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隐约的发现了一些诡异的东西,似乎和传说中的地府有关,这让他心中更是不安。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
可是现在,徐凡却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
若是让他这样空手去找的话,估计得和那家伙一起交代在这里。
“靠!都说了别走远,这下还得去救这个家伙。”站在浓厚的阴气层前,张天行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家伙绝对遭遇不测了。
“算了,再等半个小时,没想到师傅说的死地还真的有可能是个死地,码的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都怪我,太大意了,这家伙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张天行满心懊恼,他是真的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把徐凡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
他自小在武当长大,他这个年纪在整个山上也就一个,所以童年过得十分孤独,而由于其身份和家世导致他在和同学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隔阂。
在这几天,无论是徐凡给他讲的道理,还是和他开的玩笑,都让他觉得有个朋友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结果,朋友就要没了。
半个小时后,仍然不见徐凡的踪影,张天行在原地焦急的转了两圈,随后发狂似得往村子方向冲去。
他的所有家当都在屋子里,只有装备齐全后,他才一丝的把握深入这个诡异的山谷去救徐凡。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自己把自己送进了更危险的境地。
心急火燎的张天行一路运起身法以极快的速度飞窜回大寺,本准备一步窜入屋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断魂谷,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回徐凡。
可是,一群黑压压的身着制式作战服的神秘人却呼啦啦的从屋子后面窜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而更加恐怖的是,他看到所有大寺村民的“尸体”都被整齐的码在他的屋子地板上,一共十七人,一个不少。
有女人,还有孩子。
黑洞洞的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的枪口生硬的捅在他的脑袋上,有生以来第一次,张天行真正独自面对着死亡的威胁。
张天行的脑袋有些宕机。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群军人?
为什么这些军人会用枪指着自己?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徐凡快要没救了,时间越久,他生还的希望越渺茫。
除了荒唐,在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茫然。
这个世界到底他妈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的张天行已经迷糊到恨不得大声吼出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
一个冷峻的面孔出现在张天行的眼前,晃悠着手,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
从那人丝毫不掩饰自己样貌的样子来看,他们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这是毫无顾忌的行为啊。
不过,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脑海里不断传来的眩晕感和耳边的嗡嗡声就像是嗡鸣的协奏曲一样,将张天行的神志层层淹没。
他张着嘴,留着口水和血水,木讷的瞪着土质地面,像条死狗。
“嘭!”
一个士兵用枪托狠狠地砸在张天行的脸上,鲜血顺着他的面颊滴落在地上,那温热的,刺激感觉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而这群看起来像是“军人”的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张天行虽然常年在师傅的教导下接受锻炼,但他到底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孤儿。
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那个黑洞洞的枪口,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看过的电影里那些不配合的人被恐怖分子一枪爆头的场景。
似乎下一刻,自己的脑袋瓜子就将被这洞口喷出的金属火焰打得稀烂,流出一些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像豆腐脑一样。
一想到这些场景,他就不由自主的浑身一抖,就像触了电一样不寒而栗,胃里就有无数旋涡在翻腾搅动。
“姓名。”
那个坐在炕上的军官不耐烦的问道。
那声音终于从散乱的嗡嗡声凝聚成了他可以听懂的话钻入耳朵眼里。
张天行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试图平静的说道:“许仙。”
“嘭!”
又是一记重拳砸在脸上。
张天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姓名!”那军官面无表情的再次问道。
“张天行。”
张天行有些虚弱的回答,他不想无故的挨打,到现在,他仍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被这群神秘的军人捉住。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捉鬼行为?怎么可能。
遏制“封建迷信”的力度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二号目标确认,为张天阳的徒弟。”
那军人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对着那个军官麽样的家伙恭敬道。
随后便抓着张天行的头发将他粗暴的拖出了屋子,扔进了那个被他徐凡视为鬼屋的土屋里。
脸上满是鲜血的张天行除了感到侮辱和屈辱以外,还对这些军人所体现出的力量感到震惊,最主要的是,他听到了那句“张天阳的徒弟”。
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他便知道了到底是谁造成了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但更大的疑惑随之而起,师傅他老人家到底干了什么而导致竟然被这群神秘军人追杀?并且还牵连了自己?
认清楚自己的出境后,没有做出任何找死的异动,张天行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像个可怜的虾米一样蜷缩着,越来越静,直到屋子里连呼吸声也消失不见。
一种淡淡的压抑感开始缓缓出现。
而张天行的灵觉也随之开始延伸。
这是他独有的天赋。
……
一阵愤怒的摔东西的声音从远处的某个屋子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怒吼。
“十五个人捉不住一个老家伙?嗯?竟然还跑了!你们是吃屎长大的吗?”
跑了?
师傅跑了吗?
张天行暗暗地松了口气,希望他说的那个“老家伙”就是自己的那个可恶的师傅。
李峰愤怒的一脚将这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院墙踹塌,眼中怒火简直能将四周的那些低着脑袋的军人烧成渣渣。
歼灵大队为了掌握这个老家伙的行踪,足足跟踪了两个月的时间,从上面到下面,从武当到秦岭,眼线简直遍布,结果现在不仅人没有抓到,还让他跑了?
“损失了三个人,才让他只受了点伤?你们的阴能枪都用来捅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