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后,陈芸认真起来:“诗魔,我能问你借十万块钱吗?”
“借钱?”白驹义看陈芸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时很是疑惑起来:“你急着用吗?十万块打电话让你管家送来不就好了?”
陈芸显然有些难言之隐,想了想,白驹义也不是外人,便坦然道:“不知怎的,管家说爸妈已经三个月没给她寄钱了,家里储备的经费也已经用光。这个月还是用我存的零用钱垫付的。”
这可让白驹义猜忌起来,陈家是闹金融危机了吗?
一个月、两个月不寄钱,可能是忘了。三个月没寄钱,就没道理了。莫不是她父母出了什么状况?白驹义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明面上却没说,只是抱怨道:“都没钱了,你逛商城的时候还买那么多东西。”
白驹义表示无语,陈芸则不敢苟同:“那也不能因为没钱,就不过日子了吧。再说,我爸妈下周就回来了,我就借十万,过了这周就行。”
白驹义翻着白眼,“你那不叫过日子,那叫作败家。”
一周日常生活费十万,白驹义想了想,就算自己成为百万富翁,也只能养陈芸三个月而已,自己以后要是摊上这么个女儿,那可真是有的受了。顿了顿,白驹义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让你爸妈打回来?”
陈芸有些为难地说:“好不容易才跟他们通一次电话,我不想跟他们聊钱的事情。”
白驹义理解,陈芸虽然败家,但并不妨碍她是个乖女儿。只是白驹义把口袋翻开,囊空如洗,悲催道:“前些日子还有,这几天,金卡上十万花光了,还另外花了几千块。我这里是真没有。”
想一想,自己似乎也挺败家的,刚赚了一点钱,就开始大手大脚,十足一副暴发户德性。或许自己应该找个女秘书,时刻提醒一下自己,什么钱该花,什么钱不该花。
一想到女秘书,白驹义心里偷偷地贼笑起来。
“诗魔,你笑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突然想到我有个朋友,他或许可以借给你十万块。明天上午,我去帮你借。”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陈芸微微一笑道:“诗魔,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才,越来越能干了,不仅能催眠,还能惩治恶徒,为国争光,你说你这么优秀,万一有女孩子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白驹义皱了下眉头:“丫头,你写文章时挺好的,怎么说话的时候用词总是这么不得当?”
“怎么不得当?”
“什么叫万一,你觉得我像是缺女孩子喜欢的男生吗?”白驹义扳着手指头数道:“单我知道的就有黄莉、张婷、杜鹃喜欢我,至于其他暗恋没表白的,那真是多得数不清了。”
陈芸抿嘴一笑,就喜欢看白驹义胡说八道的样子,“自恋,继续吹。”
“你不信?”白驹义眉飞色舞地把自己的书包拿过来,从里面取出了一大把信封。“想不想看证据?”
看着白驹义手里头各种字迹汇合起来的信封,陈芸有些难以置信,对白驹义顿时心生崇拜:“不是吧,这么多情书,都是写给你的?”
“那倒不是,我的只有两封,剩下的是写给其他同学的。”白驹义随便抽出一份情书,念道:“美丽的唐巧莲同学,你就像天鹅一样温柔高贵,我每次远远地望见你,都仿佛心里漾起了涟漪,我喜欢你就像鱼儿离不开水,草木离不开阳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爱你的章秦。”
“你好变态啊,居然偷别人的情书。”前一秒陈芸还说得义愤填膺,后一秒立即贼笑起来,悄悄问道:“诗魔,这些都是从哪弄来的?”
白驹义一副找到知己的表情,这种事,不分享就没有快乐,两个人一起八卦,才是真正的开心。是而得意地卖弄道:“是我从龙老师办公室抽屉里找到的,有一些是她没收的,有一些则是她在邮箱里拦截下来的。里面还有两封是写给你的。”
“是吗?快给我看看。”陈芸激动得不知所以,一脸的欢喜。
“瞧你这没人爱的样,女孩子要表现得矜持。”
“别卖关子了,快给我看看,我还没收到过情书呢。”陈芸心里乐滋滋地把信抢了过去。
“呐,一封一万块钱,待会我数信封。”看着陈芸迫不及待地翻阅着各种情书,白驹义贼兮兮地奸笑着,又问道:“丫头,你觉得我要是把这些信出售,你觉得能赚多少钱?”
“好几百块吧,就咱们班那些买包辣条都觉得奢侈的书呆子,一封信能给你十块钱不错了。”
“那倒是。”
陈芸看着别人写给自己的情书,不禁脸上驼红,娇羞得仿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看一眼陈芸怀揣着小女人心思的欣喜模样,白驹义不由得心襟一晃。都说幸福的女人最美,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次日上午,白驹义从医院回来,看到自家楼下围满了人群,不少人举着手机在拍照。
白驹义诧异地挤了进去,一边挤一边问道:“里面怎么了?有什么好拍的。”
“没怎么,千年铁树开花了。”
白驹义顿时无语,就这点破事也值得围观,刚想退出,猛然发现哪里是铁树开花,分明是铁树结果了!
黄灿灿的果子,有如蟠桃一般。
都说铁树开花已是稀奇,而他家楼下的铁树竟然还结果了。
“真是奇怪,前两天来看,这铁树都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枯死的样子,两天不见,嘿,居然还开花结果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铁树还是开花结果同时进行,急得跟老姑娘嫁人似的。”周围打太极的老爷爷、老太太们纷纷议论起来。
听他们这么一说,白驹义也觉得奇怪起来。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这铁树正好在自己卧室的窗户下,莫不是……
正想着,街里曾大姐又开始抱怨开了:“奇了怪了,今天咱家的阿黄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往外跑,绳子都栓不住。”
旁边的大妈哈哈笑道:“你们家阿黄发、情着呢,你看,这不在那边胡搞么,我都看它骑了好几只母狗了。”
“不应该啊,这不还没到发、情期么?昨天还病恹恹的,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曾大姐甚是疑惑。
“你是不是把你老公的药当狗粮喂了。”
“滚你妹的,阿老三你积点口德吧,就你这张烂嘴死了准下拔舌地狱。”想了想,曾大姐说道:“不过阿黄的狗盘子摔碎了,我昨天在这里捡了个新碗给它喂的水。”
不是吧?白驹义顺着曾大姐的目光望去,顿时大惊失色,正是自己昨天从楼上丢下来的碗。
白驹义擦着冷汗,难道说,这铁树开花结果,阿黄振奋发、情,都跟昨天那碗玉符泡的七彩水有关?
想到这,白驹义急急忙忙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