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义现在正值年轻火气旺,又是紧急关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眼见伊贺龙野又来,白驹义顿时火冒三丈,绝地而起:“没完没了是吗,吃我泰山神脚!”
白驹义旋身而起,哗的一下,一脚造化钟神秀踢在伊贺龙野身上。本来以伊贺龙野的身手,必然是可以挡得了这招的,奈何他压根就没想到白驹义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身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退两步。
“好小子,有两下子,让你见识见识我伊贺家族的……”
白驹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使出日精轮的力量,“啪”的一下,砸进了伊贺龙野的嘴里。
伊贺龙野被一整个橘子卡住,吃也吃不进,吐又吐不出来,尴尬至极。只得用手助力。
而此时,白驹义拉起地上的名川千雪就往外跑。
“等等。”名川千雪连忙跑回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白驹义仔细一看,正是装在檀木盒里开启金刚锁的木鞭。
“命都没了,还要宝贝?真是贪得无厌!”白驹义心里暗骂道,却见伊贺龙野恼羞成怒地吐掉橘子冲过来,三刀两刀逼得白驹义捉襟见肘。
白驹义眉头大皱,自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尚且不是他的对手,那些武师被他打败太正常不过了。
伊贺龙野对白驹义恨得咬牙切齿,自是刀刀往死里捅,不过白驹义也是拼,招招都是鱼死网破的打法。你要杀我可以,代价是只要你捅到我,我也非打残你不可!
伊贺龙野哪里舍得自己的性命跟白驹义拼,见白驹义死命相搏,伊贺龙野假装撤退,却在突然之间又杀了个回马枪,猛扑过来。这一下来得如此突然,白驹义哪里躲得掉,饶是他竭力躲避,胸口还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只不过,伊贺龙野一刀捅到白驹义胸口,竟然没能捅进去,刀从白驹义胸口滑到了侧面。
伊贺龙野大皱眉头:刀枪不入?
趁他惊愕的刹那间,白驹义立即用精神意念融入血玉琥珀,喝一声“召!”
顿时,一匹猩红的狮子凭空而生,直扑伊贺龙野而去。那狮子身高三米,长四米,爪牙尖锐,双目喷火似铜铃,何其凶悍!狮子迎面扑咬过来,伊贺龙野哪里敢硬拼,连忙闪向一边。
“走!”名川千雪拉着他就往外跑。伊贺龙野还想追赶,火狮子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顿时炽热的火焰喷涌而出,烧烤得伊贺龙野尖叫不止、满地打滚。
可是片刻火狮子消失在空中,伊贺龙野摸摸自己身上,哪里有半点烧烤的痕迹?刚才那逼真的灼痛感,竟然只是错觉,那唬人的火狮子,也不过是幻影而已。
“八嘎,被骗了!”伊贺龙野追出去的时候,白驹义和名川千雪早已经不知所踪。
山里坡山脚下,名川千雪诧异地看着白驹义,问道:“你刚才被伊贺龙野刺在胸口那一刀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个。”白驹义说着从衣服里面将一个铜片掏了出来,轻松地说道:“本来是想着去偷档案的时候挡枪弹用的,没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场。”
名川千雪不明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白驹义轻轻一笑:“你是坏人,但伊贺龙野是比你更坏的坏人,看到更坏的坏人打坏人,我当然要制止。”
名川千雪不禁莞尔,但立即又收敛起笑容:“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白驹义看着名川千雪虽然穿着他的外衣,但是除了关键部位,上面下面都是光着,显得很是突兀,便道:“走吧,带你去买身衣服,这样你就可以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了。”
名川千雪本来想拒绝,但见白驹义走在前面,她突然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闷头跟在他后面。
两人来到服装店,白驹义先挑了一身让名川千雪穿上。“这身不好看,再挑挑。”
名川千雪照了照镜子,确实不怎么样,便又开始挑选起来。白驹义给她拿了好几套衣服,名川千雪一一试过,都觉得很不错:“你挺会挑衣服。”
“我哪里会挑什么衣服,我认识的一个服装设计师,那才叫做大师呢,一整个店,几百件衣服,被她批得一无是处,最后一件都没选上,她自己给我做了一件。”说起谭紫怡那个话痨,白驹义就忍不住想笑:“哦,这人你还见过,就是昨天晚上坐在我对面那女孩。”
名川千雪想起昨天的事,掩嘴一笑:“我没猜错的话你昨天是在和她相亲吧,我搅黄了你们的约会,你不怪我?”
“我和她本来就不可能,你一搅和,正好成全了我。”白驹义想了想道:“怎么样,隔壁还有两家服装店,再挑挑?”
名川千雪本来是没打算再选,可白驹义这么一说,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啊,反正今天也干不了活了。”
名川千雪并不缺钱,但因为忍者的身份,从小到大都跟随娘亲修习忍术,很少与同龄人接触。直到半年前,母亲逝世,她才跟随君上,以大学生的身份进入中国,这是她第一次与外界接触。
至于和男生一起逛街买衣服,这还是第一次。
世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漂亮的衣服的,即便女忍者也不例外。是而名川千雪买了一大堆的衣服。
“刷卡还是交现金?”收银员问道。
“刷卡。”白驹义掏出金卡,月初的时候秦岚给他打了十万,这点小钱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卖出去好几件衣服的售货员则在一边不住地对名川千雪说:“你男朋友真不错,长得又帅,又肯陪你花时间,给你花钱,哎,这样的小伙真是越来越少了。”
名川千雪皱起了眉头,心中自责起来:我怎么会跟他一起买衣服,还让他掏钱呢?
但明明是自责,为什么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而她越开心,心里又越是自责。一时竟说不出的矛盾。
“走吧,再买就真拎不动了。”白驹义说道,拎着衣服走了出去,不经意地蹙起眉头,心中暗道:这女人真是谨慎,换衣服的时候还要把木鞭随身带着,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看来今天是偷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