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掌握了三门外语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学文献？逛论坛？看新闻？……
别天真了老铁，当然是看电影啊。
特么的终于有机会明白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都说的是些什么了。这个问题可是一直困扰着全靠许多年了啊。
当晚全靠就找出珍藏多年的泥轰国小电影出来仔细研究了一宿。
他以前光是明白其中的肢体语言，可不明白讲的啥啊，总感觉缺点什么……
所以第二天全靠回到“要疯”公司报到的时候，眼圈都是黑的。一宿没睡，还要研究那么高深的学问，又是重体力活，就算他是二级科技权限也吃不消啊。
任书瞧了有点心疼：“小全你辛苦了，这眼圈黑的……唉，照顾病人就是这样，你家人……还好吧？”
全靠顺嘴就说：“还好，还好，也就是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任书一个白眼翻上去没下得来。你家的人都这么娇气的吗？一个感冒要你这么远巴巴地赶回去照顾？对了，你这黑眼圈又是咋回事？
责疑声中，全靠早已换上工作服，拎着拖把水桶，走得远了。
…………
“要疯”公司作为一家全球顶尖的人工智能研发公司，技术人员来自全球各地。据王登阳提供的资料显示，外籍员工有87名，其中男60，女27.
这其中又以泥轰籍和欧巴籍的人为多，因为文化和生活习惯相近嘛。
以全靠的目测，王登阳的情报应该不错。
有了语言包作后盾，全靠在厕所里面的情报收集工作是如虎添翼，基本上是没跑。
“小同君，昨晚你去哪儿了啊？哦，横街天堂酒吧啊？难怪我没找着你呢……唉，我说你去那怎么都不带我去的？那里的姑娘带劲啊，难怪你今天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这是泥轰国的员工。
“朴得欢哥，你下巴整好了没？啊？这么快……短了多少袄？5寸？我觉得现在应该帅多了吧，呵呵，下次回去找你喝酒啊。”
这是欧巴国的员工。用英文说的。
全靠听得美滋滋，心说下巴短了5寸才算帅？那原来得有多长啊？在驴里面都算天赋异禀了吧？啧啧。
这帮人搞着高科技，其实兴趣爱好啥的也跟平常人差不多嘛，接地气得很。
这天，全靠刚稍微得闲，坐在走廊上休息，一个姑娘走过来：“全靠，请你过来帮我一下。”
这个姑娘全靠知道，叫杜绢，在第三层办公，长得……还不错，身上有股子和科技人员不相衬的英气。平时待人也算和蔼，全靠就吃过不少她带来的小吃零食，算是熟悉。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请全靠帮忙。
全靠跟着去了，却原来是她搬办公室了，从原来的三层搬到四层。
这算是高升了吧？
虽然办公桌是不用搬的，但大大小小的各类书籍和文件倒也不少，全靠身背手拎，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
杜绢一个劲地道谢，临了又塞给他不少零食。搞得全靠都有点不好意思：“够了够了，太多了。我也就做了一点微小的事情，瞧你这客气的……那袋辣味薯片好像你也不吃吧？”
“……？”杜绢随手又把薯片给他了，“呵呵。”
全靠这才拎着一大包战利品要走。
旁边的同事看不过去了，这人实在啊……忒实在了，比土匪还实在。
“哎，我说扫地的，把那袋垃圾帮我带到楼下去！”
其中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同事喊道。
全靠看着他：“……”
那位又说了：“看什么看？这不是你的工作嘛？”
全靠再看着他：“……”
那位紧张了：“……你没听到？我让你把垃圾带下去。”全靠他人高马大啊，要真飙起来，这位不一定受得住，所以口气软了不少。
全靠还盯着他看：“你说我是扫地的？”
那位：“……不，不是吗？”
“不是！”全靠冷冷地说，那样子好酷，“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扫地的！我是……扫厕所的！”
说完顺手就把那袋垃圾拎手上了。
他刚才已经看清楚那人铭牌上的名字了：孙实月。
全靠心里想，实月小同志，你很有姚空契的潜力嘛。这段时间我都淡出水来了，没人斗了啊。与人斗其乐无穷，正当全靠想念姚空契的时候，孙实月勇敢地站了出来，好同志哇，感谢你。
孙实月被全靠盯得心里发毛：“……扫厕所的？这，特么和扫地的有什么区别吗？搞得很高大上的样子还。”
旁边就有人劝他：“你跟他置什么气啊？没听说么？他就是那天在前台摸机器人屁股的那位，你说这么个混人，你有必要这样？”
“……”
正走着的全靠背影一抖。完了，不就唠两句嗑么，怎么就成了摸屁股了？自己这形象算是崩了，冤不冤啊……
要不，自己就去补摸一下？听人家说，硅胶的材质不错的，手感比一般人的皮肤还要好哦。
…………
晚上，王登阳又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
其中把最有可能创造出觉醒智能代码的技术人员列了个清单……足足有三十多人。
全靠看着他，意思是你这算是什么范围？比我认识的人还多，咋不把所有人都列上去呢？
王登阳喃喃说：“全哥，我也就只能把名单缩小到这样了。不过我已经能肯定，这次的智能觉醒是由一个叫‘勇士’的项目里跑出去的。而这些人，都是勇士项目组的技术骨干。”
特么的你家骨干有这么多袄？全靠无语。
那行，今晚哥就再去看看呗。
白天人太多，不方便找资料，晚上倒是可以，虽然有值班保安在，但全靠也是有身份的人啊，他的身份就是扫厕所的嘛，是自己人，呵呵。
保安看到全靠很是奇怪：“你现在来干什么？”
全靠一本正经地说：“呵呵，我……加个班。”
保安懵了一下：“你说你一个扫厕所的，现在来加什么班啊？他有……这个必要吗？”
全靠语重心长：“保安大哥，你别看我是个扫厕所的，但责任重大啊……”
保安：“……？”
“你想啊，楼上楼下这么多厕所，万一有哪间没打扫干净咋办？现在的年轻人，他素质差啊！有的人都没随手冲的习惯，要是等到明天，那味道……要是两间没打扫干净，味道就更不得了，要是三间没……”
保安赶紧拦住他：“行了行了，你进去吧……恶心不？没事就快点出来啊！”
全靠：“明白。呵呵。”
偌大的办公楼里现在寂静无比，只有惨白的灯光在照耀。各种办公设备在这种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落寞。
全靠直接来到三楼。
他知道，三楼以下的工作人员，基本没有接触和创造高新技术的可能。而王登阳给出的名单，就是分布在三到八层。
以全靠的估计，今晚最多也只能把三到五层的需要搜寻的目标完成。
因为时间长了，难免要引起保安的注意。
你说你一个扫厕所的，老呆在里面，总不能说是在赶项目吧？那也要有人信啊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