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不几下,借据就被陈浩撕了个稀巴烂,然后冷冷的喝道,“张开你的臭嘴!”
“啊?”胡彪一愣,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
“啪!”陈浩一个巴掌打过去,手心里撕成稀巴烂的借据,就塞进了胡彪的嘴里,“吞下去。”
胡彪比吃了屎还要难受,可柴刀就横在鼻子上头,不吃也得吃。
在陈浩鄙夷的眼神中,胡彪把借据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赶紧爬起身子来,捂着流血的鼻子,上了路虎车,一溜烟地跑了。
摩托车,小轿车,排成一队,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很是壮观,可再也引不起杨家沟人的注意了。
没有人再去关注胡彪了,男女老少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集中陈浩的脸上。
每一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
这不会是做梦吧?
陈浩首长,刚才三下五除二,也没有见他怎么动手啊,怎么就把胡彪给制服了?
胡彪带了二十多号人,怎么说滚就滚了呢?
陈浩首长真是厉害,厉害……
人越聚越多,山里人终究是淳朴,讲究实在,对于杨家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女婿,不仅是好奇,更觉得不可思议。
“杨石啊,你可要转运了,看看你女婿……”
“老杨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女婿是首长,还会武功,连胡彪都敢揍。”
“小娜,就该配陈浩首长……”
山里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杨石的脸上都乐开了花,气氛越来越热烈。
杨昆两口子也干笑着凑过来,“大哥,还不快叫女婿回家,在这大街上也不是待贵客的地方啊。”
“咣当”一下,热闹的议论声突然停止了,人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杨昆两口子。
杨昆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身子挺直了,脸上满是荣耀,对着大伙儿说道。
“看见了吧,我家杨娜的男人是首长,别说一架直升机,就是宇宙飞船,他家里也有,陈首长,我说的对吧?”
二婶一把拉住杨娜的胳膊,“小娜,你真是命好,能找到这么帅气有钱的男人,我就觉得你和陈浩是越看越配。你们赶快回家配对儿。”
陈浩和杨娜无言以对,杨昆和二婶的人品,已经无药可救了。
一看胡彪完蛋了,就立刻换了嘴脸,一个劲儿的拍陈浩和杨娜的马屁。
除了杨昆两口子在喋喋不休,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这两个小人,还以为别人都被镇住了,就更是说的起劲儿。
恶心,恶寒……
陈浩转过身去,推起独轮车,对着杨娜微笑道,“姐姐,咱们快回家吧。”
“对对……回家,回家……”杨石赶紧搭话,“女婿,怎么能让你推呢,我下来走着,走着……”
“爸,你的腿有毛病,我回家就给你治治。”
“什么?你还是医生?”杨石差点石化了,“女婿,你还会治病?”
陈浩还是微笑着,“爸,你的腿没有大毛病,覆上几棵药草,再喝上几碗药就没事了。”
“真的?真的吗?”杨石激动的都要哭了。
……
杨家的小院里挤满了人,有的人甚至骑在墙头上,小孩子叽叽咋咋,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打打闹闹。
杨家沟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也从来没有见过陈浩这样的大人物。
所有人都要看看,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陈浩首长,能用什么法子,让一条腿废了的杨石重新活蹦乱跳的站起来。
杨昆两口子人模狗样的,也混在人群里,刚想跟进屋里去,陈浩一个眼神,吓的这俩货一哆嗦,赶紧停住了脚步。
陈浩不想搭理这类人,把杨石从独轮车上搀扶下来,坐在了床沿上。
陈浩是第一次进杨家门,仔细打量着四周。
石头屋里,是标准的家徒四壁,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再也看不到一点点东西了。
而且屋子里光线很暗,如果不是开着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光秃秃的墙壁,黑漆漆的屋地,虽然杨石两口子很是高兴,可还是掩饰不住生活艰难带给他们的憔悴。
陈浩长舒一口气,不由得摇摇头,心中很是感慨,同样生活在贫瘠的穷山沟里,杨石一家和杨昆两口子,人品却是截然不同。
陈浩看向杨石,“爸,让我看看腿吧!“。
“哎……女婿啊,要不是进山采药,也不至于摔断了腿,可治了这么久,可还是不见好!”
杨石边说边把裤脚挽起来,很是过意不去的看着杨娜妈妈,叹了口气,“就是拖累你们娘俩了。”
“别说采药的事儿啦,还是让女婿看看腿再说。”杨娜妈妈很是着急,恨不得杨石的腿立即好起来。
“爸,你这腿,我有办法治,可你要忍住疼痛。”陈浩看了一会儿,立即开口道。
“真的?”杨石仍然很是惊讶,心底里有些不相信。
杨石住在山里,从小就对药草感兴趣,忙完山地,就进山采草药,也就略懂一些医术,对自己腿的伤势,也知道几分。
再说了,为了治腿,不仅把家底儿都花光了,还借了高利贷,在县医院住了好久,可仍旧没有治好。
听陈浩说能治腿,激动归激动,可对于陈浩是不是真能治好,杨石心里还不是很有把握。
“老杨,你可真是的,女婿那么大的本事,你这点儿小病算啥?”
杨娜妈妈热情的端过一碗水来,水面上飘着几根茶叶棍棍儿,“女婿,也没好茶叶,你就当解解渴。”
陈浩接过水碗,一饮而尽,“谢谢妈,我给爸治病了。”
轰隆……
一听陈浩要治病,屋里的人,屋外的人一阵骚动,屋里的人往前挤,屋外的人往里挤,挤成了一锅粥。
“算啦,出去吧!”
陈浩一把抱起杨石,大步流星的就跨出屋门,来到了院子里头,杨娜赶紧跟上,将一片席子铺在石板上。
杨石躺在席子上,摔断的腿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呀……”
围观的人群都发出一声惊呼。
杨石的断腿,自膝盖以下,全部是暗红的颜色,腐烂的坏肉翻卷起来,血肉模糊的连在一起,十分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