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
龙牧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生怕是自己听错了，赶紧再确认一下。
“对，老夫是叫凤墨。”苍老的声音再次肯定地说道。
龙牧现在无比清晰，没想到凤墨前辈没有身死道消，居然还存活于世间。
“先祖在上，请受凤族后辈龙牧一拜！”龙牧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向着一面墙壁拜了一下。
“小娃娃，你拜错了，我没在你面前，在你后面这面墙壁里呢！”凤墨说道。
龙牧赶紧转过身来。
“前辈，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的神识无法捕捉到你的位置？”龙牧问道。
“那是因为我在冰壁之中，你当然没法发现我了。”凤墨无奈地说道，随后在冰壁中显现出一个虚淡的人影。
人影不是很高，看起来不太清晰，有点模糊，但是却显得磅礴大气，风姿无双。
“您就是凤墨先祖，怎么会在冰壁里面？”龙牧感觉不可思议。
“这个先不急！小娃娃，你刚才说你是凤族的？”凤墨问道。
“回禀前辈，晚辈确实是凤族的。没想到在这里能和凤墨先祖相见。”龙牧回道。
想起冰人说到的话语，龙牧心中大概猜测出来，这可能是凤墨逃脱天劫轰杀的那一块碎片。
“哦！我倒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凤凰血脉。可是，现在的凤族不姓凤，都改成姓龙了？”凤墨冷声问道。
“先祖误会了。晚辈确实姓龙，但现在凤族的子弟还是都姓凤。”龙牧实话实说。
他知道，如果凤族姓龙，那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不成龙族了吗？如果凤族的先祖知道凤族姓龙，不被气出毛病才怪呢！
“哦？此话怎讲？”凤墨追问道，来了兴趣。
“我是今年才转生到凤族的，一出生我就恍惚间记得自己的名字叫龙牧，于是就一直延用下来了。”龙牧说道。
“撒谎！我虽然老眼昏花了，但你有没有说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另外，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仙人气息。说！到底怎么回事？”凤墨语气森冷逼问道。
“前辈！晚辈说的句句实言！另外，您若强行逼问，您觉得我会说吗？我要说也是看着同属凤族和您是前辈的份上，而不是被逼问！”龙牧回道，身上散发出合道期的强大能量波动。
“哈哈哈！好狂妄的后生小辈！区区合道期初阶修为也敢在我面前耍横了么？”凤墨怒道。
“前辈！晚辈之前一直很尊敬您，是您先语气不善！”龙牧毫不客气地回道。
龙牧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人若犯我，我必不罢休！
“哈哈哈！好！凤族的人就应该有你这样的气节！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凤族自出现之日起，还没有过姓龙的。这个你得给我具体说说。还有，你身上的仙人气息是怎么回事？”
凤墨见龙牧毫不畏惧，反而哈哈大笑，为凤族有这样的后辈感到高兴。
“凤墨先祖，晚辈刚才言语唐突还望多多包涵。”龙牧见凤墨语气缓和自然也懂得给别人台阶下。
“我转生前就叫龙牧，我保留有部分生前的记忆。另外，仙人是我在上一世与他们有过冲突，斩杀过几十个而已，估计留下了气息。”龙牧淡淡地说道。
“什么？”凤墨反问道，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凤墨先祖，有何不对吗？”半晌之后，龙牧问道。
“没！没什么不妥！你说你斩杀过几十个仙人？”凤墨已经不提及姓什么的问题了，追问仙人的事情。
“嗯，对，有一些是巡查仙使，真正的仙人斩杀了十来个吧，只不过是地仙级。我并不弑杀，这都不过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估计是这样才有一些仙人气息吧。”龙牧苦笑道。
龙牧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当初在炼魂域，他和球球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在反抗之下斩杀了仙人。
“十几个地仙级仙人？哈哈哈！好，算是帮老夫出了一口恶气！”凤墨高兴地说道。
“凤墨先祖，你相信我说的话？”龙牧怪怪地问道，他本以为凤墨应该不相信才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回道。
“哈哈，我当然相信你啊！另外，你被仙人用特殊之法在灵魂上留下了标记，不是因为斩杀仙人而留下的气息。”凤墨严肃地说道。
“啊！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抹除这个标记吗？”龙牧问道，能抹除标记肯定是最好的，不至于天天担心被仙人惦记找上门来。
“有！如果是我渡劫之前，我可以拼着消耗部分本源帮你抹除。但是现在，你也看出来了，我不过是徒有其型而已，自身都难保，哪能帮你抹除仙人留下的标记？”凤墨无奈道。
“哦，没事，那就留着做纪念了。”龙牧淡然道。
“哈哈！小娃娃，你倒是看得通透！我喜欢你的个性！有我当年的风采！”凤墨赞赏道。
“额......”龙牧无言以对，这还能受表扬。
“对了，小娃娃，你说你斩杀过十几个地仙级的仙人，莫非你以前有什么秘宝？不然你区区合道期修为，连近仙人身边都是问题啊！”凤墨问道。
“咳咳！我以前最厉害的时候，也有地仙级后阶的实力。”龙牧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龙牧自己都感觉像是睡了一觉就有了那么强悍的实力，但确实是真实的。
另外，别人都是实力越来越强，龙牧从地仙级到了合道期，实力还下降了，感觉有点不走寻常路。
“哦？难怪了！不错！地仙级实力，那你为什么现在反而成了合道期初阶？”凤墨好奇地问道。
“前辈，具体的说来话长，其实我也被仙人追杀过，还是地仙界高阶的强大仙人，后面灵魂受创太过严重，才造成现在只有合道期修为。”龙牧解释道。
龙牧故意省略了很多关键之处，毕竟不能说出祭灵神符、炼魂域和机械地府这些隐秘。
“哦！你也被仙人追杀过！哈哈哈！那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还是臭味相投啊？！哈哈！”凤墨笑着说道。
“应该是英雄所历略同。”龙牧也笑着说道。
“哈哈！对！说的对！英雄所历略同！”凤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