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中年施法者。
拿出一个近似鹅卵形的红纹玛瑙吊坠,玛瑙周边的花纹似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而中心处雕刻着“卐”字符号。
对方将吊坠塞到她的手里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符文石牌,这里虽然是个穷乡僻壤的闭塞地方,但对外乡人也比较警惕,你带着这个标志,就能证明你是我庇护的人,这样你留在这里为我做事期间,他们就不会敢为难你了。”
“这上面还有我固化的两道法术,第一道是【七彩喷射】可以放出一团五光十色的烟火,用来遮蔽干扰敌人,可趁机攻击或者逃跑;第二道法术就是【治疗波】。“
”你只要握着石牌的时候,用精神集中到上面就可以触发和引导释放目标,不需要你有自行施法能力。并且这东西上面附着了一个我控制的动物精魂,只要不超过五公里,你一触动法牌,我通过自己的法术图腾精魂,就能感应到你的位置。”
陈旭元目光看着这个以前第一个炼制成功的失败品,也是有些感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过去数年生活。
这个【七彩喷射】,本来是自己根据以前某个D&D游戏里看来的灵感,准备改造火舌术的图腾符纹,将其他水、土、气三种元素也加入到火舌术中去。
想看看到底是会产生什么元素泯灭,或者剧烈正反能量爆炸效果,又或者是产生什么独特或者多重元素效果,结果那根本就是扯犊子。
白白耗费了自己数月功夫。
最后试验结果就是,没有合适方法排布的几种元素能量互相干扰,喷射而出的“四元素焰流”变成了四元素错乱抵消产生的七彩闪光和烟雾,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
倒是很类似一种叫做“闪光尘”的巫术,不过这是彩色版的。
兴许。
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合适的巫术手段,去合理控制这股混合能量吧。
见自己这位女病人低着头,似乎心事重重地思考着什么事情,并未仔细听完他后面的话。
陈旭元也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准备去地下室继续自己的”法术拼接“研究。
“我…”
希格丽的内心,一会想着对方可能和亵渎祭司有关,一会又想着自己筋脉被废。
四处流落数年,武技大半都荒废了,就算回去也对已经做了亡国奴的同胞们没有半点作用。
她大脑中几种想法急速激烈碰撞了一番,脸色隐露焦急的神色。
最终见对方要转身离开,于是急切的脱口而出:“我想拜您为师,学习传承您的武道!请您教我!”
对!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但自己确实是对方所救,而且他还医治好了自己的身体。
要是没有他,现在的自己估计仍在遭受其他奴隶主的欺辱。
自己只管从对方身上学到能帮助自己以后复国的武道力量,这就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不然。
即使离开了这里,也逃避不了世间处处的险恶。
“你真的这么想学习我的武道?”那人问道。
“是的。”
希格丽的手还很紧张地揪着身上的被单,但很快她就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曾经的武者和奴隶生涯,已经让这个坚强的女子变得更加执着。
”我回来的路上就听那些士兵说,大师您那天几乎一个人敌住了大半的狼人的攻势,就算其中有您的法术原因,但我如果能学到您的武道,回到家乡才能有机会伺机复国,将同胞们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中年萨满笑了笑说道:“他们也是被那两个狼人邪神的牧师吓得,若没士兵们先行帮我拖住了大半狼人,我要全歼它们就很困难了。“
”虽然你也练过武道,我相信你能吃得一些苦,但要学成我的武道,可不仅仅只是辛苦。只怕有些事情你做不到,有些困难你迈不过去——比如,最起码一条就需要很高的悟性,来看透念念如幻的事物本质。”
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也就没有急着去做实验,反而坐下来和希格丽开始慢慢闲聊。
陈旭元也随口跟希格丽透露。
艾迪其实也不算是他的正式弟子,而是前几年部落的老酋长病死的时候,临终托付给他照顾的独子。
不过因为他施法天赋有限,人又定不下心来学习其他复杂的医学学识,所以也只会半吊子法术和半桶水武技,以及一些种植草药和汤药治病的杂学知识。
不过总算让以后有了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在哪也能有口饭吃。
这也算是没有辜负老酋长的嘱托。
等互相之间有了更多了解,双方又转回了武道传承和拜师这个话题。
陈旭元也显得严肃起来:“我说得困难不是单指练武的艰辛,或者是说招式技巧的领悟难度。在我这个流派看来,人的智慧是统摄身体与灵魂的总纲,一切法力和武力必须在绝对的空性观念统御下。没有足够心性修为的人学习武道,定会产生心魔,失去自我身心控制力和明辨是非的能力,最后迟早也将导致自戕性命。“
”所以我最多先收你为记名弟子,教你些基本的东西。至于核心武道,需要待你通过我一段时间的观察考验,等我认为你合适成为我的正式弟子,才会考虑是否传授给你。”
见希格丽脸色有些犹疑不定,但眼神仍充满渴望的样子。
他决定先说到这:“俗话说,医武不分家,那你就一边修养身体,同时先跟我学一些草药学和医学知识吧。”
……
一个月后,某个清晨。
草药园的玻璃温室内。
虽然没有被正式收入门下,但随着平时干活之外的时间,也有被教导一些行气养气的辅助恢复身体法门。
希格丽播下最后一把草药种子,然后把松土的短柄三齿钉耙挂在了腰间。
这片药田里像是豆腐块一般,整齐地被划分成了几个不同区域。
这里分别种植着不同种类药草植物,有三四棵个两人高的矮树、也有十多株半人高的长叶灌木。
地面上还铺开生长着叶子形状多样的草本植物,角落里还有几颗长势喜人的嫩绿药用多肉植物,其实如果不是很懂得草药学,就难以判断出连矮树上挂下的细密蔓藤,也是一种草药。
至于陈大师的另外一个弟子艾迪。
偶尔会仗着自己是“开山大弟子”的名头,以一起干活为名义,经常想贴过来趁机占便宜。
结果今天被自己赶走后,估计又跑去和男爵的那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侄子一起,到镇子里的哪个暗娼野鸡那里鬼混了。
不过。
陈萨满似乎也不太管他,只是——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总是不好强求他以后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