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冷已渐渐褪去,转眼便迎来了温度适宜的春天。此刻已经是三月中旬了,大地焕发出新的生机,田野山间已成为一片绿色的海洋,偶尔花丛中还有几只飞舞的花蝶。
佟府下午时分。
雨裳看着忙碌刺绣的夏荷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古代结个婚还不是一般的累。幸亏玄烨知道自己针线惨不忍睹,到也没强求自己要给他做几件衣服什么的。不过额娘觉的衣服可以不做,但别的一样都不能少。咱不会做可以找人代做呀,要不然到时候让别人知道成何体统。
“哎”
“小姐,你今天已叹了20次气了,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这些东西真的不能省。”夏荷无奈的看看自己小姐。
“本小姐没说要省,只不过有些感触罢了。”雨裳看了夏荷一眼解释道。
“小姐,你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呀?”夏荷眼尖的看到小姐白皙的脖颈上有个红色的东西。
“没什么,这是玄烨送的我刚刚带上。”雨裳用赶紧用手遮了遮胡乱的找了个借口。
“可是小姐的东西都是我打理的呀,并……。”夏荷有些好奇明明昨晚小姐的脖子上空空如也。
“夏荷,我……我肚子有点饿,你去给我拿点糕点。”雨裳心虚的打断夏荷的话,脸微微有些红。
夏荷看小姐支支吾吾的样子便明白小姐不想说,她便径直去取糕点了。
雨裳此刻放下自己的手,一个红色的哨子瞬间醒目的呈现出来。她用手摩挲着,心中不禁回想昨晚玄烨交给自己此物时说的话。
“裳儿,这件东西你一定要收好。它不是凡品,它来自幽冥族。此哨名为灵犀,它是由血玉打造而成的。它本是一对,所以我留了一个,这个交与你。这一对哨子彼此之间有着心灵感应,所以如果你想找我只需吹响你的哨子,我便会得到消息。”
它的话那么轻柔就好像还在自己耳边回荡。自从那夜她贸然闯入自己的闺房,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我一回到佟府,他总会隔三差五找借口留下。虽然两人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耳鬓厮磨总少不了,昨晚的情形她回想起来不禁有些羞红了脸。
不过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如今心里竟然没了丝毫抗拒剩下的只是满满的甜蜜。唯一有些不满的是,这次回府额娘竟然禁了自己的足,理由竟然是即将成为皇后,什么仪态要端庄呀,什么不可贸然抛头露面呀!要不是昨晚玄烨劝自己为了他多忍几天,自己恐怕早就想法出去逍遥几天了。不过自己心中已有一计。
自从和玄烨坦白之后,觉的两个人心更近了,只是自己有些好奇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幽冥族的事,而且感觉他提起幽冥族这三个字时有着丝丝恨意。
自从那次师傅说完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其实自己何尝愿意怀疑师傅呢,但一些琐碎的线索却明显的指向他,哎,真是一局烂棋。
不知白羽可恢复记忆,它是不是永远记不起自己了,那些久远的回忆不知不觉让雨裳的眼眶湿润了。
“小姐,你要的糕点”夏荷的忽然到来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你怎么了。”雨裳拿起一块桂花糯米糕吃了一口,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不断揉自己后颈部的夏荷。
“奴婢也不清楚,这段时间这里老是不舒服。而且最让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晚上睡的特别沉,几乎一觉大天亮。”夏荷疑惑的说。
“也许……是落枕了吧!我这没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雨裳有些心虚的说。都怪那个腹黑的家伙为了能和自己呆一起。他竟然晚上给她点了睡穴。
“也许吧!那我伺候姑娘洗漱吧!”夏荷迷糊的答到,她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那好吧!”雨裳本来想拒绝毕竟她不喜欢明明自己可以亲自动手之事非要依靠别人。但她看见对方期盼的眼神便欣然同意。
夏荷伺候雨裳洗漱后便退下了。雨裳径自睡下,锦被中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她安心的闭上眼睛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床上之人忽然睁开清冷的双眼,迅速套上衣衫,用黑布将脸蒙住,外面只留一双灵动的眼睛。她来到外间将丫鬟点了睡穴,脚尖微点,人影已越过高高的围墙。此人正是雨裳,她昨晚听玄烨说这个晚上可能不来之时便有了此心思。
此时已是子时,街道上大部分店铺,酒楼,作坊都关了门。但路边摊的几家老板都还在开门做生意,大概这个时间段吃饭的大部分都是刚进京的外地人。
雨裳透过微弱的光亮走在了青石板路上,夜晚的风让她有了些许凉意,她微微拢了拢衣衫。
“你竟然吃霸王餐,一碗混沌就只有10纹钱,你给了再走”一个地摊老板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在了地上。
“本尊,看你是找死。”地上的男子用牙缝挤出一句话,要不是前两天的一场大战自己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啥人呀,吃霸王餐还骂人,大伙来评评理。”一个大约50多岁的老头大声嚷嚷到,顿时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雨裳也被惊动了,她也走向前去。
“就是,这人也太过分了。”
“要不,报官吧!”
“我看人家可能只是没带钱,你看人家穿的衣服绝对不像穷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银子本小姐替他付,不用找了。”雨裳拿了一锭银子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便不再言语了。周围的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蒙面女子后纷纷散去。
“你没事吧!你……”雨裳将地上之人扶了起来,当看清此人的脸之后震惊的无法言语。修长的身材,雌雄莫辩的完美五官,那双蓝色的眼睛更给它增加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不对他不是师傅,她的眼睛是无穷的冷意,他就像一个冰块通过扶她的双手传递到了自己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这种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黑衣之人愣了愣,从未有过的温暖传遍全身,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却又该死的让人留恋。他抬头微微看了一眼刚刚替自己解围之人,她虽然一身黑衣,但透过玲珑的曲线很容易辨识她的性别,她显然是一个女子。只不过对她变幻莫测的眼神有些不解。
“你要什么”男子突兀的问起。
“什么”雨裳此刻已调整思绪不解的看着男子。
“你救了我,想要什么报酬。”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不用,我只是……”雨裳哭笑不得的看着男子。
“本尊从不欠别人,下次必定还你恩情。”男子打断雨裳的话,说完后消失了。
“真是个怪人”雨裳低估一声便回府了,毕竟现在也不早了,要是被人发现便得不偿失。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雨裳并没有在意,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有序的进行着,索额图这段时间也安静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