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亲传弟子在上,老道徐和,曾有幸在仙师手底下学过几天道法。”
磕了个头,老道这才缓缓起身问道:“不知道仙师这次让你来这边塞之地,所为何事?老道我又能否帮上些许?”
“没什么,我就是随意的走走看看。”赵飞回道。
虽不知,这老道是真的认错了人,还是有着其他想法,赵飞都决定不揭破他。
“是及,是及,上次求道之时,仙师就说过有一个喜好游走四方的亲传子弟,好像是叫做张宁,莫非您就是那位小仙师?”徐和自顾自的说到。
“在下赵飞。”
在名姓上,赵飞自是无法欺瞒,这里许多人可都知道,他干脆照实说了出来。
“了解,了解,以后老道我称你赵公子便是。”
“……”
这老道的想法,真是让赵飞服了,完全搞不清他的想法,会往哪个方向拐去。
“随你吧。”
既然徐和愿意相信,自己又打算顺着他的意思走走看,赵飞自然不会傻到非要去揭穿自己。
“不知赵公子之后有何打算,在这平城县内,老道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说的上话,若有需要,你只管说予我便是。”徐和热情的说道。
“我来这的目的,是要和这些赵家庄庄民回归主家,其它事情目前到是没有。”赵飞说道。
“赵公子,你等要去的主家,莫非是这平城县的赵家?”徐和问道。
这问题,赵飞还真不知,他只好转身看向了赵德,乡民散去以后,赵德便已走了过来立于高顺身边。
“赵德见过徐道长,我等要去的确实是这平城县的赵家,不知道长如此相问,所谓何故?”赵德问道。
“赵老先生不必多礼。”徐和对着赵德客气道,便又再次转向了赵飞说道,“赵公子,老道和着赵家家主赵拓还算有些交情,不若就让我和你们同去如何?”
“你若愿意,那跟着便是。”赵飞直接答应下来。
他巴不得这徐和跟着,好不容易发现这么一个张角的徒弟,而且还是在这个边塞之地。
那岂不是说,那张角的黄巾势力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相当大的程度,那么,黄巾起义的爆发也就不远了。
他如今一没官身,二没地盘,想要有所作为,最好的办法便是靠着这黄巾起义的契机,招募乡勇去打出自己的名号,到时候再有个官职在身,以后不伦是要做什么都会顺利一些。
这时代的人,可是非常的讲究大义和名分,若是自己就这样靠着一个白身去打拼,那要成事就不只是困难而已,都直接可以用希望渺茫去形容了。
如今有这个徐和在身边,他就有可能提前掌握住黄巾军的举动,好提前做好准备。
众人缓缓上路,
徐和更是一直跟在赵飞左右。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赵飞莫明奇妙的对着他笑了好几回,还是笑的非常奇异的那种。
这让他感到一阵紧张,
莫不是这赵飞有什么特殊癖好。
赵飞若是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都得直接发飙,被这样一个老道怀疑取向,谁能平静。
平城赵家,
在整个大汉来说,到算不得是什么大家族,但在这平城,却是数一数二,也就韩家能和他们平起平坐。
整个平城县也可说已被他们赵、韩两家瓜分完毕,县令,县丞之类的官职,皆是这两家之人所担任。
“庄长,之前出来你不是说咱们回的是赵家村吗?如今怎么却要入这平城县了?”
当平城县的巨大城墙和城门前那“平城县”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之时,赵飞便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在他的记忆里,这赵德可没说过去这平城县之事。
“小飞,来这之前,我确实说得是回赵家村,要回的也确实是那。但在不久之前,我突然收到了现任家主赵拓发来的家书,如今既然是他当了家主,那咱们也就不用在回赵家村了。”赵德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赵飞并不明白这是何故,这具身体的记忆中,便是在那塞外赵家庄长大,虽然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丝关内的记忆,但也只有赵家村这个地名,至于平城县,真的是毫无映像。
但赵飞是什么人,一个老道错把他当成张宁,他都敢对号入座的人。
又岂会在乎回归的地方换成了县城,之所以发问,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没事,庄长,我只是随口问下,你不必在意。”
“站住!”
赵飞话才说完,便又突然出现了一个挡路之人,这次来人到是个面白如玉的青年将领。
但之前在雁门关已经装了一回孙子,如今在这平城县外却又遇到这种情况,赵飞心中岂能爽快。
他转头就把目光投向了徐和。
你刚刚不是牛逼哄哄的吗,说什么平城县都能说得上话吗?
现在是不是该你表现的时候了。
徐和这把年纪之人,岂会不明白赵飞眼神之意,他突然感到自己上了一条贼船,一时还无法跳下床去。
话都已经说了出去,
此时若真连个城门都进不去,
那脸可就丢大了。
“这位将军,贫道乃大贤良师坐下弟子徐和,还请……”徐和上前便要报上自己名号。
怎耐,今天并不是他的黄道吉日。
那个将领打扮的白面汉子张口就打断了他:“徐道长,你要有事,进去便是,这些人乃是我们赵家的旁支分脉,这是我们的家事,赵家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对方都这样说了,徐和自然不好在自讨没趣,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回去。
但赵飞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躲避。
这脸打得,可真是啪啪啪。
“德叔,这次家主让你回府的书信你可收到了?”那青年将领对着赵德说道。
“收到了。”赵德回道。
“凭什么?”青年将领突然发问。
“什么?!”
赵德直接愣住,他完全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说,凭什么?”那年青将领又再次问了一遍。
赵德这才明白,年青将领的话中含义,他缓缓的回道:“你是德信的儿子赵强吧,转眼不见都这么大了。”
“你别给我费话,德叔,我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凭什么,就因为他爹是赵牧,一个早就死了的人,他就能成为家主,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