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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带路的侍女想了一下说道:“后厨负责烧柴的人今天病了,我能安排你去顶替他。戚老先生为人十分谨慎,有亲自去后厨检查的习惯,说不定今晚宴会之前你就能见到他老人家。”

平小虎问道:“如果我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带路的侍女说道:“后厨人多事杂,分工很细,没人会在意一个烧柴的。再说烧柴跟做饭是分开的,你接触不到食材,就没人会查你。”

凤眼侍女说道:“那样还是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了,恐怕就是死罪。到时候咱们也会受牵连。”

平小虎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凤眼侍女犹豫一下,说道:“船里有条逃生的密道,通往许多地方。今晚宴会的时候你躲在密道里,能看到戚老爷子的真容了。”

带路的侍女问道:“龙船里还有密道?我怎么不知道?”

凤眼侍女脸上一红,说道:“这条密道只有戚氏一族的人知道,以前太子爷跟我幽会的时候告诉我的。”

带路的侍女露出不满的神色,醋意十足地说道:“太子爷找我过那么多次都没跟我说过密道的事,看来太子爷还是偏向你。”

平小虎问道:“密道的入口在哪里?”

凤眼侍女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到时候你要再给我们几颗清神香才行。”

平小虎点头答应。

凤眼侍女说道:“你就呆在自己房间,不要乱走动,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好不容易送走那三个侍女,平小虎长舒一口气。流水声隔着船板传进屋内,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房间竟是在水下。他正要休息片刻,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打开房门一看,竟是刚才三个侍女中话最少的那个。她闪身进屋,立刻关上了房门。

平小虎见她似乎有心事,问道:“姑娘还有事么?”

那侍女说道:“今晚你千万不要去密道那里!”

平小虎赶紧问道:“为什么?”

那侍女说道:“进了密道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已经有好几个人受骗了!太子爷和阿翠他们经常把人骗到密道之中,然后对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平小虎突然感到有点后怕,说道:“好险!我差点就上了阿翠的当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侍女说道:“太子爷做过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害人了!”

平小虎说道:“如此说来,姑娘真是救了我一命。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那侍女说道:“你叫我阿碧好了。”

平小虎问道:“阿碧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密道的入口在哪里?”

阿碧犹豫一下,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平小虎说道:“光复大会之后,戚老先生就会成为一国之君,那时候再想亲眼见一见圣驾尊颜恐怕比登天还难。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能轻易错过?”

阿碧将信将疑,叹了一声,说道:“好。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要把手上的清神香都给我。”

平小虎说道:“清神香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用多了会伤身成瘾。”

阿碧说道:“不用你管,你到底答不答应?”

平小虎只好点头答应。

阿碧上下打量了一下平小虎,说道:“你这身行头太显眼,我去给你拿套衣服换换。”

阿碧说完就离开屋子,没过多久她就拿了一件青衫回来。

平小虎问道:“你让我扮成青衫人?”

阿碧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应该叫青衫卫。戚老先生手下有黄、青、紫三卫,青衫卫的地位和本事仅次于黄杉卫。”

平小虎又问道:“会不会被人识破?”

阿碧说道:“为了光复大会的事情,最近增补了很多青衫卫的人,他们彼此之间不认识也很正常。只要没人问你口令,就不会有事。”阿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外面没人,咱们赶紧走。你注意不要跟我太近,免得有人怀疑。”

平小虎换好青衫,跟着阿碧经过船内一段低矮昏暗的走廊,来到一间无人看管的库房。

阿碧指着靠在墙边的大立柜说道:“柜子里面又个暗门,里面就是密道入口。”

平小虎看了那大立柜一眼,说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你赶紧回去吧。”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药瓶,打开之后递到阿碧面前,说道:“你闻闻,这是清神香没有错吧?我们事先说好,清神香都给你,我向来说话算话。”

阿碧试探地嗅了一下,收好小药瓶,微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赶紧进去吧,万一有人过来就麻烦了。”

平小虎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有一块可以移动的挡板。他正要取下挡板,却突然感到身后一凉,一柄匕首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后心。

阿碧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平小虎苦笑一下,问道:“阿碧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阿碧冷冷地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次登船根本就不是为了见戚老先生!”

平小虎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把我骗到这里,也不是为了清神香。你究竟想怎样?”

阿碧说道:“我要把你交给太子爷,让他处置你。你若不老实,他就会把你做成鱼食,一块块地丢进河里!”

平小虎说道:“原来跟太子爷合谋害人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阿碧说道:“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地上有一捆绳子,你先把自己的双脚绑起来!”

平小虎只得照办,一边绑脚一边说道:“太子爷为了跟你们行苟且之事,竟偷偷给你们喂下媚药,简直是畜生不如。你为什么要替这样的人渣做事?”

阿碧厉声说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平小虎说道:“太子爷跟这么多侍女有染,足见其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秉性。你为了取悦于他,不惜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等他玩腻了,会如何对你?”

阿碧哼了一声,说道:“你不用挑拨离间,等一会儿太子爷来了,看他怎么折磨你!”

话音刚落,阿碧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强打精神想要站稳,却两腿一软,跪倒下去。

阿碧一脸惊恐地问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平小虎小心地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微笑着说道:“我师父孔老先生行走江湖多年,靠的不仅仅是救人的医术,还有各种害人的毒药。”

阿碧颤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毒的?”

平小虎说道:“就在刚才给你清神香的时候。”

阿碧瞪了平小虎一眼,说道:“原来你对我早有防范!”

平小虎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留了一手而已。”

阿碧又问道:“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平小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给你用的毒药是专门为了对付年轻貌美的姑娘而配制的。这种毒药男人中了没事,若是女人中了,半个月内就会生出胡子和胸毛,真是有趣得很!”

阿碧强作镇定,说道:“天下哪有这样的毒药?”

平小虎说道:“光复盟能驯制出漫天花虫这样的逆天毒物,我师父为什么就不能配制出催生毛发的药剂?不知道太子爷见了你满脸络腮胡子的模样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你也投到江里喂鱼?”

阿碧越听越怕,赶紧说道:“你究竟想怎样?”

平小虎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替你解毒。”

阿碧说道:“你问吧!”

平小虎问道:“密道入口究竟在哪?”

阿碧说道:“密道入口好几个,我只知道其中的一个,就在立柜挡板的后面。”

平小虎问道:“太子爷过一会儿就会从这里出来?”

阿碧点点头,说道:“太子爷每次来找我都是从这里来的。”

平小虎继续问道:“太子爷说没说过漫天花虫解药的事情?”

阿碧愣了一下,说道:“他从没提起过漫天花虫的解药。”

平小虎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谎。”

阿碧赶紧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姐妹们也都不知道解药的事情!”

平小虎又问道:“船上是否囚禁着一个名叫白玉儿的年轻女子?”

阿碧想了一下,说道:“白玉儿?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平小虎点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药瓶,说道:“解药要连续三天每天服用一次才能发挥效用。你要是敢说谎,以后两次的解药我就不会给你了。”说完他打开药瓶,放到阿碧鼻子下面。

阿碧使劲儿嗅了一下,就立刻晕了过去。平小虎打开另一个立柜,把阿碧藏在里面,自己也挤进去躲好。

过了一会儿,密道入口处果然有动静传来。挡板晃动几下就被推开,一个人影从密道钻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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