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鬼道门还不都是酒囊饭袋……”
陈浩的语气很是戏谑,满满的都是嘲笑,“竟然还知道生魂?!”
“……”
钟立和两个小道士都不约而同的一撇嘴,心说,“我们再不成器,也是道士啊,还能不知道生魂?!”
活着的人魂魄离体,叫做生魂,是相对于人死亡之后的鬼魂来说的。
生魂出体,对于活人来说,就等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要是不能及时回归身体,就成了孤魂野鬼。
“尔等听着,钟天心术不正,招摇撞骗,欺世盗名,这就是他应得的惩罚!”
陈浩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猛的把手往钟天身上一压。
“呼……”
在钟天的周身,刮起一阵阵阴风,阴风在天灵盖上盘旋,缓缓凝聚成一团虚影,影影绰绰的飘荡在空中。
虚影极其的微弱,滴滴阴血从虚影的两腿之间流下。
一身狼藉,遍体鳞伤的钟天生魂,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稳。
“啪!”
陈浩一个大耳光,干净利索的扇上去。
钟天的生魂,几乎是一头从空中栽下来,跪倒在了陈浩脚底板前。
“嘎吱!”
陈浩的大脚板儿猛地一踩,钟天的生魂“咔嚓”一下,几乎四散裂开了。
惨透了!
钟天的生魂,全身血肉模糊,到处都是银针扎下的针眼儿。
滴滴的血珠儿,从针眼里流出来,汇聚成血线,从头到脚,流的正欢。
最惨的是蛋蛋,几下银针下去,就爆裂成了碎渣渣……
钟天生魂的气息,已经是极度的微弱,魂体淡化的,几乎都要和空气融为一体了。
不过这小子,还算是幸运,虽然被陈浩的银针,扎的蛋蛋爆裂,心脏剧痛,遍体鳞伤,可毕竟生魂让陈浩给送回来了。
虽然钟天一次次的找陈浩的麻烦,并且贪图小利,为人行事十分的猥琐,可他毕竟没有做过天怒人怨,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浩也并不想要他的一条小命。
钟立和两个小道士,看的心惊肉跳,对陈浩的法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滚吧……”
陈浩一抬手,把生魂再次送进钟天的体内,然后拍拍手掌,很是自然的搂住钱小豆的纤腰。
钱小豆的娇躯一直在轻轻的颤抖。
先前的红衣厉鬼,黑衣女鬼还有黄婷,都是鬼魂,钱小豆并不是很害怕,人死变鬼,魂魄离体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钟天是大活人啊,他的魂魄,竟然被陈浩硬生生的抽取出来,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陈浩看着谁不爽,只要把手一点,凭空一抓,这个倒霉蛋儿的魂魄就离体了,由着陈浩随便折腾。
放进草人里,银针狠狠的扎,悬浮在空中,大耳光狠狠的扇,跪在地上,大脚丫子狠狠的踩……
钱小豆不敢继续想下去!
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钟天,钱小豆赶紧往陈浩怀里一缩。
“豆豆,怕啥?”陈浩胳膊一紧,把钱小豆箍的更是结实。
这还不可怕?!
钱小豆和三个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愣愣的,和傻子一样。
鸦雀无声,诡异的寂静……
“我要脱离鬼道门,我要脱离鬼道门……”
钟立像是突然睡醒了,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他也不管昏迷不醒的钟天,两个小师弟跪在身边,也不管不问。
“上仙,收我为徒吧!在鬼道门,根本学不到东西啊……”
钟立简直成了孟凡福,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一口一口上仙,让陈浩很是心烦。
两个小道士面面相觑,看着一头花白头发的大师兄,连连磕头,可怜巴巴的惨样儿,下巴“嘎巴”一下,就掉了一地。
掌门闭关了,几位师叔云游四海,如今的鬼道门,大师兄就是货真价实的当家人。
可他竟然要脱离鬼道门,拜服在这个小农民大裤衩下,当徒弟!
这也太诡异了吧?
就在这时!
嗖!
一道金光,忽然凭空飞起,在天边划过一道光影!
与此同时,一阵遽烈的狂风,拔地而起,扬起漫天的尘土,呛的眼睛睁不开,鼻子里满是飞灰。
陈浩一愣,揽着钱小豆的纤腰,赶紧后退。
漫天的尘土,刹那间就把几个道士给裹住了,一条丈来长,数尺宽的剑光上下翻飞,反复切割。
一开始还有凄惨的嚎叫声,伴着鲜血横飞,很快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只有远远近近的乡间公路上,如同下了一场血雨一样,到处都是斑斑血迹。
撕裂的道袍,残损的桃木剑,还有牛眼泪,黑狗血,一片狼藉,十分的凄惨。
“老公,怎么啦?怎么啦?”
钱小豆惊得花枝乱颤,看着眼前的惨剧,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过是瞬息之间,几个道士就化成了斑斑血迹,无影无踪了。
“混蛋!是谁在滥杀无辜?!”
陈浩极为暴怒,冲着那道剑光冷声厉喝。
天地生人,极为不容易,没有谁可以任意斩杀别人的生命。
钟天和钟立虽然很讨人厌,但并不是大奸大恶,当然不能随便杀死。
更不能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来进行屠杀。
两个小道士更不用说了,糊里糊涂的就做了剑下之鬼,这也太冤了!
哼!
伴着一道轻蔑的冷哼,剑光收敛而起,一道身影,穿着宽松的道袍,缓缓浮现出来。
“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多管闲事儿!”
声音冰寒刺骨,杀气凌冽,吓的钱小豆一哆嗦。
道袍之中,是一个须发洁白的老道士,两眼阴骘,全身笼罩着一层死亡的气息。
陈浩一皱眉,“老家伙,你是谁?鬼道门惹着你了,你下这么狠毒的手?!”
“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人人可杀!”老道士身上的杀气更是猛烈。
“钟立身为大师兄,不极力维护鬼道门,还想学习歪门邪道。该死!
钟天和两个小道士,不知道劝阻,死人似的傻叉一个,更该死!”
“我……”陈浩几乎被气乐了,“老家伙,你真是不可理喻,在鬼道门,钟立学不到真本事,还不许他弃暗投明吗?”
“还有,钟天昏迷不醒,他怎么劝?”陈浩眼神冷了下来,“两个小道士,人微言轻,他们能劝的了钟立这个大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