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杨县一隅,喊杀四起,百人之兵,只因二人。
杨县县令也是感到惊奇,身为一名武人,他知道能在这种战局中坚持下来的无一不是高手,从军十年的他并未见过几个,然而今天这么一个围剿方士的行动中就遇到了两个以一当百之士,更重要的是其中有一个就是自己要杀的。
县令受了伤,但还是能拿动刀的,看着前面的兵士被韩信如同割韭菜一般砍倒,县令心里没了底,数了数剩下的兵士约有八十人,叹了一口气,提着长刀绕过了众人,朝着韩信与江小白冲了过去。
“啊!”
没有什么诸如受死吧方士之类的话,县令只是这般喊着,双手举刀斜刺里朝着韩信劈了过去。
“叮!”
刀剑相交的脆响在这战场中显得格外的明显,正是韩信的剑。
“鼠辈之人快来受死!”韩信看到眼前这长刀正是那县令劈出来的,当即咬牙再次挥剑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朝着县令刺了过去。
“噗!”
一剑正中杨县县令身侧,韩信顺势一挑,剑在县令的身上豁出了一个口子。
杨县县令大喊了起来,深知自己不是韩信的对手,用手捂着伤口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同时大喊着让其他兵士速速格杀二人。
然而就在杨县县令喊完之后抬起头的瞬间,面前土墙上飞来了一块方石,不偏不正正砸在了杨县县令的脸上。
许是这方石与县令的脸接触面大了些,竟是发出了砰然之声……
随着方石落在地上,一个身影从土墙上跃了下来,手中一道寒光闪起,只一招便将这杨县县令的长刀挑飞,剑搭在了县令的脖子上。
“让你的人住手!”来人正是在外潜伏的陈鱼。
“汝为何人?”杨县县令如同不惧陈鱼的剑一般,直视着陈鱼,月色照在脸上,凸显出了一块方石的印记以及陷进去的鼻子……
“方士左慈!”陈鱼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验在县令面前晃了晃。
“住手!”杨县县令似乎明白了什么,止住了其余的兵士。
于是便有数十人持着刀剑围住了陈鱼,偌大一个院中由这八十名兵士组成了两个包围圈。
“蹲下手抱头!”陈鱼可不管这县令的眼神,手中长剑晃了晃,削去了县令的一只耳,痛的这县令咧着嘴大喊了起来。
江小白听到了陈鱼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韩信则不然,看着其他兵士分散了注意力,骤然一剑刺出,又是一名兵士倒在了地上……
“谁让你这么做的。”陈鱼看了看韩信的方向皱了皱眉,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杨县县令的闷哼以及惨叫……
“降我者不杀!”陈鱼见暂时问不出什么,只得抬头对其他兵士喝道,然而却没有人动。
“莫要听他的!此人便是那真正的方士,若阻秦王长生,当杀此人!”杨县县令缓了一口气,凹进去的鼻子发出重重的鼻音。
“我去你妈的!”陈鱼本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此时听得这县令竟是这般言辞,当即一脚蹬在了县令的脸上,大骂了起来。
县令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身后一县吏左右看了看,握剑对着陈鱼刺了过去……
陈鱼的枭首计划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了,县吏的剑没有刺中陈鱼,但这个动作宛如炸药的导火索一般,使得这暂时安静的战局再次得到了升华。
战斗再次打响,局面与之前又有所不同,兵士的侧重点由韩信二人转到了陈鱼的身上,使得单手持剑的陈鱼极为郁闷,真不知这县令是怎么给这些兵士洗脑的。
一阵火光在馆驿之外渐渐升起,照耀着院中的兵士。
“起火了!”有人大喊了起来。
火势随风而走,片刻之间便将这馆驿包围在了其中,此时的陈鱼已是由院墙处挪到了韩信身旁。
“有劳了韩兄。”陈鱼看到了韩信身上的伤痕。
“区区几十人而已。”韩信手中剑未停,大开大合的一剑刺出,又是一名兵士倒在了地上。
“灵儿安在?”陈鱼环视了一周,松了口气。
“先生!”随着一声开门的声音,灵儿从屋中将头探了出来。
“剑呢。”陈鱼点了点头,与韩信几人成掎角之势护住了灵儿所在的屋子。
陈鱼指的自然是那把秀兰的剑,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灵儿似有些怕韩信与江小白,凝视了片刻才从屋中走了出来,稚嫩的手上托着剑。
“记得我说过的三角阵势吗。”陈鱼接过了剑,示意灵儿站在原地不要动,看着左更江小白问道。
“自当谨记。”江小白挥剑挡住了一名兵士的突刺,嘶哑的声音如同一只野兽。
“杀!”
没有过多的言谈,也没有过多的词语,陈鱼提剑径直冲了出去,江小白当即会意,在陈鱼的身侧做起了副手,韩信侧目看着二人的位置,当即明白的陈鱼的意思,按着江小白的位置立于陈鱼身侧。
于是乎这个在NBA极为受用的阵型让陈鱼给搬到了秦朝……
…………
喊杀再起,八十余人在这火光中宛如血海中的鱼一般,有人飞起,有人坠落……
过江之卿,嗜血之鸣。
…………
火势渐起,有人受不得这烈焰的炙烤,从院门处逃走了。
剩下的兵士看着院中宛如杀神一般的几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拜倒在了地上。
杨县县令看着局面的变化,心知自己已是不保,准备顺着人群从院门处逃走的时候,被陈鱼又是一块方石砸在了头上……
火是陈鱼放的,他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想要扭转战局太难,他能做的只有用外界的条件扰乱敌人的阵势,譬如水,或者是火。
…………
清晨的光照亮了整个驿站,满地的飞灰以及白骨掩埋了昨夜的消杀之气,陈鱼明白,这不是结束,只是风雨将至的前奏,从以左慈身份出现起,就预料到不会平凡,应该尽快建立自己的班底了,身为一个穿越者若是没有什么名堂真是有损前世的英明。
前世为了国家隐姓埋名,现在为了回去依旧如此,而且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如果回不去,自己也要为千年后的国家做点什么,譬如他曾想到的那个岛屿上的国家。
“带走!”陈鱼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五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