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到这一幕都要抓狂了,公主竟然跪下苦苦哀求,哀求他做草原汗王!
这和昨晚预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不应该欣喜若狂吗?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怎么还要公主苦苦哀求?
看着唐宁那一副十分为难,十分不情愿的面孔,侍女抓狂的很想一拳打上去,打个山花开,让你为难,让你不情愿。
这是汗王之位,是草原之主啊,你当是路边的大白菜啊!
而且公主还这么高贵美丽,是多少草原勇士的梦中情人啊,你竟然还为难成这样,还不愿意!
侍女心里十分愤懑,替公主感到委屈,但是她也只能心里愤懑,可不敢真的一拳打上去。
其实佐罗心里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念头,难道草原汗王之位还比不上大周那不确定的储位不成?
刚刚他真是大惊大喜,但是没想到真正的大惊还在后面,而且是大惊大吓。
佐罗回过神来连忙劝道:“少爷,左贤王害死了老汗王,这是血海深仇啊,而且他还和神殿一起追杀少爷,大仇不共戴天,如今诛杀左贤王逆贼的机会就在眼前,少爷可不能让那逆贼坐上汗王之位逍遥快活啊!”
“少爷在大周固然身份尊贵,但是大周储位之争仍然不明朗,皇帝春秋鼎盛,少爷即便是登上储君之位又如何?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至少二十年吧?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如今草原大变,少爷适逢其会,这是上天给少爷创造的机会,只要您点头便是将来的草原汗王,这不比在大周做几十年储君要强吗?少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庆伯也劝道:“少爷,海雅公主和佐罗头领说的都有道理,虽然您圣眷恩隆,但是皇帝也并没有明言将立您做储君。”
“而且大周局势纷乱,将来变数很多。正如海雅公主和佐罗头领所言,即便是您被立为储君,也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的储君。”
“这自古以来储君都是最难做的,这少爷您也知道。少爷,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不可不珍惜啊!”
这一席话还真让唐宁有些沉默,因为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古以来储君都是最难做的,时刻被皇帝提防着,更何况还有两个皇子觊觎,那滋味绝对不好受,皇帝春秋鼎盛,说不定还要活个几十年呢。
一想到要做几十年的储君,即便是唐宁也有些头皮发麻。还真被说的有几分心动了呢。
但是唐宁心里还有些迟疑,唐宁叹息道:“容我回去想想,我现在心里有些乱。”
海雅公主恳切道:“表兄,时间不等人,左贤王步步紧逼,如今右盟中盟的部族头领人心惶惶,恳请表兄答应我!”
唐宁有些挠头道:“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海雅公主闻言有些无奈,只能送唐宁他们离开。庆伯和佐罗跟在唐宁的身后,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目送唐宁离开,海雅公主一脸的愁苦之色,原本已经山穷水尽了,如今终于有了盼头,谁知道竟然又有了变数。
侍女同样发愁道:“公主,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若是他明天还是不开窍怎么办?哎呀真是急死我了,恨不得在他的脑袋上敲两下,把他给敲醒!”
岂止侍女有这样的想法,海雅公主同样有这样的念头,真的好想敲敲唐宁的脑袋,看能不能将他敲开窍。
可惜的是,这只能想想而已。
海雅公主长吸一口气道:“你去请火颜、诺吉两位头领过来,我要和他们商量一下。”
这两个部族一直都是她父王最鼎力的支持者,这两位头领也是她能够绝对信任的人。
过了没多久,两位头领就匆匆赶来了。
“公主,今天我们见过了中盟的几个部族,顺利的劝说了他们支持公主讨伐左贤王。”
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选择拉拢劝说前来王庭的部族头领。
海雅公主沉声道:“两位头领,天无绝人之路,如今我们终于有了摆脱困境的方法。”
两位头领振奋道:“公主有何良策?”
海雅公主振奋道:“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乌澜姑姑在天有灵保佑我们。”
两位头领听了一头雾水,不知道海雅公主怎么突然提起了乌澜公主,这和乌澜公主有什么关系?乌澜公主早已经过世多年了。
海雅公主接着道:“乌澜姑姑虽然过世了,却留下了一个儿子,他如今就在王庭,而且,他也能吹响黄金家族的号角!”
两位头领闻言大吃一惊,乌澜公主留下儿子他们不吃惊,但是乌澜公主的儿子能吹响黄金家族的号角这才让人吃惊。
火颜震惊道:“什么?乌澜公主的儿子也能吹响黄金家族的号角?乌澜公主不是去了大周吗?她的儿子怎么可能吹响黄金家族的号角?”
海雅公主正色道:“我可以确定,我这位表兄能吹响乌澜姑姑留下的号角,而且,还能吹响我的号角,所以,可以肯定,虽然他不是嫡系血脉但是确实能吹响黄金家族的号角!”
两个头领一脸的震惊之色,但是眼中却闪过思索的神色,诺吉道:“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曾经有过非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却能吹响黄金号角的例子在。”
海雅公主点头道:“我特意查过,三百多年前,多利汗王的孙子就是如此,最终多利汗王将孙子记入族谱,认定其为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
两个头领闻言顿时明白了海雅公主的意思,神色复杂道:“公主是想支持他为汗王?只怕难以获得其他部族的支持啊,毕竟他是老汗王的外孙,不是老汗王的孙子。”
海雅公主沉静道:“还有我啊,我可是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他们担忧的不就是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无法延续吗?我嫁给他,我们生的孩子就是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
两个头领心神剧震,大脑飞速的思索起来,脸上震惊之中又带着一丝喜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