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躲过了哭丧棒凌厉一击的北辰信子,却是诡异的冲黑白无常莞尔一笑道:“二位鬼差大人,连招呼都不打便暗施杀手,未免也太没君子风度了吧~!”
“孽障,既然敢伸手就得有丢命的准备,若……”
俯身冲下的黑白无常话还未说完,却是听北辰信子一声断喝:“若什么,若此番前来的是二位地真身,那么信子自是不敢造次,可如今来的只是区区两道神念,莫非、你们真以为我怕了不成?!”
就在北辰信子要再凝四象,好借此阵击溃黑白无常时,却是突然听到了奈奈的凄厉惨叫遥遥传来!
“啊啊啊啊……不要、夜酱不要杀奈奈啊!”
直到这时,黑白无常同北辰信子的目光这才转移到了天台角落处的夜阳身上,而此时的夜阳已是被一团漆黑如墨、状似乌云的雾气给包裹着。而在雾气中,更是有一节闪着寒芒,让人只一看下竟连灵魂都为之深深震颤的刀刃在其中挥舞。
而那扶桑小鬼奈奈,更是被灵刀的威压给死死压制在了地面上。
“不好,灵刀暴走了!”
黑白无常见状,惊得忙是调转回头,以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分别夹击向夜阳。同时白无常更是嘶吼道:“北辰家的小辈,若不想提早去见你的天照大神,就同我等一起上。”
“大人有命,信子自当遵从,可信子却不想在事后再遭了小人的毒手,不知二位大人可否给信子一个小小地承诺呢?”
“孽障你……”
“老黑,压制灵刀一事刻不容缓,莫要为了意气之争而坏了大事。”在喝止了黑无常无意义的叫骂后,白无常又对北辰信子急说道:“北辰家的小辈,要何承诺你且说来!”
说话间,黑白无常已是身至在了夜阳身侧,可不等它们挥出哭丧棒,那包裹着夜阳的黑雾就已先一步地分划出了两团雾气攻向二鬼。
“信子所求非常简单,只要二位大人肯答应,在信子未伤及任何一人前都不会对信子出手的话,那么信子便帮二位大人一起压制已暴走的灵刀,如何?!”
“你做梦!”
“好,答应了!”
面对这两个完全相反的回答,北辰信子没有丝毫的举动,可她不动,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动。
在夜阳的识海内,一个打扮得犹如古代侠客模样的男人,正一脸无语地盯着夜阳。
而夜阳也用更加无语的表情来面对着他。
“地府新一任的鬼厨怎么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难道像老夫这般集天地之灵气,凝日月之精华的旷世奇才,世间已然断货了不成?”
看着这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混蛋,在自己面前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夜阳只气得想要狠狠揍他一顿,可不等他动手,却是突见有无数拳头从四面八方朝自己飞来……
砰、啪、噼里啪啦……
等到漫天拳影过后,漂浮在识海虚空中的夜阳已然成了一个猪头!
“年轻人,教你个乖,这里是灵刀的识海,而你是灵刀的持有者,所以这里也是你的识海。可老夫身为灵刀上一任的主人,在这识海之内,我就是最大的那一个。你莫说是想揍老夫了,若老夫不爽,直接抹去你的意识,再出去占据你的肉身也不过举手之事尔。”
“一个被佛、道、魔三方势力威胁,再由西方天使碎其灵刀,毁其道基而死的渣渣,如果你真那么牛,还会同我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天吗?”
在它自曝身份后,夜阳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得栽在这儿了,一个被诸方势力胁迫,最后更是落得一缕残魂寄存于灵刀内的恶鬼,可跟‘善类’一词沾不上半点儿关系,而它刚才所说的什么抹去意识、占据肉身一事,夜阳却是连半个字都不信!
毕竟它如果真像它所说的那么牛的话,夜阳也不可能在这识海内呆到现在也只不过是挨了一顿拳头罢了。
而这侠客打扮的男人残魂见唬不了夜阳,还被其爆出了自己的过往,也就干脆不吓唬他了:“呦,真看不出来你这娃娃胆气、智慧和见地还是有那么几分的嘛,不过老夫虽无法做到先前所说那些,可要将你困死在这识海内陪老夫渡过余生,倒也并非什么难事。”
‘虽然不知前辈姓名,可前辈的传说至今都还被人广为传颂着,所以小子就大着胆子想,您此番刻意趁机将小子拉入这识海内,应该不是一个人呆的太过无聊,想要找个人来唠嗑解闷。
那么,既然前辈为灵刀上任之主,若有吩咐,小子定当替前辈完成的妥妥当当便是,而前辈亦无需再拿话来哐我了!’
夜阳嘴在动,心在想,可他嘴里愣是连一个声调都没发出,而让人意外的是,这残魂却像是真的听见夜阳这‘话’一般地感慨道:“还真是胆大心细啊,不仅猜出了老夫能窥探你的意识,还顺手将计就计的玩上一招‘以虚探实,诱敌深入’之计,那么你且说说,你对自身的变化,以及对灵刀的体会吧。”
和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鬼玩心眼儿,夜阳明显是嫩了不止一筹,而眼见自己计划被揭穿,夜阳也表现的极为坦然道:“力量、抗击打性变强了,以前的我可没那么能打,而且似乎就连头脑也变得了聪明一些。
只是不知为何,情绪却是变得极为难控制,要知道以前在面对这么多人时,以及一个别有用心,还会法术的扶桑女间谍时,我的第一选择绝对是逃跑,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不要命的同他们对打。这一点,还请前辈为我解惑。”
“发现的不少嘛,那么你且听好了。”
清了清嗓子,这残魂倒真像个授业解惑的教书先生般,盘腿坐下后为夜阳讲解道:“所谓罪孽,它是互相影响的,在你用灵刀将恶鬼身上的罪孽割下时,有一部分的罪孽就会通过灵刀进入你的身体……”
当它说到进入你的身体时,发现夜阳的脸色略有怪异,就笑着安抚他道:“不要怕,所谓善恶皆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当你把吸收的罪孽消化完时,这份罪孽也就相应的成了功德,而在这功德的庇护下,你小子哪怕是走路上绊一跤,也能拣块狗头金啥的。当然……”
话到这里,残魂突然口风一变,阴笑道:“假如吸收的罪孽过多,一时超出了自身的负荷极限,那么你就绘被这罪孽影响,它可能会让你狂暴、也可能会使你嗜血,甚至、它还可能会让你在某方面变得十分饥渴!”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之所以会变得抗揍、聪明和容易动气,是因为功德和罪孽之间没有达到一个平衡点上?”
夜阳皱眉小心的猜测道,而残魂略略点头的举动也证实了夜阳的猜测是对的。
虽然要不了多少时间,夜阳自己也能把这些细节给推测出来,可现在知道了,却是对他而言要利大于弊,所以他恭恭敬敬的冲残魂弯腰行礼道:“多谢前辈赐教,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夫姓应,至于名字嘛,太久了,不记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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