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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进城救主

“不,不要!我不要变成女人!管子文,你离我远一点!你若是敢把我也弄成这样,我就直接死给你看!”臧万一脸惊骇欲绝得看着向他走过来得管义。

管义却是嘿嘿直笑:“大哥,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我们现在如此行事,不过也是权宜之计,小弟一定会非常注意‘分寸’得!嘿嘿嘿!”分寸两字说得尤为响亮,管义可是不会轻易放过臧万,刚才臧万取笑他得时候,那可是得瑟得很呢,现在机会来了,他还不得要好好的利用起来。

司马泯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僵硬,连笑一笑都觉得似乎是要有一层粉掉落下来,他连忙跑到洞外的瀑布旁,照着瀑布下面得小水潭,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了。身后得山洞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得“惨叫”,其中还夹杂着管义特殊的语重心长的劝慰之声:“大哥,抬起头,来,不要害羞,啊呀,对,来撅起嘴巴,嗯嗯,就这样,很快就好了……”

司马泯狐疑得朝洞中望了望,满脸疑惑之色,他摇摇头,不去管这两个小弟,蹲下身,仔细得往潭水中的倒影看去,随后又站起身,迷惑不解的左右张望一遍,甚至还抬头望了望,头顶一片晴朗得天空,万里无云,“怎么回事?哪里来得这么漂亮得一个小姐姐?”司马泯心中满是问号。

司马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这个漂亮得小姐姐,于是便也放弃了,继续蹲下身再次看了起来,这一次,他却是蹲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直到洞里的管义出声叫他,他才是猛地跳了以来,蹦来蹦去,兴奋无比的大喊大叫:“哇,喔,哈哈哈,呀哈哈!”司马泯一下又是跳到水潭边,看着倒影,然后做起各种鬼脸,做一个,就笑一次,最后更是扯着脸,捏着鼻子,拉着耳朵,直到自己吃痛,才松开了手,然后又是放声大笑,欢呼雀跃不止。

管义在洞内叫了司马泯数声,都不见他回应,只是听到了一阵傻笑之声,于是便走出山洞,却正看到司马泯在水潭边手舞足蹈,脸上的粉也已经掉了大半,红一块,白一块的,两只手上倒反而是涂满了胭脂水粉,顿时是一阵无语。

管义走上前,将喜不自胜得司马泯拉回了洞中。此时洞中的臧万却是耷拉着脑袋,一副生不如死得样子,面上更是愁眉不展,如果单看他此时的面容,确实是一个沧桑老汉得模样,可是配合上他这魁梧的身材,怎么看,却是怎么得不协调,怎么说呢,如果是我们现在的人看到,那就是某个小巨人的表情包,巨人配囧脸,呵呵了。

“噗哈哈,太逗了,云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子文,你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刚进来得司马泯一看到臧万的脸,却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笑,却是点燃了臧万心中的郁闷,只见他跳起身,也是奔向了水潭边,口中却在大喊:“管子文,你要是给老子也整了一张娘们儿的脸,我今夜就跟你睡了!”

“哎哟,我去,还好没有整女人的脸,吓死老子了!”这却是管义的心声。管义一把将此时欢乐无比的司马泯按回了小床上,沉声说道:“主公,我再给你补一次装,你千万不要弄没了!事关重大,可不能再儿戏了!”

司马泯听他说得严肃,也是慢慢止住了笑,点了点头,配合着管义,将弄乱的装束重新整理了一遍,臧万此时也是从洞外走了回来,口中却在嘟囔:“管子文,算你还有点良心!”

待帮司马泯收拾好,管义也是给自己装扮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他们三人必须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城中。管义乔装得仍旧是一个中年大叔得模样,不过此次却不是一个猎户的装扮,却像是一个商人,在南行山这边,经常会有一些收购皮毛药材的商人出没,所以也是显得非常的普通。

司马泯取过了一条管义递过来得女子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他虽然也还是觉得有趣,但也知道马上就到了三人行动的时刻,他便也不再吵闹,老老实实得穿上,然后跟着两人朝南行山下走去。为了不让司马泯看起来太过惹眼,管义在临行前,还是给他的脸弄得黑了一些,到时在入城之时,也免得发生被军爷调戏这样的狗血事件。

三人控制好了时间,在南阳城门即将要关闭之时,才悄悄地加入了入城的队伍之中,此时已经是快到城防换班的时间,守门士卒也是有些不耐起来,匆匆瞧了一下,就将三人放进了城,一切似乎都是非常的顺利。

