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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铜镜亦铜镜

皎洁的月光挥洒着大地,斑驳的星星零坠在天空中,树木披着月光格外闪耀夺目。

简陋的茅草房外,站着一位身着简朴而又婀娜多姿的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大顺的妻子,心里焦急着一直盼望丈夫的归来,平常现在两人都在用膳了,为什么今天如此缓慢,迟迟不回。

彻夜难眠天空那轮瑶台镜,还在照耀着人间一切,人世间的思念愁肠你怎么能够理解。

启明星在天空里悬挂着,张夫人彻夜未眠,心里或许想到了什么。

张大顺妻子心里想着,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应该不会,大顺快点回来吧,晶莹剔透的泪花,早就难以承受这倍思亲人的痛苦,划过脸颊,落在自己的衣襟上面。

时间的煎熬,犹如风沙对石头的催噬。无尽的等待,犹如一把刀刺过心窝。

数月的等待与找寻,均是无功而返,那俊俏的脸颊,经过数日泪水的清洗,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思念的痛苦,乌黑的发丝早已经布满了秋霜。

张夫人坐了下来,腿脚早已经疼痛难忍,两眼呆滞,绝望是对人心最大的打击。

想起当年搬来此处,看到这一草一木,看到这里的点点滴滴,都在自言自语开心的说着悄悄话,他们或许在嘲笑我这个老人,好羡慕你们有家人,可以一起开心的说话,我有心事找谁去说。张夫人心里在想着一切。

太阳西斜,一轮明镜又像往常一样,高高挂起,夜晚又来了,寂静的夜晚,是张夫人最害怕的噩梦,内心的那种空虚,疼痛,远超过四周荒无人烟,人间的任何恐惧,泪水已经干枯了,今天张夫人熟睡了,或许这一段时间太过煎熬,或许这种痛苦自己已经麻痹了,太多的或许终究逃不过那种这种事实。

远处一个孩童在池塘边开心的戏耍着,约莫四五岁的样子,似乎有些模糊,,似乎有些清晰,张夫人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在池塘边玩耍,很危险的,好心的张夫人想去,劝说孩童。

忽然一个巨大的波浪从池塘里溅起,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巨多的触角向孩童抓去,张夫人先是一阵惊吓,出于母性的关爱,张夫人冒着惊惧向孩童快速跑去,想去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可是一切都是自己难以控制的,大怪物用触角卷起了孩童,这时张夫人已经来到孩童与怪物旁边。

而怪物却无视自己的存在,没有向自己袭来,张夫人向高处望去,想看清楚这名孩童,为什么那么熟悉,只见那张清秀的脸庞还在露出微笑,向自己挥动着小手,孩童被怪物盘缠的越来越紧,孩童痛苦的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妈妈,快来救我呀,”这个声音响彻整个空间,仿佛世界宁静了一般。

“难道真的是陵儿,”张夫人看着孩童痛苦的样子,清秀的脸庞都扭曲了,张夫人想去奋力抵抗怪物对孩童的伤害,可是自己的手脚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孩童的痛苦。

“妈妈,你好狠心,丢下陵儿,我是陵儿,你不要我了吗?”孩童在最后发出凄惨的声音,是那么的绝情,充实了张夫人的脑海。

张夫人小声地而又难过的发出微声“你真的是陵儿吗?”

轰~~几声巨响孩童与怪物消失了,整个池塘沸腾了,又再次溅起了巨大水花,向夫人又再次绝望了,泪水早已经干枯了,沉默的死灰犹如洪水般爆发,压抑的内心,犹如野兽在挣扎,张夫人发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怒吼“为什么老天这样对我”。

张夫人从惊恐中惊醒了,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被子,原来一切都是一个梦,可能自己最近的心情,难以得到爆发,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话说到这里,张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陵儿最近可好,当初托付于邓将军,现在我只身一人。”

外面的月光愈来愈清澈,张夫人又陷入了失眠,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想着自己要不要去回京城,看望陵儿,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对没一个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天色渐渐的亮了,张夫人,想到这些,决定自己前往京城,与自己多年未见的孩子,马上就要团聚了,想到这里张夫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早上和煦的阳光挥洒着大地,微风经过,树木发出莎莎的声音,张夫人早早的起来洗漱了一下,坐在铜镜旁边,自己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岁月的催噬,银白的发丝,黯然神伤,那个女人不爱自己的容颜,看到自己容颜的憔悴,张夫人也难以有些失落,想到自己的孩子,张夫人继续打扮着自己。

想到平常张大顺帮自己梳妆打扮,那样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了,又一阵失落感,冲上心头,过了一会,张夫人终于对自己的打扮满意之后,起身走到张大顺平常自己铺设的神堂面前。

周围显得庄重而又宁静,上面一位太上老君的雕像,显得栩栩如生,散发着威严,让人不感亵渎。

张夫人学着张大顺平常的样子,拿出了五根长香点燃后,三鞠躬,九叩拜,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手面朝上,当最后一次叩拜,张夫人没有抬头,紧扣地面,“太上老君请怪我无知,请让我代替我的丈夫为你叩拜,这次我将离开这里,我夫君一生为了追寻道法,远离尘世,来到这里,却难逃自己的命数,我希望我的夫君能够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你的真传,让他能快乐开心,我这次可能要违背夫君德意志了,我要去找寻自己的孩子,我很想念他,希望夫君和你能成全我们母子相见。”

说到这里张夫人又伤心了起来,张夫人叩拜完之后,起身收拾了行李,带上了盘缠准备向京城出发,又望了一下自己的铜镜,张夫人出发了。

铜镜还是当初的铜镜,但又不是当初的铜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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