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渐渐消融了,春季已经悄然而来。对百姓们而言,又道了耕种的好季节,但对楚风来说,随着春季的到来,齐国大军恐怕也快来了。
这段时间,他不断派出人去打探齐周的形式,双方逐渐地从互相敌视,到达了彼此和谈的地步。
齐国周国的统治者都不是傻子,先不说西凤公主被劫一事过于蹊跷,即便此事是真的,两国也不会真的为一个女人交战。之所以谈这么久,无非是想借此事从彼此手中取得一些利益罢了。
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楚风这个名字已经逐渐被齐国注意到,尤其是他在北境所做的一切,更是被齐国有识之士看在眼中,均知这位王爷若是成长起来,必定成为齐国的心腹大患。
所以,在与周国的问题缓和下来之后,齐国已经陆续往南面增兵。消灭敌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将他扼杀在襁褓之中。
这段时间,楚风除了检查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和招募新兵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拿着一张地图发呆。
这张地图所绘制的,是南河关周围的情况。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南河关的每一快地,每一个山头,都在楚风心中清晰起来,但他还是没想出能拿下南河关的办法。
南河关里面有守军五千人,虽然不太多,但足以防守十倍以上的兵力。而楚风现在手中,除了原先的两万人之外,他又招募了三万新兵,总共五万多人,其中大部分被安排到各个关卡防守,手中真正能灵活调动的,也不过三万人。
以这点兵力,不可能拿下南河关,这一点他心中清楚无比。
正当他沉思之际,极为将领来到帐前。
“拜见王爷!”
楚风看着站着的众将领,只见他们虽然站在一起,但彼此间却互相提防着,谁也不敢轻易将后背交给别人。
这当然都是这段时间训练出来的结果,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以说原来那一万多人已经成了精兵中的阴险家。而这些将领更是阴险家中的翘楚。
楚风虽未亲眼所见他们之间是如何争斗的,但还是有所耳闻,据说他们几人为了抢夺彼此的好东西,几乎是各种阴招险招全部用尽。上到绑架统领胁迫全营,下到对士兵们敲闷棍使绊子。还有什么连横合纵的招式也用得炉火纯青,当然,即便是结盟的,也少不了盟友会从后面“捅刀子”。
搞到现在,谁只要稍微放松警惕,便会被其他各营洗劫,基本上就得连续数天啃粗食喝冷水。
自从楚风接管北境军权之后,对于士兵们的伙食很看重的,除了基本温饱之外,他会平均地分配肉类给各营。
这些肉当然是不够一个营痛快享用的,要想痛快享用,就得从其他营那里打主意。
反正就是有能力的能吃好的,没能力的就看别人吃好的吧。
不过就目前来看,这种训练方式还有利大于弊的,至少各营之间的战斗力明显提升了许多,凝聚力和执行力也增强了许多。
若是有这样的军队十万,又何惧齐国大军?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楚风,除非能拿下南河关。
“这次把诸位将军叫来,是有要事协商的。想必诸位将军已经察觉到了,齐国这段时间不断地增兵,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完全抵挡齐国大军,诸位可有什么应付的办法?”
“王爷,齐国骑兵比我们的要强上太多,我们只能依据雄关坚城抵御,末将建议,可趁此机会重新修葺城墙。这样也会多些胜算。”张进道。
楚风听完,点点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这样吧,此事就交由张进将军负责,你回去之后联系方大人,他会协助你。”
“末将领命。”
“其他人呢?除了坚守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秦义上前道:“王爷,最好的防守,无疑是进攻。末将以为,当尽早拿下南河关。只要南河关拿下,就不愁挡不住齐军。”
“秦将军此言正是本王所考虑的事情,只是南河关不好拿下啊。”
“此事王爷大可交付给我去做,给我两万人,定能拿下南河关。”
楚风惊讶地看着他,道:“莫非你有什么好的计策?”
秦义苦笑,道“南河关地势险峻,只有强攻一途,我这段时间仔细研究过,若是我们袭击南河关西北面的燕州城,齐国势必从最近的南河关调兵去救,只要我们给出的压力足够大,南河关调出去的人就会更多。到时候再以奇兵共战南河关,便有很大机会拿下。”
“燕州城?”楚风心头一喜,道:“为何将军判定齐国一定会从南河关分兵去救?”
“燕州城附近虽有许多关卡,但唯有南河关最为坚实。若是从其他关卡调兵去救,势必会丢失多处关卡。只有从南河关调兵去,才可以免去这种隐患。”
“可是齐国若是从内部城市调兵去救呢?”
“这倒是不可能,此时冰雪消融,燕州城通往其他城市的道路大都湿滑难行,不利于行军,尤其是骑兵更是不利。若是齐国愚蠢到从其他城市调兵来救,恐怕等救兵到达的时候,燕州城已经失守。”
“还有,燕州城虽不是什么大城,但因为物产丰富,导致那里的居民富足无比,是齐国的税收要地,齐国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听秦义分析完,楚风想起了自己暗暗布下的一个杀招,顿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