张晨域打过来的拳头,绵软无力。
男子冷笑出声,“就这点力量啊?”
可他刚说出这几个字,就觉出了不对,张晨域刚才被他挡住的右手忽然加速用力,连带男子的手一起朝他胸口撞去,男子的胸腔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男子说到一半的话也被打断了。
张晨域不打算放过他,不杀鸡给猴看,张晨域在江湖上就成了传说,人人都来找他麻烦,那还怎么过?
张晨域快速上前,抓住男子后仰的衣领,往怀里面一带,双手抱住男子脖颈往下轻轻一压,提膝,“停!”
张晨域的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动作快捷迅猛,势大力沉,就在这时候,一声“停!”猛然传来,接着马文兵的声音传来:“一个傻逼是老师!”
张晨域动作未停,双手用力,往上一提,小腿下压,然后满脸不解的看向马文兵。
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这动作恐怕只有张晨域能够做到,就凭这动作,眼前的男子早就被惊吓到满脸飒白,大气不敢出,这一下撞上了,他至少得要去医院一趟。
“这煞笔今年刚到我们学校实习的,不知道怎么了跑咱们班上来逞威风了!”马文兵指着男子说道。
张晨域拉起男子的衣衫,轻轻拍打了两下,“你看老师怎么辛苦,衬衫都皱了,对了,老师你这是来找我干什么呢?”
男老师的脸上颜色变幻,良久才说道:“保卫科叫你去一趟!”
张晨域赶紧说道:“好,我现在就去!”
来到保卫科,张晨域看到里面坐着保卫科长和周少波两人,瞬间明白了,这是公报私仇呢。
周仕政和周少波两人的关系,在周仕政的大肆宣扬下,人尽皆知。
张晨域不动声色的看向坐在里面的保卫科长,周少波厉声喝道:“张晨域,你胆子不小啊,公然在学校打架欺负同学,还敢辱骂老师?”
典型的颠倒是非?
张晨域看向一边的保卫科长,“金科长,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找你什么事儿你还不清楚吗,赶紧主动交代了!”金科长不看张晨域。
张晨域呵呵一笑,“金科长,你这样可不好,你也知道我这人,不爱在学校闹事,那不地道,可我知道您儿子在第一小学,学习不错!”
和这些人没有道理可讲,张晨域也不打算讲道理了。现在这架势,没有第四人,说什么都只有被冤枉的份!
金科长脑袋嗡的一声,张晨域的事,他听到太多了,他们这些搞政工的老师,和社会接触的机会比较多,社会上关于眼前这个学生的传闻可不是一般的多,而且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他看向张晨域,语气软了下来:“我们就简单的问一下昨天的事情!”
周少波忽然厉声吼道:“张晨域,不要以为耍流氓威逼领导就能蒙混过关了!”
张晨域呵呵一笑看向金科长,“这人是谁啊,好像不是咱们保卫科的人啊!”
金科长此刻也很反感周少波这人,他们是大学同学,周少波求他有些事的时候,他想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看来,这周少波啊,以后还得远离他一些,太坑了,你不知道这人是谁吗,你没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
他看了看张晨域,对周少波说道:“周老师,你先出去,我和他谈一谈!”
周少波嘴巴动了动,看了看金科长,走出了保卫科。
张晨域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道:“金科长,相信事实真相你比谁都清楚,我相信学校领导们会处理这件事的,你保卫科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有发言权的!”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了,太直白了这话。尽管你陈述的是事实,可能不能不要怎么直白?
金科长的嘴唇颤抖了两下,还是硬不起来,张晨域太有恃无恐了。
多年的教学工作和社会工作,让金科长明白了太多,社会是残酷的,千万不要干以权压人的事儿,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有可能不知道。
张晨域笑眯眯的离开保卫科,回到教室,在大家惊诧的眼神中拿出了课本,认真的看起了教材。
“去保卫科既然能够怎么快回来?”
“看样子好像没事人一样?”
各种议论声纷纷传来,张晨域只是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