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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叫春的野猫

剿灭疑源山匪徒自是大功一件,李唐将军再次设英雄宴邀请柳月、卫左等人。曾乙旗没兴趣,还不如自己去七星坪看看风景。

百里姑娘一人杵在小河边闭目养神,曾乙旗叫了几声古子剑,无人应答。曾乙旗只得问百里。

“他去蟒山抓蛇了!”

“他还真去了啊!那他晚上回来吗?”

“不知。”

“你为什么这样站着?”曾乙旗很奇怪,百里是背对着小河,面向西北站立的,一般人看风景应该是面向河水的。

百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曾乙旗还在想她会不会说‘关你屁事’,百里又闭上了眼睛。

曾乙旗无聊,便坐在小河边等,说不定古子剑就回来了(此处应该有暇想)。

“月儿在七星坪,”百里忽然蹦出一句话来。

“真的吗?我就猜到她会在七星坪。”

“素琴也到了。”

“你几时看到的?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百里扬了扬嘴角,又不说话了。

“我上去七星坪转一转,告辞,”百里不说话,曾乙旗有些气恼,便要走。

“你找不到地方,找到了你也见不到人,我劝你少费这心。”

“为什么?”

“月儿小姐多好的人儿,怎么就喜欢了一个丫鬟了呢!”百里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百里又闭上嘴巴了。天渐黑,古子剑还没有回来。曾乙旗倒是有些担心百里说的话,见不到人是什么意思?找不到地方又是什么情况?

忽然,百里转身手起,一道灰影射向河水中,水面翻起一条大鱼。曾乙旗不禁喊到:“好厉害!”

“把鱼烧了,我带你去找他们。”

夜,明月当空,二人上了七星坪上一个土包。土包下方不远处是一个山间院子,已经点了灯。曾乙旗跟着百里到了这里便不再向前。

院子里传出了轻松动听的琴声,那一定是月儿姑娘在弹琴。院子里偶尔有人走动,那是素琴姑娘。

曲终人散,曾乙旗跟着百里下了七星坪。妇道人家住的地方,自已一个男子深夜造访毕竟不好,还是明天再来。

“你可别想着去找她们,现在不管谁去找她们都是一个死。”

“这个话~”

“你不信?”

“朋友见个面而已,怎么就这么要死要活的严重呢?”

“谁跟你是朋友?月儿现在受重点庇护,任何人都不受接见,凡是找她的人都是敌人或者死人。”

“……”曾乙旗没话说,他忽然发现自己对月儿、素琴、百里都不了解,太陌生了,陌生到有些怕。

“怕了?”

“你呢?你为什么对她们知道那么多?从开云楼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奇怪,你只对月儿小姐有兴趣,现在看来你是一直跟着她们走的,你是有什么目的吗?”

“我说我在保护她,你相信吗?”

“保护她?那你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一定要跟在她身边才叫保护她吗?”

“月儿姑娘现在是受到你的庇护吗?”

“不是,现在有一个更厉害的恶魔在她身边,比我厉害多了!”

“……”太复杂了,曾乙旗没了头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是好心告诉你,一个三脚猫功夫的江湖小子,就别趟这趟浑水了,月儿小姐也好,她身边的丫鬟也好,都是你高攀不起的。一只野猫平时把玩一下便好,如若到了叫春的时间就不会有人喜欢了,不是阉掉就是赶走。你好自为之!”

七星坪上的晚风有些冷。

次日,被捕的疑源山匪徒要在盘石镇游街示众,柳月、赵大嘴作为逮捕匪徒的英雄自然要出面。

曾乙旗没兴趣,昨晚受了些打击。不过,一晚上的思考,百里说的也不是全对。月儿她们本来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并没有把自己作为野猫野狗对待。再说了,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自己还年轻,何必背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情冷眼,轻装上阵就对了。他一大早就去找古子剑,见月儿她们不行的话,就去蟒山找蛇算了。

还是昨天那条小河,心境已经不同。曾乙旗经过小河,回想着百里说的那些话,或者有几分是对的吧!

“曾四,”喊话的正是古子剑。

“古子,”心情陡然变好。

“就知道你会来,”古子剑晃了晃手中的斧头,“走,我们抓蛇王去。”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今天早上听百里说你昨天来了呀!昨天没见到,我估摸你今天一早准到,百里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是啊!”曾有点懵。

“告诉你啊,你可别存非分之想,兄弟我先看上她的,”古子剑得意洋洋的说。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放心,百里那么猛,我可不敢想,”曾乙旗非常羡慕这个口无遮拦的古子,“倒是你,去蟒山几天了?见到蛇王了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如果不是我问过的所有当地人都说那是蟒山,我会怀疑那个地方是不是走错了!我去了四五天,就遇到几只四脚蛇。什么狗屁蛇王!你刚才说什么猛?百里很猛?”

“嗨嗨,我说她太厉害了。蟒山没有蛇王,那你还去?”

“这不是那天在百里面前垮了海口,要把蛇王抓回来的吗?”

“你这个家伙!”曾乙旗想笑,“那现在怎么办?”

“先去抓一条大蛇回来,再跟百里说是蛇王,没问题吧!”

“法子是没问题,问题是你都几天没有见过蛇,怎么才能抓到一条可能被理解为蛇王的大蛇呢?”

“放心,我已经打探过了,蟒山深处住着一个老头,也是以抓蛇为生,他还有一个本领就是养蛇,如果要找大蛇,找他就对了。”

“知道他住哪里吗?大山里面容易迷路,你找得到吗?”

“当然。我问的清清楚楚,从盘石镇往南五十里有个拿蛇村,村子后山十里是百丈口,百丈口深处有一个碧水潭,潭边有一棵大桑树,那老头就住在那桑树下,很好找的。”

“如果他不在呢?”

“怎么会不在!”古子剑瞪了曾乙旗一眼,“乌鸦嘴,别乱说!我今天一定要抓一条大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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