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时,王渊再次接到刘宏的邀请,屁颠屁颠的跑去皇宫陪刘宏吃晚饭去了。
“爱卿,痛快,朕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遣散下人,刘宏肆无忌惮的说道。
“陛下不要怪臣自作主张,臣也是无奈之举。”王渊说道。
“朕何时怪爱卿了,爱卿有所不知,朕心里苦啊。”刘宏开始对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婿诉苦。
“多谢陛下信任。臣必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王渊明白,看似刘宏在向自己诉苦,但依然在试探王渊。
王渊自然知道刘宏为何而苦,王渊甚至多次思考竭尽全力帮助刘宏,但又被王渊否决了。
如果王渊要帮刘宏,那么就要做刘宏手中的利剑,砍向这大汉王朝无数的世家势力,不管刘宏再信任自己,那也不是王渊自己;不管王渊这把宝剑多么锋利,使剑之人始终是刘宏。
把自己的后方交给刘宏,说实话王渊不放心,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更何况刘宏不知道能活多久,如果自己极力挽回,刘宏依然在几年后死了,那自己就成了董卓,身败名裂。
即便成功了,王渊最后的下场也会是功高震主,最后被刘宏杀掉,即便刘宏不杀自己,失去刘宏信任,失去刘宏这个大靠山,王渊也会被世家残留势力吞噬。
汉朝这座大厦已经摇摇欲坠,只有打烂重建才能让这片大陆上的人们安心生活。这是大势,即便个人的力量再大,修修补补,也只是能够让这座大厦表面的光滑,根基已朽,非王渊一人能回。
再说了,王渊一直以为自己是爱这个国家的,但不代表王渊爱这个朝代。由于后世开阔的思想,王渊知道自己不能愚忠,能让这片大地上生活的民族强大,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忠于汉室就能改变这个民族的命运吗?即便做个权臣,也会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很难进行大范围的变动。
王渊想利用后世先进的政体进行改革,那么就要得到完整的权利,只手遮天,才能肆无忌惮的,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那么王渊就不能给刘宏任何承诺。
所以面对刘宏的试探,王渊只能给出这个万能的答复。王渊不想承诺什么,因为王渊知道自己做不到,王渊今天能如此大胆的大骂群臣,就是做好了再不还朝的准备,和这些人斗智斗勇真的很费劲的,坚持下去自己最多就能落个诸葛亮一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名声,活活累死。
“草原民风彪悍,又以来去自如的骑兵为主,非黄巾可比,爱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刘宏进入主题问道。
“大臣们所捐的粮草虽能解决一时的空难,但不是长久之计,鲜卑之患非一日可解,汉武大帝用几代之积蓄,倾其一生才换得我汉室几百年安稳。臣出生于并州,知道边族的难缠,一旦开战,必是持久之战。”王渊开口说道,王渊自是有所求的,要的不仅仅是边军的军权,而是并州牧的权利。
“的确如此,爱卿不必有所顾虑,尽管说。”刘宏知道王渊还有后话,于是问道。
“臣出生边地,和并州大多数人民一样痛恨外族,臣知道,随着内乱的出现,这些贪婪的民族极有可能会乘火打劫。所以南下剿灭黄巾就有准备,黄巾所有俘虏一律羁押北上,一来彻底解决黄巾之乱,不留后患;二来可以利用这些贼民抵挡外族入侵。”王渊解释道。
“爱卿忧国忧民,朕心甚慰。”汉帝刘宏赞道。
“臣知道如今内乱刚定,国家又需要多线作战,非常困难。臣此次北上,打算把这些人安排到边地,就地军屯,倾并州一州之力,供给北线作战,只要粮草能撑到明年夏粮收割,就能缓解朝廷压力。”王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妙,爱卿此计解决了朕最大的困难。朕愿把并州全权交给爱卿,爱卿只管尽力抵抗外族即可,朝堂的压力朕会为爱卿挡着。”刘宏自是听出了王渊的想法。
“多谢陛下信任”王渊谢恩道。
“这朝堂之上能多几个能让朕信任的人该多好啊!”刘宏感慨道。
“陛下,臣此次北上,军屯需要大量土地,而且需要稳定的军心,所以恳求陛下迁移这屯军的家属北上,妥善安置,让后方安定后臣才敢全力对战鲜卑。”王渊继续说道。
“迁移屯军家属北上倒也不难,只是土地问题恐怕难以解决。”汉帝为难道,汉朝大量土地被世家控制,又要几十万人军屯,又要安置这几十万人的家属,需要大量土地。
“臣有一计,但比较凶险,操作不当容易失控,固臣先向陛下请罪。”王渊自有办法。
“爱卿说来听听。”刘宏问道。
“臣打算先解决匈奴一族,匈奴较弱,如果能让其死心塌地的为我朝出力,臣秘密引匈奴入境,即可解决土地问题。”王渊也不说破。
“此计的确凶险,匈奴人贪婪残暴,一旦场面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即便能够有效控制,这朝堂上恐怕也会翻天。”刘宏的确有点为难。
“这是臣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的确凶险,只有十足的把握,才来通知陛下,只求陛下抗住朝堂百官的一月压力。”随后王渊苦笑道:“臣可是把这些人得罪惨了,一有机会,难免会落井下石。以臣估算,一月足以。”王渊说出自己的底线。
“若真有十足把握,爱卿只管去做,这朝堂之上朕全力压制。”刘宏答应了下来。
“多谢陛下。”王渊起身跪谢,这也是王渊第一次向刘宏跪拜。为了天下苍生,刘宏可受这一拜。
“爱卿快快平生。”刘宏亲自上前扶起王渊。
“另外,臣还要向陛下要几个人。”最近王渊刻意寻找洛阳城里的大牛,也是找了几个可用之才。
这顿饭吃了很久,王渊半夜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又是朝会,这次朝会让朝廷百官极不开心,被坑走了大量财物,想必谁都不会开心。
而且想想自己的钱财做了王渊进阶的本钱,这些人感觉更加难受了。
当汉帝下诏:加封王渊为骠骑大将军,赐并州牧,持假节钺统领并州全部兵马事务的诏令下达后。
袁逢等人如同吃了一把死苍蝇一般难受。这可是可杀节将的大权,即便朝官九卿去了并州,王渊不开心也能给砍了。
再想想自己出粮出钱,没捞到半分好处,而且要让王渊拿着去赚战功,这些痛恨王渊的世家代表,有一头撞死的想法。
西线战场,如同历史上一般,以皇甫嵩为主,董卓、孙坚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