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拖拖拉拉地到了后勤处，报上自己的名字。
管事的眼睛一抬：“你就是那个调戏前台机器人的？……”
“……？”
这特么，才多长时间？自己的名声就传开了。尴尬。
其他人也都上来围观，全靠大概看了一下，以大叔大妈为主，自己这年龄算是生力军了。
“我叫任书，你可以叫我任主任。”管事的又说。
全靠哈腰：“任主任好……”
任收点点头，还算满意：“你都看到了，这里你年纪最小，又是新来的，所以以后要勤快点，重活累活多担待点，明白不？”
全靠态度很好：“明白！应该的，应该的，呵呵。那楼上楼下的厕所我全包了行不？”
“……？”任书嘴角一抽，厕所向来算是脏活累活，大家都躲着呐，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主动要承包厕所的。这位该不是二傻子吧？……像，真有点像。不仔细打量不知道，一打量，还真有点傻里傻气的味道。
全靠哪知道他想什么？继续着：“怎么？有问题……？”
任书：“啊？没！当然没问题！”忽然又想到点什么，“小全啊，你这么主动，该不会是想偷窥吧？我跟你说，那不道德！”
“……？”全靠就不明白了，“咋滴？我像是那种人吗？”
任书认真看了看他，又点点头：“像！”
哦？呵呵。
全靠都懒得理他。
他有自己的打算。刚才在前台调戏机器人已经够出丑了，没办法，那玩意太像了啊，跟真的一样。后来全靠想过，应该是硅胶类仿真的，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那接下来，肯定是要搞清楚这里哪些是真人，哪些是机器人了啊。要不是这次任务，全靠还真没想到机器人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也难怪会有代码成精逃跑了。
在全靠看来，分辨是否机器人不可能用手摸的，那又得说自己骚扰了。只能从他们是否上厕所来区分，因为机器人肯定是不用上厕所的啊。它们去干嘛？观光么？
天才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所以我真特么是个天才，全靠想。
一天内跑上跑下，忙里忙外，任书看全靠这么勤快，眼里直放光。心说这么多年了，后勤部总算来了个能干事的了……
好在全靠有二级权限的能力，倒也不算太累，渐渐的也把公司里的人分了个大概：越是楼底层，等级越低，机器人的比重也就越高。而楼层越往上，员工的等级就越高，机器人也越来越少，毕竟在脑力上，机器还是比不过人。
当然，逃掉的那个是个例外，也可以说是意外。
到了顶层，也就只有几个人了。全靠见过三男一女，除非有上厕所没撞上的。
晚上全靠到了和王登阳合住的地方，喜孜孜地告诉他自己今天的进展。
王登阳想半天没说话。
全靠：“咋滴？是不是被哥的天才给吓到了？呵呵，你放心，以后哥会教你的。”
王登阳憋半天，道：“哥啊，你光知道机器人不用上厕所，咋就没想到机器人也不用吃饭呢？你去食堂多好啊……不用跑上跑下，一个食堂里能把所有的人都能看到。”
全靠：“……？”
王登阳认真地看着他，这全哥该不会是二傻子吧？
“呵呵。”全靠半天才缓过气来，“小王啊，你真以为哥那么蠢吗？哥那是看那些保洁都一大把年纪了，跑进跑出的，心里不忍，所以才主动申请打扫厕所的……再说，谁又能保证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饭呢？”
王登阳：“呵呵。”
说完甩过一叠材料来：“这是我今天搞到的资料。‘要疯’公司里所有人员的姓名照片性别年龄工号职务工龄兴趣爱好习惯什么的都有，总共有218名职工，男150名，其中也包括你；女68名。另外机器人有93个，全是女性装扮……”
