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架……”
宽阔的大道上,三匹皮肤似鳄鱼一般的鳄甲马正在疾驰。
突然,最左边一头上的骑士发出了声音。
“公子,何必亲自去冒险,两只嗅犬完全可以派人送过去,如今家主不在,江家还需要你来坐镇。”
“滚你个甄胖子,江宝儿当初就跟我说你胆小,这几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还只是觉得你贪吃,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没想到真遇到事情你既然胆小到这个地步。
我说,那截走税金的人已经躲起来,压根不敢露面,你至于怕成这样吗?出了临江城不过三十里,你已经三次劝我回去。”
中间领头的骑士忍不住大声怒斥,他对自己这个新收的护卫简直无语至极。
“公子,你就信我的吧!我总觉得前路不安全啊……”
“不安全个屁。”
江错被烦的连脏话都说出来了。
“公子………”
“滚…”
“汪…汪…”
江错的滚字刚说出口,躲在马背上的嗅犬突然大叫起来。
起初只是一个在叫,后来两个一起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大盗已经在我们十里之内?”
江错在家中已让两只嗅犬闻过大盗留下的断匕,记住了上面他的气息,如今嗅犬狂吠,只能说明劫走税金的家伙已经离这里不足十里。
“好狡猾的家伙,他居然没有往江家势力范围外逃,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慢慢往家族的势力中心临江城转移。”
江错慢慢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汪…”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念头刚到这里,两只嗅犬居然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要知道鳄甲马此时的速度绝对不比跑车慢上多少。
嗅犬也的确神异,即便是从极速前进的马背上落地,也非常平稳。
这让江错揪紧的心放了下来,这嗅犬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真不好向方家交代。
“吁……”
鳄甲马不愧为天衍世界最出名的坐骑之一,时速三四百公里每小时,居然也能做到一秒急停。
好险,江错差点被甩了下去,身形颇为狼狈。
待到他从鳄甲马上下来,两只嗅犬已经围着一个不足一米二,瘦骨嶙峋的坡脚乞丐在狂吠。
瘦小乞丐应该在赶路,手里拿着支撑用的树枝,慌张的驱赶着两只嗅犬。
江错正要走过去,江宝儿已经闪身在他前面。
而此时,路边坡脚小乞丐的信息出现在江错脑海里。
姓名:未知
-人间境十层天
-伪装状态
卧槽,这人不会就是那个大盗吧?要不要运气这么好,爷爷和大伯他们找了几天没见人影,我他吗出门就见鬼。
这嗅犬也真是坑,说好的十里呢,这满打满算也就是在百米之内才发现的。
怎么办,人间境十层天有点厉害啊,要不要干?
……………
短短一瞬间,江错心思百转,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应对的办法。
“大汪二汪,赶紧给本公子回来,我让你们去找兔子,谁让你们去咬小乞丐了,也不怕脏了嘴。”
江错灵机一动,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用来提醒同行的两人。
江宝儿眉毛一动,眼神淡淡的扫过眼前的小乞丐,他知道公子在提醒他有问题,可又看不出问题所在。
甄胖子却像是浑然不觉的江错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依然那副我没吃饱我很饿的表情。
大汪二汪并不是两只嗅犬的名字,它们自然不会转头回来,而是继续对着坡脚的小乞丐狂吠。
“该死的乞丐,给老子死远点,别弄脏了本公子的狗。”
江错走上前去,对着小乞丐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
他在赌,赌这个伪装成乞丐的家伙,并没有发现已经被拆穿。而他当成是故意找茬的纨绔公子,继续演自己处处受气的小乞丐。
“嘭。”
小乞丐挨了一脚,身体立刻倒在地上。
江错赌赢了,这个劫走大泽镇税金的家伙,显然也不想因为不轻不重的一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让自己深处险地。
周继内心的想法,的确跟江错猜测的一致,他把江错当成了没事找事的公子哥,所以情愿承受对他毫无威胁可言的一脚,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这一脚他会记在心里,等到风头过去,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就算不能灭了这个敢踢他一脚的家伙全家,但至少要把踢他一脚的人给灭了。
“呦,吭都不吭一声,你是骨头硬呢,还是哑巴。”
赌赢了的江错,深呼出一口气的同时,继续扮演他的纨绔公子,上去就是第二脚,第三脚……
当然,每一脚都不重,至少对一个人间境十层天的人来说,毫无威胁可言。
而在他脚下打滚的乞丐,不仅没有多少痛苦的神色,脸上反而露出变态一般的笑容。
周继:踢吧,踢吧,你踢的越多越重,我杀你时就越有报复的快感,到时候我会让你死的很慢很慢。
或许,我也可以不杀你,砍掉手脚,割掉舌头,划破脸颊,然后把你带到千万里之外,让你成为真正的乞丐,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天啊,我实在是太善良了,哈哈哈………
想起那些报复的画面,周继越来越兴奋,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真想现在就付诸行动。
江错的脚还是不停落在周继身上。
周继心里告诉自己,不行不行,现在还要忍,忍到自己突破十层天,到达十一层天的人间极致,即便被江家的仙人给发现也有把握逃走的时候,就是自己报复的时候。
嘭…
啊…
已经决定忍下去的周继,突然惨叫一声,身上气息暴涨,快若电光的一脚踹向江错还未收回的腿。
那种蛋碎的感觉,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他要这个人立刻就死。
嗖…
划破空气的声音,让周继警觉,瞬间放弃攻击,一个懒驴打滚离开刚才的位置。
他看的很清楚,有一根三寸长的钢针正好没入地下,而位置就是刚才他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