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个奇怪的组合,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更加融洽了起来。
“小飞,别的不说,我们家赵西其实除了爱哭鼻子之外,一点都不比你小子差,只是我这人老伴走得早,他爸平常在部队上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交接,我不爱言语就给这小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可一点都不觉得我大孙子差。”
“爷爷,你别说了,那不是我不懂事,现在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
“真羡慕你们这些大家族里面的孩子,从小吃喝不愁,家里人还可以处处给安排后路,不想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如果不拼搏,只能安分的在家种田,等待拆迁。”
“大家今天能在一起喝酒就已经是最大的缘分了,不管是赵爷爷,赵西还是你王胖子,对我白飞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上辈子我白飞无欲无求,只是希望可以向师傅说的那样问问这片天地,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亲人,我安心的生活,我更享受现在的这一刻。”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白飞再说些什么,但是都纷纷叫好。
百年女儿红的酒劲让在座的四个人的状态都变得有些飘忽,就连白飞跟王胖子在面对这样的美酒的时候都丝毫没有抵抗力,更别说的赵西跟赵爷爷了。
一个小时后,满满的一坛百年女儿红就这样被他们四个人给解决掉了。
赵西跟赵爷爷也因为酒劲太大,趴在了酒桌之上,嘴中却还依旧嘟囔着:喝喝喝。
最令人的发笑的是,赵老爷子喝多了之后居然跟赵西互称兄弟,这要是让赵西他爹知道了这事情估计得气的晕过去。
白飞跟王胖子两人还算是清醒,将赵老爷子他们相继的扶回屋子之后,白飞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清明,之前的混沌也一扫而光。
“胖子,你要不要跟着我一会出去一趟。”
“去啊,可可也出去了,你要是也出去留我一个人,那我在这地方多尴尬啊,我本来也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白飞明白了王胖子的意思之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刘叔叔么?不知道之前咱们商量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飞么?你之前说过的事情我们就一直在准备了,正好老爷子跟那位前辈这几天在燕京,我们都在等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其实白飞很奇怪,对方好歹也是北方黑道的一家之主,但是作为这样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却对他这一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这么恭敬。
但是,白飞不知道的是,他们家的那位已经活了太久了,手里的东西太多了,希望他早点死掉的也太多了。
可老爷子要是真的突然就撒手人寰了,他们刘家就离被灭门不远了。
他刘邵忠也知道,这几年的寿命对他们刘家有多么重要,所以就算是有这种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去相信,哪怕最后对方没有做到自己在翻脸,那也不迟。
“那你们就找人来接我吧,我们这里今天两个人,不知道你们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还是在军区大院么?”
“嗯。”
一个小时之后,就有一辆黑色的S系奔驰停在了院子的正门,从中走下来了一名中年人,正好就是之前见过的刘邵忠。
“白老弟,没想到咱们居然能这么快就再一次见面。”
刘邵忠招呼着白飞跟王胖子两个人上了车,然后就让司机向着那位的歇脚处开了过去了。
“怎么这次没有见到周雄儿子呢?回去了么?”
刘邵忠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上次来的时候是看见了一个长得跟周雄模样相似的青年,但是这次陪着白飞的人里面却不是那名少年了。
“可能是他们周家在燕京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吧,他早上就出去了,怎么刘家主难道打开了我兄弟的主意了?”
“哈哈哈,哪里的话,既然是你白老弟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而且我们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的啊,本来就是他们周家手伸的太长了。”
“我不管你们跟周家如何,现在是我白家跟你们刘家的事情了,至于我上次来燕京被人故意陷害的事情,不知道您查的怎么样了。”
刘邵忠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子油盐不进,自己都已经放低姿态了,可是这小子还是抓住自己的辫子死死的不放,实在是让人头痛。
主要是他刘邵忠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比他们刘家还要胆大,天子脚下居然敢动天子的人,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么?
“已经有一些眉目了,这件事情我一定给白老弟一个交代了,你们放心。”
“还有那位高人不知道商量的怎么样了,人家究竟愿不愿意见我。”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你也知道高人们的性格都是难以揣测的,也许上一刻愿意见你,下一刻就不愿意了呢,这也是我操控不了的啊。”
就这样,车上重新变得安静了起来,就连白飞跟刘邵忠的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随着黑色奔驰在城市内的一阵穿梭之后,他们渐渐的来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到了。”
刘邵忠领着白飞跟王胖子两个人走到一栋足足有两千平米占地的别墅面前,周围的环境十分的淡雅,不由得让人产生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两人很快在刘邵忠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屋内。
屋内的客厅很大,大到甚至可以供一个小型公司开会那么大,里面的装修也是金灿灿的,白飞不由感慨到:有钱真好。
就在大厅内的红木茶桌旁正坐了两人。
一名白发垂髫的老者,一名青丝不在的中年人。
“老祖,人我带到了。”
“好了下去吧。”
白飞知道了,这就是他要见的那名北方的老者,那位小时候就在自己父辈的口中传烂了的传奇人物。
而另一名中年人就是周家口中的神秘人了,也是白飞此行的另一个目标。
可是还没等到白飞开口,那名中年人就率先开口了:
“不知道白小友师从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