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可是要明天你们去了才知道,嗬嗬嗬!”这芙蓉姑娘扫了眼全场,接着道:“姑娘我今天只是来道林寺上香祈福的,遇上这要死的雨,才进来歇个脚,哪位桌子有空位让我休息一下啊。”
“芙蓉姑娘请到这里来坐”、“我这里”、“请这里坐”······
一时间噪杂声四起,让这芙蓉姑娘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嗯哼,大家不要吵了,芙蓉姑娘,我家公子请您楼上雅座歇息!”
“你家公子是?”大家一齐望着站在楼梯上的一位精壮而体面的汉子。
“我家公子是麓山卢云乐卢公子,芙蓉姑娘请赏脸。”
“哦,原来是卢家二公子在楼上,还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二公子啦!”芙蓉姑娘全场再扫一眼,大家似乎都不再有异议。
这芙蓉姑娘却没有直接走向楼梯,“咦,这位公子真是气宇轩昂,不像是潭州城人。”芙蓉姑娘是对着游溪云说的。
“明晚,芙蓉楼,公子你可一定要来哦,”这句话是看着游溪云的眼睛说的,之后却转身含情脉脉的看向了其他桌子,“答应过来芙蓉楼的人,可不要食言哦,嗬嗬嗬。”只见她摇着那水蛇腰,一步步走向楼梯,可把这楼下的大男人看傻了眼,“好,好,不食言”。
“死鹤,不要看了,口水都流下来了!”是采画在喊。
“这种楼里面的姑娘,有什么好看的,游二哥,你说是不是?”采画又转过身来跟游溪云说话。
大家都在看芙蓉姑娘,谢江也提了个水壶看着,这哪里是昨天的煞星,这是全天下男人想的妖物啊。突然,谢江肩膀被拍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
“喂。”
“是你啊!”是湘菱姑娘。
“看傻了吧,我们家姑娘很好看吧!”
“嗯,嗯!”
“昨天的事情有没有说出去?”
谢江看了一下周边,发现大家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应到“没有。”
“真是胆小鬼,原来是个店小二啊!呵呵,难怪。”
“小二,倒水,”采画发现湘菱在跟谢江说话,这丫头气到了,忽然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看着游溪云和吕贺那副样子就无名火起,刚好又见谢江也这样子,更是炸开了锅。谢江感觉不妙,跑过去把水倒上。见到芙蓉姑娘已经上楼了,大家伙才恢复了原来的神情,话题却依然讨论着我们的芙蓉姑娘。
不过,这么多人好像都漏掉了一个人,湘菱。
湘菱倒是大大方方的走到游溪云一桌,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谁啊,谁让你坐这里了?”采画不喜欢芙蓉,对湘菱也没有好话。
“我是谁,我不告诉你,是小二让我坐这里的啊,”这个湘菱也是一改昨天不说话的状态。
“你说,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邀请这位公子明晚去芙蓉楼玩啊!”
“不行,我们不去,”这采画真是理直气壮的替游溪云回了他。
“嘭!”的一声,却是吕贺拍的桌子,采画都吃了一惊。
“好,我们明天一定去,请姑娘放心,”吕贺神情坚毅地说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湘菱,还是小少爷懂事。”
“嘭!”又是桌子被拍了,采画拍的,“死鹤,你吵什么,不许去。”
“去,一定要去,芙蓉姑娘亲自邀请的,哪能不到!”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了他们两的争论,全部支持吕贺。
采画傻眼了,转头看向游溪云,一脸可怜样。游溪云也很冤,关他什么事了,本来昨天就决定不再见这个芙蓉姑娘的,哪知道她还找上门来了。
“你也要来喔!”湘菱对着谢江说。
“我,不知道!”谢江真不知道,有点手足无措。
“你们认识吗?”吕贺就奇怪了。
“是啊”,
“谢江,你真是不够义气,快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芙蓉楼的姑娘的?”
“刚才啊,这位小二哥帮我找了这个椅子,”湘菱搭了话。
吕贺马上注意到自己好像有失风度,马上整了整衣服,“嗯哼,让湘菱姑娘见笑了,我跟谢江好兄弟开玩笑的。在下吕贺,江湖人称麓山第一侠少清风一鹤就是我了。”
谢江他们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采画最先大笑起来,“你还‘清风一鹤’,你叫‘清风叫花鹤’还差不多,哈哈哈!”。谢江搞了半天才想清楚他们是这么个情况,忍着笑走开了。
“湘菱姑娘,你真漂亮!”这个吕贺不理会采画。
“我家姑娘才漂亮呢,我叫你小贺吧。”
“那不行,不如叫贺哥哥。”
“无耻!”
“那小贺哥哥,你跟那个小二很熟吗?”
“你说谢江吗,我们几年前就认识了,在一起玩大的,问他做什么,问我吧,有什么你想知道的,我是知无不言。”
“是吗?你跟这位小妹妹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你说一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是他父亲有一次带她到我家做客,他就吵着让我带她玩才认识的。”
“哦,原来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不是的,你别听死鹤瞎说,谁跟他青梅竹马了,我才没有让他带我玩,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玩,让我陪他玩的,”采画看了看游溪云,忙解释。
游溪云则看向了窗外,是不想他们这种闲扯当中,可是湘菱却不饶他。
“游公子,果真帅气,我家姑娘好像特别喜欢你呃。”
“二哥才不要你们喜欢,”采画盯死这个湘菱了。
“二哥,游公子是他们二哥吗?”
“对的,是我们三个人拜的二哥,二哥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吕贺马上接话。
“你们三个人是哪三个人?”
“我、这个死丫头、还有谢江。”
“你说谁死丫头,你找死啊,”采画瞪着吕贺。
“这位小妹妹怎么称呼?”
“死鹤不要说。”
“为什么?”
谢江远远见着几个人扯个没完,游溪云却像是格格不入的人一样。半晌,那芙蓉姑娘下得楼来,大家又是一阵耸动。这次芙蓉姑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带着湘菱径直走了,却留下了一堆乱哄哄的大男人、道不完的闲话、还有那扑鼻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