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娘和俞承泽扶着俞展飞刚到里屋,就听见外面银铃般的声音传来:“爹,娘,我哥回来啦。”旋风般的冲进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就是俞展飞的小妹妹俞展芸,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也是庄主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展芸一进来就直扑的大哥身上:“哥,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俞展飞被妹妹一扑,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吓得芸儿赶紧缩手:“哥,你怎么啦?”
“哥没事。”俞展飞爱怜的摸着妹妹的头,故作轻松地说:“肯定不会忘了给小妹带东西的,你去找老俞要就行了,呵呵。”
“芸儿,你哥哥受伤了,别闹了,娘要给你哥治伤了,你去玩吧。”邢玉娘道。
“谁能把大哥打伤,他很厉害吗,比爹还厉害吗?”俞展芸觉得能把大哥打伤的人她听也没听说过。
“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天下比你爹你娘厉害的人多了,何况你哥,去玩去吧。”邢玉娘也是极为轻松的拍拍女儿,小姑娘觉着没事,高高兴兴地去找老俞要她的东西去了。
俞展飞一看再无外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地给俞承泽:“爹,这是客栈靳老板给你的东西。”
“哦。”俞承泽接过包裹,就在里屋的外厅坐下。
邢玉娘扶着俞展飞进入内室,先让他在榻上坐定,从她的小药箱中拿出两丸药丸给他服下,帮俞展飞除去上衣,自己也在儿子后面坐定。
“全身放松,不要运气,不论体内气息如何运转,随着它就是。”俞展飞嗯了一声。
邢玉娘双手胸前错过,两眼轻闭,静心运气,直至双掌之间冒出缕缕青气,才睁开双眼,两掌缓缓的按向俞展飞背部的两处大穴,并轻轻地按揉,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两处穴位,一会胸前,一会背后,转展数遍。俞展飞也是一会浑身通红,一会又脸色煞白,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邢玉娘擦了擦额头的汗,帮儿子理好衣衫,扶他躺下盖好,又叮咛了一句:“万万不可运气。”才慢慢走出内室。
看着夫人略显疲惫的脸色,俞承泽站起身来笑着说:“夫人受累了。”
邢玉娘笑笑,也没说话,在桌的另一边坐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俞承泽才问道:“飞儿的伤势如何?”
“他中的是苗毒,是我门中独门手法。”邢玉娘道。
“真是苗毒?”俞承泽着实吃惊不小。
“看来她离开苗疆了,并且到过这里。”邢玉娘道。
“你是说她…”俞承泽吃惊不小。
“是的,看来她并没有确认我真的死了。”邢玉娘道。
“夫人这么肯定?难道不会是别人?”俞庄主道。
“不会,”邢玉娘沉静地说:“若是将飞儿一掌打死,倒有可能是别人,能够这么轻描淡写,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伤了飞儿又不至于马上危及性命,还用她的独门手法,我想不出第二人。”
“她在试探你!”俞承泽道。
“我也这么想,”邢玉娘道:“没有她的独门手法飞儿的毒就解不了,若是飞儿被治好了,我一定就在这儿。若是飞儿不治而亡,随便杀个人对她也不算什么。看来她已经怀疑飞儿就是我儿子了。”
“夫人别担心,有我呢,”俞承泽笑笑,温柔而又坚定:“我看呢也许她只是怀疑是山庄里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要救是不是。”
“说的也是,相公,是我连累你了。”邢玉娘伸手拉住了俞承泽的手。
“你我夫妻这么多年,同生共死,同福同难,谁连累谁呢。”俞承泽轻松一晒。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我真的好珍惜现在这安稳的日子。”邢玉娘看着心里有些压力。
“该来的总会来,该做的还得做,也许这就是宿命。”俞承泽道。
“……”
“庄主、夫人,凌老爷子已经回来了,他和二公子在前厅坐着呢。”一个女仆在门外禀到。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俞庄主对夫人说:“我们去看看。”
邢玉娘去里室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儿子,转身随俞承泽步出后堂。
内室里躺在在昏暗中的俞展飞慢慢睁开眼睛,其实他已经醒了,经过娘的调治他也好受多了,刚才爹娘说的话他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他们似乎谈到一位极为可怕的对手,心里非常震惊:这位能让爹娘都十分忌惮的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