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东极大帝干脆放弃了抵抗,不再自取其辱。
白天行顺利的接过树界的控制权,也十分理智的停止了攻击。
一时间火热的场面竟然消失了,两人彼此对视无语。
“是谁赢了?”
虚空中观战的神识看的不大清楚,两人停手之后,还真的不知道谁输谁赢。
当然,也有人猜到了结果从幸灾乐祸的说:“当然是新的雷部天君,否则东极老儿岂会善罢甘休?”
虽然大多数人心里隐隐的有了答案,但是当答案被揭开,还是忍不住叹息:“好一个雷部天君,以后都天庭要热闹了。”
这可不是故作深沉,可以预见一个实力高强又不甘寂寞的雷部天君必然会搅动风云。
关键的事,除了那位高深莫测的天帝,整个天庭都没有谁敢说能够压制他。
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过江猛龙,很多人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必要的退让肯定是要的。
这些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存在,只要是天仙一级自然而然就能发现。
所以东极大帝更加难堪,将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给其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东极大帝伸手摸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这里有一块阵盘,乃是当初教他这道阵法的大师所赐。
他靠着树界阵法配合自己的实力闯下偌大名号,没有一个随地携带的阵盘是不可能的。
甚至毫不谦虚的说,这块阵盘的威力比东极宫的树界阵法还要强上几分。
毕竟后者只是东极大帝的仿制品,哪怕降低了难度,也还是有些许差距。
但是东极大帝也有顾虑,这阵盘可就是他的底牌了,万一还是输了,那就彻底崩盘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怎么失败的,所以不愿意再次冒险。
犹豫再三,东极大帝的手从衣袖里拿出来,咬牙道:“天君好手段,我认栽了。”
听到东极大帝的话,白天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知道东极大帝那块阵盘的存在,还真怕他再斗一场。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可是清楚,之所以能够反制成功,靠的还是东极大帝阵道水平有限。
从一开始,白天行就发现了东极大帝故意露出的破绽,包括其后的陷阱。
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布置阵法。
其实那哪里是什么阵法,只是在树界阵法之内搭建一些小手段,然后再借此控制。
东极大帝不清楚这些,所以才担心再次重蹈覆辙,等他多想一些时日,就不会再有这种顾虑了。
到时候只要他将阵盘放出,一心一意稳扎稳打,不说轻易的击败白天行,至少一个僵持的局面还是很简单的。
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心有顾忌,才不敢动手。
白天行虽然知道其中的奥秘,但是他一点都不慌。
面对东极大帝低头认栽的事实,他不急不慌的慢悠悠道:“帝君言重了,只是切磋阵道而已,何来胜负一说?”
“切磋?”东极大帝眼神微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给一个过得去的台阶,当然瞒不过有心人,但是糊弄大多数人还是没有问题。
至少今天东极宫发生的事情可以解释过去,对东极大帝绝对是有益无害。
但是东极大帝却心有疑惑,一方面怀疑白天行是不是别有用心,一方面又疑神疑鬼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斗上一场。
“莫非刚才输的有蹊跷?如果再来一场……”东极大帝心里冒出来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
可是一转头,他又看见白天行悠哉悠哉的喝酒吃菜,心里动摇了:“应该不会,否则这小子就没有如此镇定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越是心虚掩盖越让人怀疑,反之你淡定自若,倒是轮到其他人怀疑自己了。
白天行这种镇定的姿态,显然迷惑了许多人。
东极大帝心里权衡良久,最终还是不敢冒险。
“天君说的对,只是切磋而已。”东极大帝勉强举起酒杯,对着白天行微微一敬。
不管之前有什么冲突,这个人情他得认下。
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再怎么冲突也不至于你死我活,表面上的体面不可或缺。
“帝君多礼了,请!”白天行反手就是一杯酒,表现的比东极大帝还要有风度。
接下来基本上成为了白天行的个人秀,明明是东极大帝的主场,但是他反而像是主人一样,不仅自己逍遥自在的好吃好喝,还招呼着其他人一起。
无论是雷部星官,还是东极宫的星君,白天行都照顾的滴水不漏。
一顿饭的功夫,东极宫的人头就让他认熟了。
而且东极大帝还不好多说什么,一方面他还在冥思苦想刚刚为什么失败,另一方面刚刚承了人家一个人情,立马就翻脸也实在太不讲究了。
不过白天行越是这样放得开,东极大帝还就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酒席一直持续到半夜,白天行总算是消停了。
“帝君,多谢款待,下次我请帝君去雷部一坐,今天就不打扰了。”
白天行起身告辞,这让很多东极宫的星官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们可真的难受,即不敢对白天行不搭不理,也不敢过分热情,真的是煎熬。
东极大帝其实早就不耐放弃了,听到白天行告辞,连挽留都不挽留,直接点头同意:“天君慢走,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告辞!”白天行起身。
“我送天君!”东极大帝也顺势起身,这一次他没有搞小动作,一直将人送到门外。
直到雷部众人消失在视线之中,东极大帝才转身,低头时依旧在嘀咕:“到底是哪里,哪里不对?”
这么久,他一直没有放弃推演刚刚到交锋。
虽然输了一局,但是总不能哪里输了都不知道?
东极大帝一步步走回宫殿,站到白天行刚刚站立的地方,环视左右,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是这样。”
他终于想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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