进城之后,三人却是朝着管义的宅子一路行去,这是他们早就已经商议好了的,司马集的行刑时间还要在后日,他们必须要在南阳城中潜伏起来。若是居住在客栈,虽然也可以,但是毕竟客栈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人看出马脚那就不好了,反倒不如住在私宅之中。而臧万的宅子,虽然比较不错,是司马集赐给他的,好歹他也是武营的副营长,住得肯定不能太寒酸了,但是在眼前的情况之下,反倒危险,也许早就已经被安原军给控制起来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管义的宅子却是不同了,他的宅子可以说是寒碜得要命,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去铸造自己的刀了,他住的那宅子还是管武临时给他找得,即偏僻又破旧,可关键是便宜啊,然而此时却是变成了三人最好的潜伏所,像他这样的宅子,在整个南阳城之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绝对是低调而又隐蔽。

管义三人趁着已经暗下来得天色,悄悄躲进了屋内,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管义将大门反锁,然后走进屋内,三人一齐坐了下来,管义开口说道:“等一会儿天色稍暗,我再出去买点干粮回来,顺便去打探一下现在的情况如何。”

“好,那我和主公便在这里等你的消息,然后再商议如何行事。”臧万点头应道,此时他们三人都是保持了乔装的样子,并没有卸下来。

“大叔”模样的管义走在南阳城大街上,经过了一天的修整,南阳城已经是回复了许多生气,此时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百姓们都要趁着宵禁之前,将自己手头上的活忙完。

管义来到一个快要打烊的面饼铺子前,粗声说道:“老板,给我来十个馒头,十五张面饼。”

“好嘞!”老板见今天剩下得馒头都能卖掉,心中一阵欣喜,手脚麻利的给管义打包了起来,“哎哟,客官,面饼也只有十张了,您看是给您马上做五张呢,还是就这十张?”老板看着眼前的这个“大主顾”略有歉意地说道。

“嗯,我不急,您慢慢做。”管义爽朗得说道,“唉,老板,我是今天刚入得城,听说昨夜这里发生了大仗,说是司马大将军谋反,听说后日还要在城中心搭高台将大将军斩首示众,可是真有此事啊。”

“可不是嘛,城里都传遍了,我一开始听到得时候都是吓了一大跳,你说这大将军平日里都是爱民如子的,怎么……”老板一边熟练地做着面饼,一边也是自来熟得聊了起来,忽的他又止住了话题,转而说道:“我说客官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生,却又有些面熟,原来是今早刚进得城,倒也难怪。”

管义见老板似有忌讳,不敢多言,于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兄长是住在这南阳城中的,本来我数日前就能到这里拜访他,可没想到中途听说中唐和北魏一齐来犯,所以就没有进城,一直就住在了不远的山宾县,今早才听说南阳军情平定,中唐北魏都退了,我才赶了过来。”

老板似也恍然:“难怪呢,看着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怎得,你兄长没有与你谈起南阳之事?”

“呵,你还别说,我兄长那人啊,从小就是个怂样,昨夜南阳城喊杀声一起,他就死命得躲在了床底下,身上还裹了数层棉被,身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似得,得亏这火烧得不是他家那,不然他还不得被活活烧死咯!”管义一脸不屑之色地说道,那表情似乎是在说,“若是换了我,早已经拿出砍刀,冲上去了!”

“嘿,兄弟你可对我脾气,昨夜我听得喊杀声时,刀就已经被我拿在了手中,一手一把,喏,就是那边的那两把。”老板似也是被管义勾起了心中的一腔热血,伸手指了指远处他用来劈材得两把柴刀,然后又义愤填膺地说道:“要不是我那婆娘死也不肯放我出去,昨夜,我非得拼杀掉几个贼子不可!竟然敢把坏主意打到司马家的头上了,他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南阳城的百姓,哪个心里不是都姓司马的,居然还敢来南阳城撒野!”

管义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面饼铺的老板是一个性情中人,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挑他的店来买东西,此刻,见老板被他带入主题,便也打蛇随棍上,恨恨得说道:“哼,我虽不住在南阳城中,但一直都听说南阳大将军司马集是一个爱民如子,大仁大义之人,怎么会是一个谋反之徒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可惜了司马家这一家子人,居然只剩下了司马大将军一人!”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板突然凑到近前,轻声说道:“我听几个今早在我这里吃饭的官军说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司马家还有好几个还活着,都被他们给逃了出去,现在司马府里确定死了得也就武营的两个统领,和司马凝小姐了。”末了,老板又是轻叹一声,司马凝他也几乎是看着长大得,小时候也没少来他的摊子吃过烧饼,没想到,唉……

