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两方人遭遇,江错等人毫不意外的被拦了下来。
“有何贵干?”
江错拿出自己的演技,装作不解的问道。
刘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戏谑的说到。
“江大公子,刘某人有一事相求。”
江错挑了挑眉毛,然后回答。
“哦,你倒是先说说看。”
他有些好奇,这刘构能耍出什么花招。
“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可否?”
刘构这句话说的气势十足,想来是早就准备好这样说。
江错眸中寒光闪过,到没有急于出手,刘构想在言语上压过他,他又如何能让他称心如意。
“呵呵,这有何不可,小事一桩而已。”
刘构显然没有料到江错会这样说,一时间没有接上话来。
江错也不打算让他接话,口中不停继续说到。
“只不过,借我人头之前,你总要先抵押一些东西吧,我看你的小命就不错,你觉得呢?”
江错说完,眸光转为犀利,冷冷的注视着刘构。
那一瞬间,刘构忍不住产生一丝畏惧,等他回过神来,立刻有些恼羞成怒,在他看来江错就是粘板上的鱼肉,而他这个刀俎居然对鱼肉产生恐惧,简直奇耻大辱。
“江错,今日你必死。”
这一句话,刘构说的咬牙切齿,任谁都听的出里面的恨意。
江错却面色平静,仿佛不是在面对死亡威胁,而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你听!”
江错说的很轻,却又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刘构虽然恨不得立刻把江错碎尸万段,却还是被江错这反常的举动挑起了好奇心。
“听什么?”
他皱着眉头问道。
“风的声音。”
江错的声音依然很轻,好像是说给自己。
并且他说话的时候,四周的风都变大了很多,吹的树叶哗啦啦作响,吹的树枝摇曳摆动。
刘构皱了一下眉头,还真的倾耳去听,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勃然大怒到。
“他妈的,你耍我。”
江错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谩骂怒斥,脸色依旧平静。
“风…来…”
这两个字,江错说的很轻很柔,还带着长长的尾音。
刘构正要开口再骂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暴喝。
“斩。”
然后他就发现,刚才还在神神道道的江错,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裹挟着,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冲了过来。
“不好!”
他心中一惊,本能的举起手中的剑,尽管剑还未出鞘。
却说那边。
江错酝酿了半天,终于凝聚了一阵狂风,他立刻不在犹豫,口中爆喝一声:斩。
声未落,人如白驹过隙,顷刻间就到了刘构身边,足下变幻,避过刘构慌忙中举剑挡来的方向,手中已出鞘的刀,带着他最强的招式斩魄,拦腰斩向刘构。
这一切说来简单,其实江错已经用上全力,先是大风歌聚势御风,然后是无影神功瞬息间改变攻击方向,最后是已掌握的狂刀决最强招式。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内功星辰变的加持,没有星辰变,他的任何武技都不可能发挥出威力。
突袭得手,江错迅速后退。
他怕慢一慢就被刘构身边的两个人间境十一层天的强者反应过来,联手把他留住。
江错退的时候,徐豪和刘真在进,他们率先反应过来,接应江错。
“公子!”
“少主!”
“公子!”
…………………
刘构的随从一共六个,除了两个人间极境,剩下四个都是人间境八层天。
在江错后退的同时,他们也陆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声声凄厉的呼喊着刘构。
他们很清楚,身为刘构的护卫,刘构若是死在他们面前,那么他们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刘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失职的护卫不说,就连家人都可能会被殃及。
所以他们一个个明明看到刀光透过了刘构腰部,却还在期待会有奇迹出现。
因此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追击江错,而是屏息凝神,注视着刘构依然笔直的身体。
很可惜,奇迹并没有发生,刘构的身体没有立刻倒下,那是因为江错的刀太快太锋利。
江错的刀名为“断水”,是他这次临行前,从江家宝库精挑细选出的一品宝物。
此刀全长一米四,刀身细而直,锋利无比,与地球上的苗刀,太刀十分相似,正是江错喜欢的样式。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构露出满眼的绝望,他想不明白,昔日有名的废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更想不明白,对方明明中了毒,为什么还能运功突袭。
他不甘心的问道:“你们明明中了毒,怎么可能动用内力?”
刘构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腰部立刻有鲜血喷涌而出,然后身体摇晃几下,往地上倒去。
旁边的一个武道境界十一层天的侍卫赶紧伸手去扶,这一扶,刘构的身体立刻分成了两半。
腰部以上被护卫抱在了怀里,腰部以下径直倒在了地上,他腹腔里的肠子也撒了一地。
就算是这样,刘构也没有直接死去,他看着自己下半身的凄惨,声嘶力竭地的嘶吼。
“不!不!不………………”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见张口,却听不到声音。
这一幕,完全超出了江错的接受范围,根本来不及回答刘构最后的问题,让他做一个明白鬼。
就把头转向一边,剧烈的呕吐起来。
“杀死他们,为公子报仇!”
江错还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刘构的护卫已经发疯,少主死了,他们唯一的下场就是跟着陪葬。
若是不想连累家人,他们也唯有赴死一途,杀死敌人或者自己死。
“拦住他们。”
徐豪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他练的是铁砂掌,自然不需要武器,一双肉掌就连江错的一品断水刀也难伤分毫。
刘真几乎与他同时采取行动,手中两杆短枪,锋芒闪烁,立刻就拦下两把打向江错的暗器。
江宝儿,甄胖子没有前冲,而是一左一右把江错挡在身后。
江错也终于不再呕吐,擦了擦嘴角的秽物,站了起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场,而是盯着刘构死不瞑目的躯体,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江错必须适应这些,以后要走的路,还有更多死亡在等着他。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比刘构死的更惨的尸体还会见到很多,他不可能每次都吐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