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弃的后院练武场上,马崇教完武功,孩子们陆续离去。
“老马,我儿子跟你锻炼了这几天,个子都长高了。”家长甲高兴地说道。
“就怕孩子学了武功以后,到处乱跑打架。”家长乙反而有些担忧。
家长甲说:“不用怕,你给你儿子的手机装上一个定位软件,这样无论他跑到哪里,你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马崇听完,很是惊奇道:“宁宁他爸,你说的这个软件真有那么神奇?”
“当然啊。”
“那你帮我也设置一下呗。”说完马崇屁颠屁颠地跑上楼,把白驹义的手机拿了下来。
“老马,你这是干嘛?”
“这是我主公的手机。我要保护我主公,当然要随时知道他的位置。可是主公嫌弃我,总也不愿意让我跟着,所以就想请你帮个忙。”马崇说道。
“老马,你真有心啊。小义也的确是个好人,萍水相逢还能给你这么多帮助。”家长甲一边说一边给马崇和白驹义的手机进行了设置,很快就搞好了,“你看,现在只要小义带着这个手机,你就可以随时知道他的位置了。”
马崇回到房间,又把手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天晚上,白驹义正睡着觉,耳里却总是传来淅淅索索的细小声响,好像老鼠偷食吃的声音。
白驹义爬起来,感觉是窗边传来的。
没关窗吗?白驹义记得睡前关好的呀。白驹义纳闷地打开灯,往窗边走去,突然,他眼前一亮,他种了两年未开花的石榴盆栽,此时正在徐徐绽放着花朵,一朵两朵三朵……那‘淅淅索索’的声音,正是石榴开花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晚,一朵一朵红艳艳的石榴花开,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简直如诗如画,令人难以置信。
白驹义连忙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
疼得很真实,不是在做梦。
这七彩水竟真的有促进植物开花结果的神效!也就是说,楼下的铁树开花结果、阿黄兴奋不停,都是由于七彩水的缘故!
动植物都有用,就是不知人喝了会怎么样?一个邪恶的念头划过白驹义脑海,但很快就浮光掠影地消失了。对动植物起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白驹义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至于要不要用在人身上,以后再说。
这一晚白驹义失眠了,有很多种发财的办法在他脑海里一一罗列出来。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等到太阳晒着屁股的时候,白驹义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被保送云省大学的消息他已经告诉了爸和王琴,所以现在他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起来桌上压着一张纸条,王琴给他留了五十块钱,让他自己去外面吃。
白驹义洗漱完找了一家面馆坐下吃面,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丁蒙的号码。
“喂,猴子。”
“白驹义,是我,唐巧莲。”对面传来唐巧莲的声音。
白驹义惊了一跳,还想问她怎么拿着丁蒙的手机打电话,却听唐巧莲说道:“你不是保送云省大学吗,我们给你开了个party庆祝一下,地址在尧山路废修车厂内,你快点过来。”
说完唐巧莲就挂了。
给我开庆祝party?白驹义顿时开心起来,他总以为自己和那些同学的关系平平,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重情重义。
不过怎么地址选在废修车厂?这些家伙也真是太抠了。但一想到这是他有史以来,别人第一次给他开party,白驹义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激动,立即打了个车,往尧山路奔去。
尧山路废修车厂内,卷闸门紧闭,外面挂着几个气球,气球上有方向标识指向后门。
此时屋里昏暗的灯光照着,两个生得非常漂亮的女生,一个模样如猴、瘦高瘦高的男生,嘴里全被塞上了棉布,双手死死地捆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两个女生正是陈芸和唐巧莲,而男生则是丁蒙。
三人内心惶恐,无奈手脚都被绑住,根本无计可施。他们多么希望,白驹义通过刚才那个疑点多多的电话,分析出这里的异常,报警来救他们。
可白驹义显然没有想那么多。
尧山路地处偏僻,完全不堵车。车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废修车厂。
白驹义一人走了过去,里面静悄悄的,一点也不像是在开party的模样。卷闸门关着,白驹义喊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
“不会吧,唐巧莲也会搞这种恶作剧?”白驹义想一想觉得没道理,左右看了看,突然看到旁边的气球,看到上面的箭头标识,白驹义呵呵地笑了。“这些家伙,居然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我得小心点,免得着了他们的道。”
白驹义美滋滋地想着,心存防备地顺着箭头的指示来到了后门。
里面的陈芸、唐巧莲和丁蒙急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屋里的灯关了,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白驹义来到门口,郝然见门上写着‘庆贺’二字,心中更是开心。轻轻推开门,他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免得被人突然袭击到。
可是屋里并没有人袭击他,里面一片漆黑。
“别藏了,我知道你们在里面。等我开了手电筒,你们就原形毕露了。”说着白驹义用手机照着光,高兴地走了进去。
可是进到屋里,才发现地面一片油污,根本不像开party的场所,白驹义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诗魔,小心!”就在这时,陈芸好不容易用胳膊蹭掉了嘴里的布匹,连忙大喊道。
白驹义心里顿时激灵了一下,突然,一根电棒从后面戳中了他的背脊,滋滋滋,白驹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哎!”陈芸失望透顶,唐巧莲和丁蒙也彻底崩溃,本来还指望白驹义能像个大英雄,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看来他不是。
然后白驹义和三人一样,也被当作猪头捆了起来。一盆水浇在白驹义头上,白驹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不仅自己被捆住了,旁边还有三人整整齐齐地捆绑着排成了一行。
“陈芸、唐巧莲、丁蒙,你们怎么都被捆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驹义只觉得异常冤屈,他跑来参加自己的庆祝party,怎么还给电晕绑起来了呢?这是哪门子的狂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