“说起凝小姐,真是……唉……那群畜生!”老板说着说着,老泪竟也是掉了下来,“听说是一群带着红绫的军士把她给活活得伦奸死的!许多高将军和刘将军的士卒都是亲眼目睹了她的尸体,听说到最后都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人样,这帮畜生啊,呜呜……”

管义的手此刻已经握得紧紧的,他的眼中也是有泪水在打转,司马凝他也是见过几面,在他的心中那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他甚至都是爱慕得不敢亵渎,没想到,居然被……

管义默默地拿起了老板已经做好的面饼,放下了几枚铜钱,就走了,他一路走,一路都是低着头,此次探听,其实还是有好消息的,毕竟知道司马家除了主公司马泯之外,应该还有人活着,可是管义却是怎么也不能高兴起来,司马凝的死实在是太过沉重,虽然管义早就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这死法,他却是没有想到。

等到管义回返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许久,司马泯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但是见到管义的第一句话,他仍旧是问道:“子文,怎么样,可有什么好消息吗?”

“有!司马家除了老主公外,还有人活着,应该是主公的兄弟。”管义也是勉强地笑着说道。司马泯可是没有看出他得勉强,他却是反问到:“什么叫我司马家还有人活着?你得意思是我司马家有很多人都死了?”司马泯脸上已经是一片通红,即使是脸上有着厚厚的粉末,仍旧是遮盖不住。

管义和臧万互望了一眼,“敢情,这小主公一直都以为他们司马家一人未死,只有老主公司马集被抓了,难怪他之前一直都未有太过的伤心之色。”其实两人是完全不懂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的想法,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明确告诉他,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都没了!

管义突然反应过来:“主公莫要着急,消息还没确认,只是听说而已,待明日,我们再好好探查清楚。”

“那我母亲呢,我母亲怎么样了?可有消息?”司马泯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心中越发的急切起来。

管义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竟是没有考虑周详,这下想要圆回来恐怕是不容易,此时更是不能让司马泯知道司马凝的死讯,尤其是那种死法,要不然,恐怕司马泯会闹得整个南阳城皆知。

臧万也是看出了管义的窘迫,立刻上来打圆场,说道:“主公,子文一时也是难以打探得清楚,你放心,既然没有听说老主母出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得,若是主公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再去好好得打探清楚。”说着,臧万暗暗地给管义使了几个眼色。

管义立刻接口说道:“是啊,主公,我就是听面饼铺的老板在那里瞎吹牛,说他看到了什么什么的,也不甚清楚,不如我再连夜出去打探?”

司马泯听两人这么说,心中的急切也是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怎么去打探清楚。”

管义和臧万都是暗松了一口气,管义提议道:“不如我们等到夜色尽黑,最好是子时或者丑时,悄悄地潜入司马府,去看看到底里面情况如何了?”

“如此甚好,只是潜进司马府中,危险颇大,主公是必然不能前往的。”臧万道。

“嗯,潜入司马府的任务还是由我来做,虽然我对司马府不是非常熟悉,但我跟随着我兄长也是进去过一次,花上少许时间,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管义说道。

“那我等一下便详细得将司马府的结构告诉你知晓。”司马泯此时也是表现得像一个成年人一般,异常的冷静。

臧万也是点头,转而又是问道:“子文,可探听到老主公有什么消息?”

“也没有,等今夜我潜入司马府的时候,一齐细细得打听清楚。”管义心有愧疚得说道。

“可有那高台得消息?”司马泯却是突然插口道。

“高台?什么高台?”管义被司马泯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忽然眼睛一亮,“主公的意思是说……去把他们搭建的高台摧毁了,从而打乱他们的计划?”管义一边说一边还看了看臧万,见臧万也是兴奋得盯着自己,管义似乎又是想到了主公的“专业”,心中暗暗好笑:“主公的思维,果然永远离不开拆迁二字!”但同时却也在惊讶司马泯的机智。

“哈哈,主公的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拆除高台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只是我却是在何时行动比较好?”臧万也是兴奋莫名,似乎也是特别热衷搞拆迁的工作,就他这种热情,已经越来越像是司马泯的小弟了。

“嗯,最好也在子时左右,大哥先去拆了高台,那引起的动静肯定不小,到时候司马府的守军必然也会被惊动,最好能将他们吸引过去,即使没有将他们引过去,但他们的注意力必定也会投向高台的方向,到时候,我再从另一面悄悄潜入,那成功的希望也能提高数分。”管义略一思索,便是做了最后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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