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范赶忙靠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装醉观察。
两个侍女慢慢探进头来,见没人注意,索性推门而进,一见场景,便三拍巴掌。随后一堆男仆鱼贯而入,两个一组往外抬人。
梁范忽然感觉一阵眩晕。
不好!
酒里有迷药!
早就应该想到,既然有阴谋,肯定会有些手段,可怜他只想到酒能醉人,却忘记有可能药倒人。
看见两人向自己走来,他觉得很有必要做些什么,不然昏睡过去,耽误大事。
使劲靠下椅背,将自己弹起来。
“来,诸君,饮胜,我还没醉!”
随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抓住眼前吃惊的男仆,“黄衙内……来……满……满饮此杯。”
这并非作伪,实在是药力显效,脚步踉跄,他强烈克制精神,用力对抗药效,急得满头大汗反倒是更像酒醉。
男仆看看侍女,几人全都擦擦汗,勉强收摄心神,原来是没有放到的一个,估计是酒量太小,没有饮入足够迷药。
侍女一个眼色,男仆会意,举起酒杯往梁范嘴里倒,“少郎君,满饮此杯……”
梁范怎会让他得逞,一把推开,“你个腌臜货,还想灌某不成!”最后摔倒一般的趴在椅子上,不再动弹。
演技一流,丝毫没有破绽。
比起装醉,还是装睡好些,刚才一番折腾,汗出一身,再被风一吹,感觉药力下去很多,可暂时缓解困意。
梁范和黄猛被人抬着,走了一段距离,推开两扇门之后,便把他们扔到榻上,片刻,安静下来。
他摇晃着黄猛,后者和死猪一般,睡得深沉。正要起身去查探四周情况时,听见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
梁范不敢造次,赶紧回到榻上继续装睡,顺便把黄猛当作被子一般,压在身上。
只是,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两个裹着披风的女娘。
她们进来也没有多余动作,直接解开披风挂在门后,便向榻上走来。
看见如此,梁范感觉鼻血都要飙射出来,因为两人披风内里根本算不得衣服,只是几块布条遮住要害,并且,下边还是开放的,风一吹,隐约还能看见点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难难难到……真的是要借种么……
两个女娘拉拉黄猛,无奈身上力道有限,梁范又在背后使着力,根本拉不动。
“@#¥%&”
“”*&%一¥库#@“
一番听不懂的对话,她们不再强求,而是十分利索脱黄猛的衣服……
难道,莫非,这就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手法娴熟,黄猛三下五除二就成光毛鸡,两人手法熟练,十分迅速的就让某些东西硬挺起来,随后一人扶着,对准便坐下去!
啊~
一声轻吟,梁范感觉自己面临着世上最难熬的日子,这叫什么事,三人在自己面前行事,偏偏他还要想尽方法控制不要有反应,不然来个立正,马上暴露。
经过剧烈的抖动,其中一个女娘下来,她们继续努力让某些东西保持坚挺,然后换另一个坐下去……
梁范度日如年,好容易又是一阵剧烈抖动,两个女娘收拾一下,互相搀扶着出去。任凭光板的黄猛一片狼藉的摆在他身上,那股子味道,实在是惹人厌。
还不待他推开,吱呀~
门再度开,这次,依旧是两个披风女郎……
并且,他们手里还端着些东西,看见黄猛,神秘一笑之后,掐着他嘴巴灌进去,便开始解披风……
我了个大草!
梁范心里一个激灵,莫非那是大宋版蓝色小药丸么,如此这般,即便是公老虎都会被榨干。
此刻,他心里再也生不起半点旖旎之念。女娘一看便是经历颇多,身上是否有花柳之患尚未可知,还要这般竭泽而渔,更可怕的是,万一角度刁钻些,再折了,连个手术都没人做,那下半身的幸福,可就彻底玩完……
胡思乱想之际,外边一声响箭传来。
总算开始行动!
再让他看会活春宫,说不得就要主动出击把她们正法,梁范手起刀落,两记手刀砍下,干净利落的砸晕两人。他稍整衣衫,在臂上帮条白巾,便冲出去,目标正是园林当中的密室!
前院已经响起嘈杂声,后院院墙处也一样,一时间,遍地都是脚步声,呐喊声。
梁范边跑边放倒几个男仆,防止他们通风报信或者支援任何一方。冲到假山时,门口两人手执钢刀,神色紧张的四下张望。
他拔出短仞,从视线盲区迅速爬上假山,绕道背后,趁其不备便跳下去,一脚踢到某人嘴上,一阵牙酸声音传来,怕是下颌骨折,喊不出声音。
胳膊用劲,拧住另一头部,短仞发力,生生切开喉管,喝喝漏风声中,也倒下去,血流如注。
再去补刀时,明晃晃的刀刃砍将上去,省了他功夫。
“梁少郎君,俺来也。”杨定北晃晃手里家伙,给后边打个手势。“给小郎君个趁手家伙。”
梁范接过来一跟铁简,说道,“杨使君来的正好,咱们一起看看这下边,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后边七八个帮手,梁范认出两个是魏郊的部下,其他人看着也都是精猛之辈,都是得力帮手。
一路下去,遇见几波人,都是悍勇之辈,不过在杨定北和梁范面前,不过都是土鸡瓦狗。
一直看到地牢,都没有遇到像样抵抗。
不过,破开牢门的一霎那,几个人看见眼前场景,眼珠子瞬间变得血红。
“直娘贼,杀了这些千刀万剐的。”
“我屮你们十八辈祖宗,弄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啊,天杀的!”
“我的皇天老舅爷。”
几个看守在屠杀,一地血红中,东倒西歪不少人,有男有女还有半大孩子。
梁范的铁简发疯一般砸着刚才还在刺杀之人,直到打到成扁平一坨仍旧不停。
只有这样,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老韩头,可是你?原来还没死!”
杨定北双手搬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之人,用力的晃着,只可惜,对方嘴里呜呜咽咽的,却说不出个有意义词汇。
“杨使君,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