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神婆一下就认怂了，凌风十分满意。
“说吧，关牧的医院是不是你搞的鬼？”
“啊？”
一提到这事，钱神婆脸色惊慌，眼神躲闪……这更是坐实了凌风的猜测。
“不说是吗？小胖，大刑侍候！”
“是！”
朱小界应了一声，然后暗自嘀咕：事先也没说什么大刑啊？总不能暴打一通吧？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然后四下里看了看，顿时计上心来。
在老王怪异的眼神中，朱小界左手香、右手烛走向钱神婆，脸上带着一种无比猥琐的笑容。
这场景，很容易让人想起动作片里的一些套路。
小胖的口味未免太重了，以后得保持距离……老王不无恶趣味地想。
“你，你想做什么？”钱神婆双手撑地，下意识后退。
朱小界没好气道：“你耳背是不是？没听到刚才说大刑侍候？”
说完，滴了几滴蜡油到钱神婆脸上，烫得钱神婆大呼小叫。看样子，这老皮也不经烫。
“不关我的事，我是知道一些……但，但真的不是我做的，再说我也不会那些。”
“终于肯说了么？”
凌风找了根板凳坐下来，慢悠悠道：“那你告诉我，是谁做的？还有，今天下午到你这里来过的一个年轻女子是谁？找你做什么？”
钱神婆犹豫了一会，终于垂头丧气开始交待。
原来，关牧经营的医院闹鬼事件，幕后黑手果然正是方盛。
这两年马家场的改建工程放缓了许多，如此一来，方盛垄断的沙石填方自然也就大受影响。
这家伙心有不甘，削尖脑袋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
地下赌场、钱庄、洗浴中心等等灰色产业陆续上马，但马家场毕竟只是城中村，消费水平并不高。
后来，也不知是谁给方盛支招，说开医院相当赚钱。毕竟，再穷，得了病也得治。
于是，方盛便开始打关牧的主意。
毕竟在马家场关牧开的医院规模是最大的，生意也是最火的。
最终如意算盘落空，关牧根本不想与方盛合作。
其实这种事换谁愿意合作？且不说方盛的狼藉名声，单说医院的生意，那可就是一个聚宝盆。
该投资的钱已经投了，现在正是生意红火，财源滚滚之际，傻子才会与人合作。
只是关牧却没有想到，方盛会如此丧心病狂，不择手段对付他。
“一开始，方盛找过我几次，但我着实没有那个能力，便给他介绍了一个名叫韦荣的人……”
“这个韦荣是做什么的？”凌风打断了钱神婆的话。
“他，他是个江湖术士，以前打过几次交道。”
看钱神婆有些躲闪的眼神，凌风不由暗猜二人以前多半有过不太正常的关系。
“还有那个女子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她叫袁珊，是我一个远房侄女。以前跟着一个姓黄的学道术，后来场子被人踢了，她跑来投奔我。
结果，认识了方盛之后，这个死丫头居然与之勾勾搭搭，很快就把方盛给迷住了……”
继续询问了一会，凌风算是把情况摸了个清楚。
看来，这个钱神婆的确不算主谋，充其量就是扮演了个中间人的角色。想要彻底解决此事，得找罪魁祸首方盛才行。
于是，凌风弯腰在钱神婆身上点了一下，冷冷道：“我已经点了你的死穴，要是你敢泄露半句，三日内必定暴毙！”
一听这话，钱神婆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凌风又补了一句：“如果乖乖配合，到时我自会帮你解穴。”
听到这话钱神婆心里稍安，急急吼道：“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不久后，凌风一行三人离开了小院。
“风哥，现在咱们是直接去找方盛吗？”
老王也跟着问：“那个韦荣怎么办？他又不是江城的人，咱们总不能特意赶过去收拾他吧？”
凌风沉吟了一会道：“姓韦的暂时不用理会，关键是方盛。只要把这家伙收拾了，关牧那边也就可以交差了。顺便，还能替马家场百姓除去一害。”
“行！”
当然，对付方盛这样的混混，凌风是懒的亲自动手的。
他得利用一个人，那就是袁珊。
据钱神婆交待，袁珊现在可谓是方盛的新宠。
这女人手段高明，没用几天便将方盛迷得神魂颠倒，将地下钱庄交给她掌管。
说是地下钱庄，但方盛却正大光明挂了招牌，美名其曰：借贷公司。
“请问方总在不在？”
来到地下钱庄后，老王冲着坐在外面的一个小混混问道。
小混混抬起头来，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不在！”
“那我们要借钱找谁？”
“借多少？”
“多多益善，最好三千万！”
听到这个数目，小混混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地下钱庄开业以来借出去的单笔最大数额也才两百余万。
三千万有点夸张了。
于是，小混混斜眼打量了一下三人，皱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借这么多钱做什么？”
老王瞪了瞪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能作主么？不能的话就赶紧去叫能作主的人来！”
“你……”
小混混不由捏了捏拳，有心发作但又怕真的得罪大客户。到时，麻烦可就大了。
“这样吧，你们先上楼喝茶，然后我给老板娘打电话，让她过来和你们谈。”
“行！”
老王大大咧咧挥了挥手，随着小混混来到二楼接待室。
楼上还有三个混混在，一听说老王要借三千万，都有些惊愣。
“什么？借三千万？对方什么来头？”
袁珊正在外面买东西，听到手下汇报同样大吃一惊。
“我也不清楚，语气挺强硬，说是用来投标，一旦中了标，工程款就会拔下来……”
工程款？
听到这个字眼，袁珊心里一动。
虽然钱庄没有做过这么大的生意，但真要是做成了，利息可不少。
“这样，你们热情接待着，我马上赶过来。”
袁珊东西也顾不上买了，急急向着地下钱庄赶。路上，她不由摸出手机，想要跟方盛汇报一下。
但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毕竟现在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万一是三个骗子呢？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