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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陷入僵局

“白大哥,你这次真的不帮辛大人把谋害都统的凶手找出来?”宋慈紧跟着白洛熙的脚步,追问道。毕竟以往白洛熙都是会找出真凶的。

其实现在遇到的一些案件,换到现代的话,很简单。可是在这里却很难办了。白洛熙没有停下脚步,对着宋慈说道:“无能为力了。我们能做的事就是找出了尸体上的线索。线索说明都统不是死于意外。而是真的有人要谋害他。至于是谁要谋害他,现在我们根本无法查出了。”

宋慈拉住了白洛熙,虽然白洛熙的话没有任何毛病。事情也的确是这样。可是,细作不除,以后必成大患!

突然,宋慈想起一件事,以前自己的父亲也是掌管刑狱的官吏。并且好像小时候,父亲对自己说过关于火烧命案的事。急忙对着白洛熙说道:“既然尸体上的线索我们找完了。那我们能不能从火场之中找到线索呢?”

白洛熙愣了一下,这个朝代里,没有火警,没有痕检鉴定。自己又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专业。宋慈的这个提议似乎也是不可行。便对着宋慈淡淡答道:“希望不大,没有什么意义。”说完,白洛熙又开始朝着衙门走去。

希望不大?没有意义?宋慈听完了白洛熙的话后,自己停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继续前行!

回到了衙门后,白洛熙就一个人回房。不过这次他没有睡觉,而是在床上辗转反侧,在想关于这个案子的事……

宋慈,也是回到衙门后,独自沉思……

良久,宋慈进了白洛熙的房间,对着白洛熙说道:“白大哥,你说都统遇到火灾时,虽然嘴中的症状反映出他当时没有气绝身亡。可是他会不会因为服毒而丧失了行动能力?所以他才没有逃出火场。甚至他比如全身无力、瘫软。虽然没有气绝,但是只能在原地等死,根本不能走动?”

白洛熙不明白宋慈想说什么。不过宋慈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便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宋慈见白洛熙点头,继续说道:“我想还原火场当时的场景,看看当时都统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这句话听的白洛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如果这里有火警的话,有电脑的话,那还可以复原现场图片。可是这里没有,宋慈的这个方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是这样的,白大哥。”宋慈见白洛熙表情惊讶,便解释道:“我还在小的时候,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人被火焚烧,人体内的油脂会因为火烧化油,渗入地面里。若要过了很久之后,再次焚烧火场的话,那么地下的油脂就会涌出来,呈现被焚烧者死前状态的油圈。我想看看火场里有没有都统翻滚、挣扎的油脂涌现出来。如果有的话,说明都统应该是可以自救跑出火场的。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他当时已然毒发了。虽然毒不致死,但也生还希望不大了。先推断死前状态,然后我们再慢慢的一步一步推理。”

“你父亲?”白洛熙听完了宋慈的话后,回想了一下,说道:“宋巩!”以前白洛熙学习过宋慈的作品,自然知道宋巩这个人,不过没有宋慈有名气而已。记载甚少。

宋慈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父亲的身份。

从宋慈的言语描述中,白洛熙感觉出宋慈的父亲可能以前遇到过焚烧人命案。但是油脂渗入地下这点多数来说是不可能的。也可能仅仅一次出现巧合被宋慈父亲赶上而已。因为焚烧人或者动物尸体后,只有地面上有一层尸油,粘、滑!不过宋慈刚刚说的方法好像在某古装电视剧中出现过……

白洛熙叹了一口气,说道:“无稽之谈。我不能说你父亲说的不对,只不过是可能有过某种特殊情况发生,让他赶上了而已。但是,你记住,尸体焚烧。高温的确会炼化油脂,不过也早就挥发在空气之中了。只能在尸体下方留有一层油脂,但绝对不会渗入到地下。更不会因为二次焚烧涌现出来。”白洛熙用科学的解释,告诉了宋慈关于焚烧尸体的事。

宋慈听完了白洛熙的话后,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白洛熙说自己父亲的言论是无稽之谈。可是按照自己对白洛熙的了解,白洛熙是不可能说出一些没有根据的话……

“那现在怎么办?”宋慈想了想后对着白洛熙说道:“照你这么说,那这件事不就是陷入僵局了吗?我们不是永远不知道细作是谁?那他会不会还继续留在军营中刺探军情呢?”

宋慈的一连串问题,把白洛熙问的无言以对。没错,如果这件事到此打住那么一切也就停止与此了。而且白洛熙分析着那个细作也一定不会就此离开。因为刚刚出事的话,就立刻有人离开,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

想了想后,白洛熙对着宋慈说道:“困了,你也先别多想了。我先睡一觉,醒了再想办法。”白洛熙也只能先这样安慰宋慈,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自己是没有什么法办的。

“白大哥!”宋慈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说道:“尸体从昨夜遇火被焚烧到现在,不到十二个时辰。我们剖解尸体的话,检查死者胃部,看看他的食物残留,推算出他正确的死亡时辰。然后让辛大人暗中调查他死亡前都干过什么,或者除了与将士们喝酒回营后,还吃没吃过别的什么东西。这样是不是就找出下毒者了?”白洛熙教过宋慈怎么根据胃里残留食物推测死亡时间的公式方法。所以宋慈这个时候突然有了这个提议。

其实以白洛熙的经验,这点自己也想到了,可是根本不可能实施的。一位军中都统死后,军心已经涣散,流言四起。现在假如说自己再解剖了死者的尸体,那么军中将士们一定会集体反对。搞不好遇到些忠心部下们,直接把自己给砍了!可是不这样的话,好像又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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