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勇疯了!
少妇,那是他新娶的娇客,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金贵的不得了。
可是,现在,就在刚才!
潘勇的一个大耳光,恶狠狠的扇在少妇的脸上,五个紫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潘勇心里是怒火熊熊燃烧,那个气啊!
浩哥是什么人?
许志安千叮咛万嘱咐,要把浩哥当成祖宗供起来!
潘勇在官场上混,心里明镜似的,要想升官,必须要和上头搭上天线。
潘勇为了升官,想破了脑袋,使尽了力气,就是找不到这样的天线。
就在这时,许志安突然给他送来了浩哥。
浩哥就是天线啊!
柳钟山是市局级,都对浩哥小心翼翼的巴结,潘勇算个屁啊?
更不用说,还有许志安的反复提醒,潘勇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要见到了浩哥,一定好言好语的恭维,好饭好菜的伺候。
潘勇对陈浩的敬畏,已经言语无法形容了……
好嘛!
现在浩哥肯赏脸到西餐厅来,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老婆,这个臭娘们,还有赵星海给得罪了!
这不是拆自己的台,断自己的官路吗?!
潘勇眼中凶厉之色闪过,“臭娘们,老子回家再给你算账!”
“局长,你怎么啦?怕他什么?他不就一个小农民!”
赵星海真是不作不死,这种时候,竟然还看不出风向。
“闭嘴!”
潘勇粗暴的吼叫着,额头上的青筋筋暴起,怒发冲冠。
砰!
潘勇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赵星海的身上。
赵星海一头栽到一张餐桌上,整张桌子咔嚓一声,就四分五裂开来。
啊……
包间的里里外外,发出一声惊呼。
潘勇真够狠的!
这还不算完!
“赵星海,你不是想要转成正科级吗?”
潘勇的眉毛倒立,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想也别想了!告诉你,你的副科级没有了,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工作,回家反省。”
“什么?”赵星海被桌子撞的头晕目眩,可潘勇的几句话,立即让他清醒了。
现在,正是他由副科级转成正科级的关键时刻。
这种时候,潘勇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赵星海再清楚不过了。
更可怕的是,不仅正科级没有希望了,就连副科级也完蛋了。
那他还有什么?
没有了级别,不就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吗?
赵星海痛哭流涕,“局长,你和我爸是老战友,你不能,不能啊……
我辛辛苦苦的工作,一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哼!”
一直默不作声,看着潘勇和许志安表演的陈浩,突然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
“赵星海,你的确工作是兢兢业业,也的确很辛苦,可是你工作的地方不对吧?”
陈浩的眼神,在赵星海和少妇的身上扫来扫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诡异。
“就在昨天晚上,你在她身上工作到十二点,而且没有采取安全措施,哎呀……”
陈浩摇摇头,在潘勇,赵星海,少妇的身上,看的更起劲儿,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你和她,他和她,这关系也太复杂了,要是生出孩子来,究竟算谁的啊?”
陈浩静静的站着,语气平缓,声音也不高,一字一顿,就像是在唠家常。
可是,他话里的意思,却是明白无误,清清楚楚。
赵星海和这位局长夫人,风骚的少妇,就在昨天晚上,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丑恶关系。
而且还是没有安全措施的哪一种!
轰隆!
简单的语言,却是爆炸性的后果!
整个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许志安皱着眉头,搓着手,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你瞧这事儿弄的,这可怎么好?”
潘勇瞪着眼珠子,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几乎随时都要爆开。
作为一个男人,还有比头上顶着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更羞耻的吗?
少妇和赵星海,既惊讶又慌乱。
被潘勇痛打的痛苦与屈辱,刹那间就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实在是搞不懂,昨天晚上混的时候,把宾馆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个遍。
直到确信,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两个人才放心大胆的折腾。
可是吗,这个小农民,他,他怎么知道的?
而且知道的这么详细,连折腾到十二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绝不可能!
一定是他信口胡诌的!
汗水哗啦啦的,从额头上滚下来,少妇和赵星海,不经意间眼神碰在了一起。
恐惧!
透彻心扉的恐惧!
可转瞬之间,两个人就达成了默契:绝对不能承认!
要是承认了,少妇死定了,赵星海更是死定了!
……
西餐厅一向是安静闲雅的地方,可是从陈浩用红票砸人开始,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许志安和潘勇的到来,更让食客们看热闹的兴趣大增。
东岭本就不大,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
潘勇和许志安,都是大局长,更是名闻遐迩,没有不认识的。
两位大局长驾到,自然是更加吸引人们的眼光。
人们一窝蜂的拥挤在包间门口,看着保安狼狈的滚出来,看着潘勇破口大骂,看着赵星海和少妇被打的狗血淋头。
生活太平淡了,这种热闹,一年也遇不到一次。
本来,他们以为这就是高潮了……
可是,陈浩轻飘飘的几句话,立即把八卦之火点燃了。
包间里面是诡异的安静,包间外面却是窃窃私语,激动的快要炸锅了。
局长的老婆,和局长的下属搞在了一起。
两个人采用的,还是最让人产生遐想的那种姿势……
呵呵,有意思……
猥琐的笑声,幸灾乐祸的笑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声,渐渐的由小变大。
“你胡说八道!”
少妇捂着脸上五道紫红的指印,神情狰狞,如同一头母狮,朝着陈浩就扑了过来。
“你诬陷我,你毁损我的清白,我要到法院起诉你!”
赵星海更是愤怒,已经不是在喊叫,而是在嚎叫了。
“陈浩,小农民,你才是下三滥,到处和女人乱搞,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