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虽然不知鲁智深要说什么,但也都豪爽的答应到:“有话就说,我们都是兄弟,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介怀。”
鲁智深这才单膝跪地,对着林峰说道:“主公,今日初见,也觉得主公仁厚,是个重义气重感情的人。但是上下有别,我们既决定做主公的家将,就要守着尊卑。主公以后切莫再叫我们哥哥、兄长、叔伯之类的,我们若应了便是逾越,当然你和林冲兄弟是血亲,自然另说,但和其他人就要有尊卑之分,现在主公麾下人少,还察觉不出,日后人多,若再不注意便容易让下属生出桀骜之心。还请主公务必答应我的这个要求!”
听了这话,林峰心中很是惊奇,倒不是奇怪这番话,惊奇的是这话竟然首先是从鲁智深嘴里说出来的,不由暗赞这鲁智深看似莽汉,却有一颗精细心。
其他人听了鲁智深的话,觉得很是在理,而且也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羞愧,都一齐的跪地,请求林峰应了这个要求。
林峰自忖有帝王系统可以看到忠诚度,并不怕手下会有人生出异心,本不愿答应。但其他几人很是坚决,也为了日后增加威严,便于管理,推辞了几次后就答应了。几人这才起身。此后,除了林冲和张贞娘林峰以兄嫂相称外,其他下属都直接称呼姓名,不分老幼性别,虽显得无理,但也不会让他人产生亲疏有别的区别对待感。而且若是别有目的,那时也不必在意如何称呼。
而且那鲁智深的俗家名字叫鲁达,智深却是他的法号,他也不是一个正经和尚,林峰此后便直呼他为鲁达。
一路无事,五人在天将黑未黑时来到了观城西门外,这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小城,是属于河北东路大名府魏郡下的城池。城内约莫有一千来户人家,城墙有两丈多高,墙上面稀稀拉拉的有数个将士在巡逻。
林峰等人离观城西门还足有数百步时,便发现城门口下有一个举止浮夸的男子,一身公子哥打扮,和城下的城门官正勾肩搭背说的兴起,那一脸猥琐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两人正在聊少儿不宜的之类的话题。这男子正是那李四,只见李四虽说一边浪荡的和那胖城门官说的荤话,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朝西门口观望。
“哎呦,董将军我肚子疼,且等我去城外方便一下,待明日再和你细细交流一下小翠姑娘的风流韵事。”李四捂着肚子急急地说道,说完便一溜烟跑到了西门外,几下子便不见了踪迹。
“林公子,林公子,往这边来!”那李四从昨天等到今日,早等的心急如焚了,刚刚远远一看到林峰等人的踪迹,就赶忙跑过来一把拉住林峰,却见鲁达、林冲也在一行人中,更是惊喜万分,说道:“鲁大师也来了,真是菩萨保佑,林教头没事便好。”然后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往这边张望,便接着说道:“却是不好了!今日一早就从京城传来了文书,现在满城上下都贴着通缉我等的告示,还有专门的公差宣读告示,我听那公差念到:‘林冲,林峰,徐宁,袁朗,张武,张贞娘等人叛上作乱,勾结匪徒为祸东京,而且嗜杀成性,辱人妻女’,还有一堆词我不太明白,简而言之就是罪大恶极,天理不容。还定了赏金,只要有人提供线索,便赏钱100贯,若是生擒了或者杀了各位哥哥,一个人头可值100两黄金啊。同时还贴出了画像,我见这些画像里林教头的、林公子的、王英雄的还有那徐宁的画像都十分逼真,便是陌生人也能一眼认出来。小人和张三因为武功低微,也没几个人认识,反倒没有被通缉。这两日我便把这全城仔细转了几遍,也故意和那城门官交好,打探出了不少的消息。”
“这城墙西南面有一段坍塌了,也不曾修缮,每日酉时巡查的士兵会换班去用饭,大概有两炷香的时间无人看管,我们那个时候便可以偷偷进城去。”李四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大家从小路走,走了有一柱香时间,就来到了那坍塌的城墙处。
日晒雨淋,再加上坍塌后没人修缮,这一处城墙早就已经风化了,现在只有一米来高,那城墙后面模模糊糊能看到四五个身影,正是那巡逻的士卒,那几个士卒正围在一块,不知干些什么,林峰等人在围墙后只听到一阵阵呵骂声和押大押小之类的话,才知道这些人正在耍钱,林峰不由摇摇头,心想:“这宋朝的军队真是烂到根子里了,寻常守军军纪散漫,那禁军也是不堪一击,日后有那大难,也是现在种下的苦果。不过这种情况,我们现在倒是轻松。”心想着,就让大家一齐坐在墙后,只留袁朗一人警戒。
大概过了一刻钟,只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再过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却是那士卒们收拾家伙什儿走了,林峰等人又等了一小会,见他们已经走远,也没有新的守军赶来,便翻墙进了城。李四在前面带着路,一行人快步赶到了城中西南角落的一处废弃的城隍庙,在庙门不远处放哨的张三听见声响偷摸的朝这边张望,见是林峰他们,只高兴的喊道:“城隍老爷保佑,公子你们平安回来了。”再看到还有林冲和鲁达两人,更是喜出望外,一溜烟跑回庙中把张武、张贞娘等人都叫了出来。
眨眼工夫,张武、张贞娘和锦儿就急忙跑了出来,见林冲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张贞娘眼睛瞬间就红了,嘴角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林冲见状也眼角湿润,眼眶红红的,嘴里轻声喊道:“娘子!”然后也顾不得还有旁人,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紧紧地将张贞娘拥在怀里。张武和锦儿更是喜极而泣,在心里千万遍的感激林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