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见他胡乱使枪,心中更是不屑,随意的策马前行,只用了五成力量向林峰刺去,林峰故作慌忙的闪避,徐宁看他动作慌乱,更是轻敌。二人你来我往的斗了七八回合,徐宁心想:“林峰武艺寻常,自己枪下要小心,切莫失手把他给杀了,还是要生擒住他。”心中想着,手中力道不由的又小了几分。
见状,边上掠阵的王进微微一笑,知道徐宁就要败了。果然,徐宁一个突刺,然后便转身伸手向林峰腰上探去,想将林峰擒了去,却见林峰持枪飞速的挥刺,直接大力将徐宁的枪格挡开,并直奔他的面门而去。徐宁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袭来,暗道不好,正要闪身躲避,却不料之前招式过老,被一枪杆打在腰上,直接落马。林峰顺势抓起徐宁,将他横在自己的马背上。徐宁还想挣扎,却被一把腰刀直接横在脖子上,顿时便不敢动弹。只能瞪着眼睛怒骂:“卑鄙,你使诈!”
“哈哈,你莫是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是你自己大意轻敌罢了!”林峰一边驱马回到王进等人身边,一边淡淡的说道。
“张叔,把他绑了!”林峰将徐宁交给张武,让他把徐宁捆起来。徐宁挣扎不得,只得被五花大绑,只有嘴上不停的叫骂。
林峰也不理会他,横起长枪,枪尖指着高强和徐宁,对着城门上的士兵喊道:“开门,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便先杀了高强,再杀了徐宁。”
徐宁被擒后,顿时群龙无首,都拿不定主意,这群人中只有高平是高府的管家,最有权势,一群人不由的看向高平,想听他的主意。
“真是废物!”高平怒骂,却也不敢下令放行。
林峰担忧身后追兵将至,担心被堵在城门口。于是高衙内又被他拎了起来,一耳光抽了过去,然后问道:“认识城门上那人吗?”
“认得认得,那是我府上的管家,高平!”高强赶忙回答,生怕再遭毒打。
“让他下令放行!”林峰说道。
“高平,你个王八蛋,赶紧开门放行!”高强大声喊道。
“少爷,不是我不愿意放行,若是这群贼子出了城,还不愿意放了你,可如何是好!”高平回喊道。
“好汉!你……”高强虽然脓包,但事关自己生死,也是一点就通,便看向林峰,不愿意再喊。
“哼,说了出城就放你,便不会食言。你休的拖拉,不然就如这手。”说话间,林峰抓起高强的右手,又是一刀,顿时两根手指便被齐根切断。
可怜高强整个右手只剩下了小指和无名指,其它部位血淋淋的甚是吓人。高强被疼晕,又被打醒,顿时哭天喊地的破口大骂:“高平,我艹你祖宗,赶紧开门,你们都听着,我要是死了,我要我爹杀了高平全家给我陪葬,高平你赶紧开门!呜呜呜。”
“开门。”高平也被林峰的冷酷吓坏了,生怕他一怒之下杀了高强,赶紧下令开门。
城门洞开,一行人持刀驾马走出城去,城门上的守军紧紧的跟在后面。
阵阵马蹄声响起,大股的军队马上赶了过来。林峰担心有变,只自己挟持着高强,让王进等人先走,约好在前往沧州方向的野猪林碰头。王进自是不肯,任由林峰百般劝说,也不肯先行离去。只得让张武带着张三、李四、张贞娘、锦儿以及被擒的徐宁先走一步。张武知道还有女眷,而且张三、李四武艺稀松,所以必须要亲自护送,只得道了一声珍重,便驾马跟着马车先走了。
林峰和王进二人骑着马,林峰手持着制式长枪,挟持着高强,王进一手拿着一个连着铁柱的镔铁锁链,二人站在官道中央,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其他人受制于高强在他们手中,不敢妄动。从城中赶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但都惧怕高俅的权势,不敢下令攻击,双方对峙着。直到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高俅带着数千禁军赶来。话说高球刚刚陪皇上踢了一场蹴鞠,得到了皇上的赏赐,心情甚是不错,谁知刚出皇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赶忙点兵追了出来。
直到东城门下,才看到近千名禁军、守卫堵在城门附近,围观的百姓更是不知凡几,心中极为恼怒。走近了,才看到自己的义子被林峰挟持,那林峰和王进两人大马金刀的骑马站在官道中央,竟没有一人敢上前,每当有胆大的士卒靠近时,林峰便对着高强就是两拳,只打的高强杀猪般惨叫,同时撒泼的骂道:“你们这些贼配军,给我滚远点,小心我爹要了你们的脑袋。”直骂的士卒不住的往后退。
胆大的围观百姓见到这一幕,不由的咧开了嘴,低声的叫好,旁边的茶楼里也坐满了吃瓜群众,看着这城门口的精彩大戏。
“蠢材,废物。”高俅骂道,心想着:“刚刚因林冲之事遭到了弹劾,虽然自己简在帝心,但也须知三人成虎啊。今日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真恨不得杀了这个蠢货。”
高俅身穿朱红色朝服,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甚是威武,远远的高强便看见了高俅,欢喜的喊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一旁的王进、林峰闻言也看向高俅,只见王进咬着牙关,双手紧紧的捏着镔铁链条,直握得链条吱吱作响,然后猛地挥动铁链,指着高俅骂道:“奸贼,你可还认得我,你可还认得我王进,你可还记得我!”
“王进,这是王教头,他怎么成了这般摸样……”顿时下方的禁军们议论纷纷。
“只因我患病,你上任那日没去参拜,便被你这奸臣迫害,只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被你囚禁了3年,对我极尽侮辱,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今天我要将你挫骨扬灰。”王进神情激动的怒骂。
林峰一把拉住王进,说道:“莫要冲动,对面人多,保住性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