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文院的面壁堂内,林清珺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突然间面壁堂的墙壁横移开,墨池从墙壁后面的秘密通道内走出来。
林清珺看见墨池后微微松了口气,他连忙问道:“怎么样墨池?十七叔已经来至圣文院了对不对?”
墨池点头:“十七叔真够意思,徐夫子亲自出马都没能拦住他。现在他已经开始闯六艺馆了。”
“想不到以十七叔的出身也得闯六艺馆,看来门内这次是铁了心不让我出去。”林清珺有些黯然道。
墨池把那墙壁的暗门关好,他低声问林清珺:“清珺,这六艺馆究竟是个样子?十七叔会不会有危险啊?”
林清珺看向墨池,微微吸了口气道:“六艺馆的第一馆叫礼馆,里面有一口大克鼎。高九尺,宽五尺。鼎重一千六百斤,寻常人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但是闯礼馆的人,却需要把那口大克鼎移出六艺馆。并且在移动的过程中,礼馆的馆主还会出手攻击移动大克鼎的人。”
“我擦,这他妈不是坑人吗?十七叔他爹来了,也不见得能把鼎移出去吧?”
墨池和林清珺正担心着陈潇时,礼馆内的陈潇已经和馆主宋鼎礼交上了手。
林清珺告诉墨池,说闯礼馆的人,在移动大克鼎的时候会遭受到馆主的攻击。
可是他并不知道,陈潇光想接触到大克鼎就得先过宋鼎礼这一关。
宋鼎礼的内息浑厚沉稳,如果陈潇和他硬碰硬的话,后面在移动大克鼎的时候毕竟内息难以为继。
不过陈潇也贼,他脚下踏着青莲步,整个人直接在礼馆之内和宋鼎礼玩儿起了捉迷藏。
宋鼎礼追了陈潇好一会儿,终于他追的有些烦了,忍不住叫了声:“你个滑头小子,你隐龙门的弟子凭什么会青城派的青莲步?”
陈潇笑了笑道:“宋馆主,我会的可不止青莲步。”
陈潇话音一落,整个人突然犹如一条游龙一般以极为迅猛的速度笔直冲向大克鼎。
宋鼎礼大惊失色,惊呼了一声:“八卦游龙?”
等到宋鼎礼反应过来时,陈潇人已经到了大克鼎旁边。
嘣!
陈潇双手拍在大克鼎上,运起一股真气将它抱离地面。
宋鼎礼完全没想到陈潇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他冷喝了一声:“竖子斗胆!”
话音落,宋鼎礼一个空翻落到大克鼎上。
陈潇顿时感觉到这大克鼎增加了千斤重量不止,他剑眉一跳,松开双手把大克鼎放回地上。
陈潇知道,宋鼎礼站在鼎上使了正统的“千斤坠”。如果他强行运用内息移鼎,说不定最后还会被内息逆行伤了自身。
陈潇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儿。
宋鼎礼看着陈潇冷笑,“娃娃……凭你想闯六艺馆,还嫩……”
咚!
宋鼎礼话没说完,大克鼎发出一声闷响。
站在鼎上的宋鼎礼晃了晃,险些没直接从鼎上摔下来。大克鼎在陈潇全力一掌之下,连鼎带人直接往礼馆大门滑出近一米多的距离。
宋鼎礼脸色变了,他明白自己面对陈潇不能再留手。
尽管宋鼎礼不愿意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认,陈潇的武道修为很有可能还在他之上!
“小子,是你逼我的,别怪老夫以大欺小!”
宋鼎礼自鼎上翻下来,他一掌拍向陈潇。陈潇不闪不躲,硬等着宋鼎礼这一掌。
一直到宋鼎礼这一掌已经打在陈潇身上了,陈潇身子这才微微一偏。
宋鼎礼大惊,他感觉自己这一掌就好像是打在了泥鳅身上一般,伴随着掌力一滑,他这一掌竟然偏向到大克鼎上。
咚!
大克鼎再度发出一声闷响,鼎身这次直接往礼馆大门移动了接近两米的距离。
“沾衣十八跌?陈潇,你偷学别派武功!”宋鼎礼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陈潇脖子一梗,冲着宋鼎礼便大声叫唤:“不就是少林的沾衣十八跌吗?你去问问少林戒问大师,我六岁生日的时候他送了什么礼物给我!”
宋鼎礼一听陈潇这话这才想起来,这小子可是陈天南的儿子。以陈天南在江湖当中的地位,别说是沾衣十八跌了,就算陈潇会《易筋经》都不稀奇。
宋鼎礼被陈潇怼的哑口无言,他心里有点儿慌,感觉自己恐怕真要败在这个小子手上了。
宋鼎礼一个快满六十的人,败在陈潇这么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手上,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宋鼎礼咬咬牙,他脚尖一点身体空中翻过。
等宋鼎礼落地,他脚下扎了个硬马,双手直接撑在了大克鼎上。
陈潇一看宋鼎礼这模样顿时无语,这老家伙摆明了是要和他硬碰硬的角比内力啊。
陈潇没好气地说道:“宋馆主你闪开,小心我这一掌下去伤了你。”
“不让!我就不……不信你能伤得了我!”宋鼎礼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所以显得底气全无。
陈潇摇了摇头,他摆出一个野马分鬃的架势,口中缓缓地念了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轰!咚!
大克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开始鼎身未动,倒是宋鼎礼先被一股浩然弘大的内息震得倒飞出去。
这股内息实在是太过弘大,宋鼎礼毫无抵抗之力,身体倒飞间直接砸破礼馆大门飞出。
礼馆外站着的徐祯卿和一众儒门弟子全都惊呆住了,他们的馆主大人竟然……竟然被打飞出来了。
徐祯卿最先反应过来,他赶紧伸手去扶宋鼎礼。
宋鼎礼推开徐祯卿,连滚带爬地大叫:“快闪开!快闪开!”
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整个礼馆一连排的大门轰然间碎裂开来。
一波厚重的青铜碎片砸碎所有门窗后掉落在地。
徐祯卿看着那一地的碎片,脑袋犹如机械化一般缓缓扭头看向宋鼎礼。
他咽了口口水问,“馆……馆主……这些碎片不会是……是大克鼎的吧?”
宋鼎礼还没来得及回答,礼馆内传出陈潇的大喊声:“不怪我……不怪我……我没想过这鼎这么不经打,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