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说颜良文丑二人被杀,悲痛欲绝,亲率大军赶向壶关,誓要攻破壶关,为颜良文丑报仇。
袁绍来到关下,有关羽守关,自是不敢再派人叫阵,只能借颜良文丑报仇的誓言提振士气,进行艰苦的攻关战斗。
“杀”……袁军在各级军官的督促下,架起云梯,密密麻麻的向壶关扑去,这些士卒还算精良,甲胃也比较齐全,又都是跟随袁绍多年的老兵,对这种攻城战非常有经验,甚至要比王渊的大军更有经验,因为王渊爱惜士卒,很少进行攻坚战。
只见这些士卒有的驾着云梯,有的拿着圆盾,相互掩护,向关前扑去,进入关上射程之内,势必要面临一波箭雨,这片死亡地带谁也无法避免,只能依靠速度和运气穿过。好在弩箭造价昂贵,这种守城很难收回箭矢,所以关上只能用弓箭守护。
“射”随着袁军进入射程,守关副将李堪大声叫道,一排排箭雨随之升空,画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向城下扑去。
自高而下的箭矢力道十足,即便袁军有皮甲保护,有小圆盾遮挡,但依然有很多人中箭,随着箭雨的落下,发出一阵阵哀嚎声。但袁军根本不敢止歇,甚至踩着重伤的战友向关下扑去。
因为这些老兵知道,这一带是死亡地带,倒下就意味着死亡,只有快速穿过,才有机会活下去,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倒下的战友。
很快,第一批攻城部队冲到了关墙之下,封架起云梯,留下几个身强力壮,衣甲齐全的战友稳住云梯,一队队的士卒开始沿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关上留守的士卒开始做出应对,先是把能够推到的云梯,向两侧推去,随着一个云梯的倒下,会带动其它云梯侧翻,半空中的袁军纷纷掉下云梯,很多人就此再也无法站起,躺在关墙下哀嚎,但却无人救援,这种激烈的攻城战,只有快速的爬上城头,拿下这座关卡,才有机会活命,根本没有时间救援伤员。一旦倒下,生死由命,这就是攻城战的残酷之处。
袁军很快再次架起云梯,调整好高度,再次向城头爬去,就在袁军要爬上云梯之时,李堪一声令下,礌石、滚木纷纷落下城头,向云梯之上的袁军砸去,同时,一瓢瓢滚烫的金汁也淋下城头,很多袁军伴随着金汁的淋下,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脸掉下云梯,战斗非常残酷。
壶关作为并州的屏障,自然非常结实,五丈多高的城墙全部由山石砌成,非常坚固,附近小路也被关羽堵死,袁军想要突破,只有架起云梯,砍杀守关将士,才能进入并州。
苦攻几日,袁绍发现这座雄关要比自己想想中的坚固,当年进攻虎牢关袁绍也经历过艰苦的攻关战斗,但那是诸侯众多,轮流出阵,自己也没感觉到艰苦。
而如今不同,看着一个个士卒倒下,袁绍心中都在滴血,这可是自己立足乱世的根本。
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如今大多死在攻关的道路上,虽然也有人站上关墙,与守关战士展开厮杀,但被很快被赶来支援的生力军砍杀在了城头。
这一仗袁绍不得不打,袁绍明白,王渊的下一个目标八成就是河北一带,此时不吃掉王渊,待王渊缓过劲来,第一个吃掉的就是自己。
随着壶关战斗的打响,其余各路联军也相续进入了攻击位置。
虎牢关前,曹操的八万大军,刘备的六万大军,陶谦部下曹豹率领的四万大军已经到位,而刘繇的大军由于道路较远,尚没有赶到。
曹操大帐内,曹操召集主要将领谋臣议事;
“虎牢关险要,王渊在此屯了四五万大军,恐怕很难攻破。”程昱说道。
“不错,当年我等三十万大军,被阻虎牢关数月。而王渊大军战力要比董卓更强,又是一场血战啊!”曹操叹息道。
“按照情报,王渊多线作战,兵力分散。如今关上守军四万,而我军有十八万大军,五倍于敌,主公何必气馁,只要攻破虎牢关,即可长驱直入。”夏侯惇自信的说道。
“王渊此人极会用兵,当年我与他在黄巾战场上并肩作战,其战法层出不穷,极难应付。如果可能,曹某绝不愿与其为敌,且不可大意。”曹操感慨的说道。
“不错,此人极有战略眼光,如今所占地盘,四周全是高山险关,易守难攻。后方也非常稳定,连草原人都能乖乖听命于王渊,这是何等的可怕。”戏志才说道。
“然,如今天下诸侯并起,而王渊独大,又有关山险地做屏障,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只有被蚕食的后果。诸位可有良策?”曹操也没有好主意,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手下几个谋臣。
“主公,嘉有三策,各有利弊,请主公定夺。”年轻的郭嘉起身说道。
“奉孝请讲。”对于这个聪明的年轻人,曹操有种莫名的信任,如今郭嘉已经稳坐曹操手下第一名谋臣。
“正如诸位所言,王渊已经坐大,又有关山险阻可以凭借。如今诸侯虽协力讨伐,但毕竟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部署,突破恐怕很难。所以,避为上策。”
“躲避?”夏侯渊问道。
“不错,我军所处衮州、豫州一带,虽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但乃四战之地,再很难发展,一旦此次讨伐失败,王渊势必会乘机攻打河北,其后就是我军。若此次有所突破则以,一旦作战不利,这天下再也无人挡住王渊东进。”郭嘉继续说道。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曹操承认道。
“所以我们当早做打算,面对强大的王渊,中原之地很难防御,我军当趁诸侯全力攻打王渊之机,另辟他地。”郭嘉说道。
“另辟他地?”曹操很快明白这是一次机会,短暂的斟酌以后问道:“奉孝以为该取何地?”
“如今天下,蜀地本是首选,然董卓入主益州,我军没有机会,所以长江以南才是我们的目标。”郭嘉说道。
“如何取之?扬州刘繇虽然羸弱,但有长江阻挡,需要建立水军才能过江。北岸又是袁术的地盘,很难落脚。短期内恐怕无法突破长江。”曹操问道。
“然,所以我们应该先取荆州,只要攻下荆州,我们就可以在宛城、新野一带固守,暂时挡住王渊。待稳定荆州之后,打造水军,即可取下吴地。”郭嘉说道。
“荆州与我们间隔太远,中间又有袁术阻挡,前往荆州困难重重,一步走错,就要面临满盘皆输。不知奉孝其余两策如何?”曹操决定听完郭嘉的所有建议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