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柳家二爷柳震南得到古铜色钥匙之后,经过多方考证,得出结论:此物有六成可能,为开启诸葛武候遗留宝藏之钥!
诸葛武候乃中国历史上的一位奇人异士,是一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奇门遁甲、呼风唤雨,简直是无所不能!
其遗留宝藏中,各种珍贵的秘笈定然不少。
在多方势力长年累月隐密打探找寻过程中,柳震南机缘巧合,偶得这把宝藏之钥。
他知晓其中厉害,权衡再三,决定拜托与柳家有一定渊源的华南镖局,将此物秘密送到柳家。
一来华南镖局他信得过,二来他已隐隐地感觉到成为猎物的不安。
于是,他从华西一路匿行到华南。
......
殊不知,他的第六感非常正确!
恶名昭著却又武功奇高的“华西三霸”,即张天远、张地远、张仁远三兄弟,早已盯上了他,从华西一直跟踪到华南,准备在其打开宝藏时杀人夺宝!
他们的想法很奇葩,但却行之有效:懒得费心去寻找宝藏,只要盯紧柳震南即可。
没曾想柳震南一个小心谨慎之举,却葬送了华南镖局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了。
“华西三霸”血洗华南镖局,四处查寻古铜色钥匙未果后,误以为被柳震南虚晃了一招,中了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华南镖局,向柳震南离开的方向急追而去。
......
柳震南不愧为老江湖,为确保钥匙安全,他离开华南镖局后,一面故意行踪诡异,专往人迹罕至处行走。一面却又隐隐约约地留下一些痕迹线索,有意无意的暴露自己行踪。
有时甚至在大山上绕圈,或在沿途布设一些小陷井,搞得跟踪而来的“华西三霸”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对这些小陷井,“华西三霸”已是不屑一顾,变得麻痹大意起来。
柳震南一生浪迹江湖,阅历极为丰富。
其不喜家庭的羁绊,一生未娶。他在江湖上结交了诸多朋友,其中不乏一些奇能异士,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学了一些上不得台面,但却非常实用的技能。其储物袋中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觉察到对自己穷追不舍之人,是臭名远扬的“华西三霸”后,为惩戒三人,变被动为主动,柳震南在一条山间小径上停留下来,忙碌了一个时辰之久。
......
一日,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一场暴雨不期而至。
“华西三霸”中脾气最为火爆,也最为好斗的张地远,骂骂咧咧地当先走在山间小径上,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大骂一声“鬼天气!”同时,狠命一脚踢飞眼前一根成人手腕粗细的枯枝。
陡然,异变突生,“嗖、嗖、嗖”三支竹箭,分上中下三路从枯枝下向张地远急射而来。
好个张地远,急忙足下一顿,身形急速拔高三丈余。
三支竹箭,瞬间从足下呼啸而过。
他嘴角的讥讽之色尚未完全消失,旋即脸色大变,右脚一蹬左脚面,双掌向后凭空一拍。在身子向前斜斜飞出的同时,一块大石擦着背脊轰然砸下。
当真是间不容发!
吓得张地远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甫一着地,竟感觉无从着力。
看似铺满落叶的地面竟是空的!
此时旧力用尽,新力未生,饶是其武功高强、反应快捷,也是“噗”的一声掉下陷井。
......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瓢泼暴雨越下越猛!
张地远临危不乱,双足一踢井壁上的尖刺,身形竟止跌反升。
然而,其堪堪冒出头来,一张夹杂有尖刀、利刺、铁钩的大网,猝然迎面罩下,顿又活生生地将其逼落陷井之中。
“啊!”一声惨叫从井底传出!
原来,井底倒插了无数被毒液浸泡过的锋利竹尖。
张地远武功着实了得,战斗经验也极其丰富。
左脚甫一受伤,立即右足横扫,身体周围竹尖均被瞬间踢断。
直到此时,其右足才终于得以完好无损地踏上实地。
心中刚松一口气,忽感左脚受伤之处一麻,顿觉不妙,暗暗咬牙痛骂:“狗娘养的!恁地歹毒,弄了这么多机关暗器不说,竟然还连毒都用上了!柳震南,老子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
不愧为老江湖,柳震南深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和“欲先利其事、必先利其器”之精髓。多方打听出了“华西三霸”的相关情况后,即选定性格急躁的张地远为下手对象。
经多次设置小陷井疲敌、骄敌之后,决定来次厉害的,力求一击致命!
筹划多日后,将天时、地利、人心利用到了极至,终于给了“华西三霸”迎头痛击!
这几道机关设置,柳震南除对天候变化把握准确外,还将张地远的性格、轻功、内力、闪避方向、应对手段等,算计得丝毫不差,可谓环环紧衔、丝丝入扣、妙到毫巅!
虽因张地远武功高强,未能心想事成地将其击毙于斯,但能够重创强敌,也算是大大地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
远远落在后面的张天远、张仁远见状,急忙抢上前去,从陷井中将张地远救出。
但见其左脚变得又黑又肿,情知中毒较深,须得尽早解毒才是,否则其左脚必废!
张天远、张仁远二人连忙力运双掌,轮流助张地远逼毒排毒。
两个时辰后,黑肿渐消,但排出的血液,仍带有丝丝黑色。
他们知道仍有余毒未消,还得找名医救治解毒。
......
“华西三霸”名头甚响,江湖正派人士虽恼其卑鄙无耻、见利忘义行径,但对三人的武功也是不得不暗自佩服。
寻常毒药根本奈何他们不得,但对特性毒药,他们却也无可奈何!
兄弟三人不间断地苦干两个时辰,也仅仅是降低了毒性,延长了性命而已。
张仁远背上二哥,跟在大哥身后折身转向来路,准备找人解毒后再行追踪柳震南。
趴在三弟背上,张地远兀自叫骂不休:“老子要打上川西,血洗柳家,把柳震南的头颅砍下来当夜壶用,当球踢!他奶奶的,敢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