全靠：“……”
你不早说？！害我扫了一天的厕所。
特么的明天是不是该向任书申请换岗了啊？到现在嘴巴和鼻子里还一股子洁厕粉的味道。
第二天，一上班全靠就找到任书。
“任主任，我……有困难。”
任书：“咋滴了小全，昨天你干得挺好嘛，大家都夸你呢。”
“咳，我身体有反应了……我也昨晚才知道原来我对厕所过敏……”全靠想半天才想到过敏。
“……啊？你平时都不上厕所的吗？”任书觉得你这过敏源有点奇特啊。
这时负责保洁楼道的胖婶过来了，笑着递给全靠一个方便袋：“给！小全啊，婶知道你们年轻人都爱睡懒觉，不习惯吃早饭，今天特意给你带了鸡蛋饼，吃吧，吃吧……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全靠：“……”
这特么，感动来得有点突然啊，让人措手不及。
那今天换岗的事，还要不要继续了啊？
那边肖叔又过来了：“哟，已经有人给小全带东西了啊？呵呵，我这还带了油条和家里现磨的豆浆呢，给，年轻人多吃点没事！你这一来啊，我们可轻松了不少。”
全靠看着手上的豆浆油条一阵傻笑：“那任主任……我再克服克服呗。”
NND，这帮大叔大婶们，关心起来要人命啊。
不过很暖，全靠很受用。
…………
接下来的时间，全靠一心一意地把厕所的活承接下来，也算是兢兢业业。
只是任务的事遇到了问题。
特么的他不会鸟语！
也不知道管理中心和牛主任咋想的。
要知道这是一家尖端技术企业，里面的人除了生活上的事用汉语交流，涉及到工作一般都是用英语。特别是技术资料，全是英文，都不带打折的。
这特么不就抓瞎了嘛。
全靠看到的听到的，感觉自己是又聋又瞎。
当初的打算，是他打进内部来从技术层面入手，分析那段逃逸出去的代码出自哪个工程师之手，又是哪种算法，觉醒了的最大可能原因是什么，再分析出那段代码的思维习惯，然后才是对策。
可现在……全靠除了看人家进厕所，出厕所，洗手，一无所获。
最多也就知道那谁谁谁的肾不好，半个小时要来一回，那某某某的肠胃不好，一天要来几回大的。
可这和任务不挨边啊。
再说那些技术资料，除了平时能看一眼，总不可能一页页地复印下来带回去给王登阳吧？
现在全靠后悔自己当初没好好学习了。
学习不好的人就该扫厕所。鲁迅说。
现在全靠觉得鲁迅说得对。
所以他就找王登阳：“小王啊，我这英语有没有办法速成啥的？”
“可以试试，全哥你是啥基础袄？”王登阳问。
全靠尴尬脸：“我……能认得22个字母表呢，呵呵。还不错吧？”
王登阳一脸鄙视：“哥啊，是26个好不？我看你这肯定是速成不了了。”
全靠：“……”
王登阳又说：“我给你眼睛里装上个微视频吧？那玩意儿好使，你看到什么东西就能在我这的显示屏上看到，什么文件都能传过来，声音也能……”
全靠直摇头：“那不能！我特么的戴个这东西还活不活了？”合着我看点美女干点私活还不都被你给发现了啊？再说这东西得我自己及时知道啊，等你看到了再反馈给我？那又要我来有何用？
王登阳：“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倒是听说五级权限里有语言包的，但我们都没到那层面啊……”
于是全靠又约了候宝在茶厅见面。
这次由于有王登阳在，候宝不方便随时出现，所以只有全靠呼他才来。
“怎么样？你有办法不？”全靠把自己的需求说了。
候宝挠头：“这个啊……全哥你英语是啥基础？”
全靠：“……”又来？特么的你们就只会这一句咋滴？“我没基础啊！”
“那就难了。不如这样吧全哥，我在你的眼睑上装个东西，这样你看到的听到的我就能知道，然后再……”候宝还挺得意，高科技哦。
全靠：“滚！有多远你滚多远！”
特么的我要你拯救者有何用？
要不，自己还是回科技管理中心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