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你好,我是许秋月,”女人走上来,伸手自我介绍道。
陈少宗礼貌的同她握了握手,“许总好,叫我小陈就行了。”
“你太客气了,上次多亏了你,阳照岛屿的开发才没有受阻,晚上一起喝一杯?我好好谢谢你。”许秋月非常的客气。
陈少宗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拍卖会快开始了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王文禹揽过他的肩膀,“我的小老弟见到许总你,都变得害羞啦!”
许秋月轻笑,“熟悉了就好了,走吧。”
上了车,陈少宗才发现司机是阳照的那个小李。
小李满眼崇拜的看着陈少宗:“陈大师,又见到你啦,你是来这里办事的吗?我听说紫府大楼里头,大鬼小鬼可多呢!”
“哦?”许秋月好奇的问道:“陈师傅是来这里驱魔降妖的?”
陈少宗连连摆手,“也就是捉捉小鬼,驱魔降妖可谈不上,我道行浅着呢。”
许秋月越过车窗看了一眼紫府酒店,“我们可以进去见识一下吗?”
陈少宗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别了,很危险。”
王文禹拍击了一下驾驶座位的真皮椅面,“边开边聊吧。”
许秋月半失落半调笑的道:“那可惜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魂呢,真想有个机会见上一见。”
“嗨,哪有许总你这样的,我们做生意的巴不得四通八达万事如意呢,你居然整天想着逢小鬼,等哪天你真遇上了,气运衰败下来了,看你怎么哭!”王文禹插话道。
“那我可不怕,现在认识了陈师傅,必然有惊无险,”许秋月笑道。
这两人生意做那么大,并不单靠运气,陈少宗这个刚出校门的少年郎,被两人一通大夸,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好在已经展露过了能力,许秋月和王文禹也只是单纯的交好,没有什么怀心思。
车子开进闹市区,停在了一栋占地奇大的酒店前。
三人在门口下了车,小李驶向了停车场。
放眼一扫,陈少宗觉得自己真的挺土鳖的。
紫府酒店已经够让他觉得奢华了,这栋不知名的酒店华贵胜过紫府百十倍。
“走吧,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儿,顺便看看陈老弟你的玉什么品相,”王文禹道。
陈少宗顿时来了精神,外界外物再好再贵,也比不上自己能赚到的小钱钱啊。
直上十八楼,门口四个黑衣保镖站姿标准的守在红木门两侧,还有两个巧笑倩兮的美女服务员正查验着请柬。
每张请柬只能携带一个人进去,陈少宗他们等到小李赶到,才上前验过身份,进了门后。
门里面的世界更精彩,晶莹的高脚杯盛着琥珀色的酒液。
暗纹密布的桌布低调的奢侈着,块块精致的点心衬着样子神异的水果。
质地细腻的西装套在男人身上,高端典雅的晚礼服里站着一个又一个曼妙的女人。
陈少宗佝偻了一点身子,感觉自己一身加起来都不到五百的衣服与这里格格不入。
王文禹和许秋月如鱼得水,各拿了一杯水酒,领着陈少宗跨入了一道小门。
轻抿了一口,王文禹期待道:“陈老弟,拿出来给哥哥看看吧。”
也不怕王文禹搞自己,陈少宗直接把包里的十六块青玉倒在了桌上。
这间屋子采光很好,灯泡也亮起了几十个。
桌子上青光通透,绿幽幽的光芒染透了半间屋子。
王文禹搓搓手拿起一块查看:“真好,纯!正!润!上好的青玉,什么年代的?”
“汉代的。”
“不可能吧,”王文禹简直都要把脸贴到玉面上了,“这也没怎么盘过啊,汉代的到今天玉质怎么还会这么好?”
许秋月也拿起了一块,“是啊,年代久了应该会发灰,发黄。”
两人有些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却是很有默契的没有看陈少宗。
陈少宗摊摊手,要不我去问问刘胥为什么没有这样?
“朝代对价格有影响吗?”陈少宗问道。
“有影响,但对老弟你的这批没什么影响,”王文禹组织了一下措辞道:“年代主要增幅的是玉文化的研究价值,玉器从上古祭祀用的圣物,到贵族专用的奢侈品,再到现在的收藏品,历史源远流长。
这些青玉算是原玉,没有经过加工,要是上面留下点老弟你说的汉代印记,能大涨一波价格。
可惜上面没有,而且我们现在是买卖嘛,又不是做研究,所以单从经济角度而言,玉的质地才是关键。
青玉不是羊脂玉、帝王翡翠,档次上天然弱了一等,因此这价格嘛,也就不至于顶天了,我这么讲,老弟你懂的吧?”
陈少宗点点头,“随便啦,老板你就说收不收,多少钱收吧!”
王文禹笑着指了指陈少宗,“俗,真俗!老哥也不坑你,三百万,这些我全要了。”
“三百万啊~”陈少宗琢磨了一下,对比一下紫府酒店的价格,显得很少,但相照一下自己的存款,太多太多了。
“王老板难得这么厚道啊,三百万收下这些,基本就是不赚钱了,”许秋月轻飘飘的补了一句。
一句话听得两人都是一阵舒坦。
王文禹手上的手串捻转得飞快,心里像喝了冰可乐一样畅快,为了交好陈少宗牺牲了几十万的利润,陈少宗要是不知道,那可太憋屈了。
陈少宗冲着王文禹拱拱手,“那就盛了老哥的情,这些玉卖给老哥了!”
三人各有所得,皆大欢喜的返回了大厅。
兜里揣着三百万支票的陈少宗腰板子挺了起来,小酒也喝上了,小点心也吃上了,环肥燕瘦的小姑娘们,也看上了。
那边王文禹跟许秋月端着酒跟认识的同行一一交流,很有上流社会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两人坐了过来,疲惫的倚在了沙发上。
“赚钱不易啊,”王文禹感叹道。
许秋月赞同的点头。
……陈少宗无语的看着他俩。
一个有点尖有点飘的轻浮声音响起来:“呦,这不是王老板、许老板么?听说您二位最近犯小人啊,项目都停了?呵呵,还真是一对苦命的野鸳鸯。”
一双手抵在了陈少宗头部两侧的靠背上,陈少宗皱着眉头拨开他的手。
油头粉面的这青年俯视了陈少宗一眼,语气夸张的道:“哇,您二位也不说帮自家野种好好捯饬捯饬,就让他穿森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