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李渊问着李宽收鱼的价格是不是大鱼三文,小鱼两文。李宽脑袋有些转不过弯,这老头儿又是要闹哪样啊!不会现在才明白过来吧!
“是啊!”
“可是,朕看你收的大鱼和小鱼差别也不大啊!可是价格却整整差了一文,还有,你这样的价格,能赚钱吗?”
这不是废话吗?大鱼也就一斤多,小鱼也就是一斤小一点,当然差别不大,李宽现在也不是很在意那一两文的差距,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鱼都是是长安城的富户们买单。
“皇祖父,在一间酒楼稻花鱼只在二楼出售,一条小的稻花鱼做出来的西湖醋鱼,价格是十五文,在包间中,是二十文,地字包间再加五文,大的鱼做出来的,在小鱼的基础上在加十文;如果用稻花鱼做其他菜品,一般定价三十文,您说孙儿能不能赚钱。”
“你小子这是店大欺客。”李纲在李渊的身后愤怒道。
“小子可没欺客,一间酒楼所有菜品都是明码标价,客人愿意点就点,不愿意,小子也没让人强求客人点菜啊!怎么能说小子店大欺客呢?”
李渊去过一间酒楼,知道能去一间酒楼的自然家中有些结余,能上二楼的更是多为富商,进包间的多为朝中的重臣,或者是世家大族子弟,家中不缺那点钱财,他只是对李宽的这些定价有些好奇。“小子你说说,既然都是一样的菜品,为何你的价格不一样呢?”
“皇祖父,您也知道一间酒楼的规矩,二楼堂中吃饭,吃的是身份,人字间,吃的是品味,地字间,吃的地位。这其中吃的意义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
“老夫听闻还有一个天字间啊!怎么没有天字间?”徐文远好奇的问道。
“徐先生,天字间吃饭,不要钱。您老要是喜欢,明日小子就让怀恩带你去。”
杜荷听到李宽如此说,这才知道,李宽原来就是一间酒楼的神秘老板,两眼冒光的盯着徐文远,杜荷多希望徐文远能说明日就去啊!他也好跟着去看看传说中的天字包间。小胖子看着杜荷的表情,小声的在一边说了一句——土鳖,没见过世面。
“老夫不去,老夫可是听你师父说过天字间没意思,还没在家随意,老夫可对那些传闻不信。”
他当然不信传言,孙道长都给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小胖子看着徐文远意证言绝的样子的,对着徐文远就竖起了大拇指。
“既然菜品一样,那价钱就应该一样,怎么能让别人吃一样的菜,而付不一样的价钱呢?你小子这是胡作非为。”李纲先生就是见不惯李道宗的胡作非为,还以为李宽跟着李道宗学坏了。
不仅是李纲就连李渊也还是没明白为何价格不一样,李宽说的哪些根本就没真正的解释其缘由。李宽看了一眼李渊和李纲,他真有些为大唐人的智商感到担忧。
“小子可不是胡作非为,怎么说呢?在二楼大堂吃饭的是富商吧,本来这些富商就不缺钱财,但是在大唐地位却是低下的········”
李宽还没说完,李纲就接过话,“这些商人,不事生产,只知榨取百姓钱财,地位低下有何不对。”
李宽也对于商人地位底下的问题也解决不了,这就是大唐,全大唐都认为商人地位都应该地位低下,李宽也不能为了商人而得罪全大唐吧!只能管好他自己对商人的态度就行。
“您听小子说完,成吗?一间酒楼的一楼那是给平常百姓准备的,有钱人才能在二楼吃饭,这些商人地位低下,上了二楼自然就觉得自己地位有所提高,也就不会在意那几十文小钱,进人字间的都是大唐勋贵后人或者是官员,小子自然也要顾及他们的心理啊!大堂中,商人都能吃与他们一样的菜肴,这些官员勋贵之后那会怎么想?价格提高,才能体现出他们与商人不一样的品味嘛!地字间,那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勋贵才能进的,他们什么美食没吃过啊!在一间酒楼吃的根本不是菜品,吃的是与众不同的地位,是享受哪些人的目光。这些都是小子的一些浅见,见笑,见笑。”
李宽的话很谦虚,表情一点也不谦虚,脸上的傲娇藏都藏不住。这些都是后世烂大街的消费者心理和营销手段,他没想到在大唐,却唬得几个老头儿一愣一愣的,这也太好骗了吧!
几个老头儿认真的思索着李宽说的话。李渊是当皇帝的人,对人心的把控,那是信手拈来,听李宽都说的如此直接了,那会不明白。
“楚王殿下真是大才,既能看透人心,人性,更能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老夫佩服,佩服。”
李宽也不知道李纲是夸他,还是骂他,就当李纲是夸他了,笑眯眯的对李纲拱手感谢。对李宽了解的越多,杜荷越崇拜,估计李宽现在让他去抽他老子耳光,杜荷都能干的出来,没看见杜荷看李宽的眼睛已经冒光了吗?杜荷眼中的李宽那就是神仙下凡啊!众人中只有小胖子傻乎乎的问着:“二哥,你们能不能走快一点啊!好热······”说着还像小狗一样的吐了吐舌头。
正在享受众人夸耀目光的李宽,听到小胖子的话真想给他一巴掌,现在是提快点回家的时候吗?现在应该是夸奖他的时候。
“小猴子,不愧是朕的孙儿,有朕当年的风范。”
李渊一高兴,就说出了这样句话;惊的李宽冷汗连连。有李渊当年的风范,不就是说李宽有当皇帝的风范吗?皇帝说这样的话,可不是好话啊!要是李建成听到李渊这样说,当然会兴奋不已,李宽听到李渊这样说,那是惊吓不已。李渊不会像李世民一样,想要他的小命吧!再来一个李世民,李宽可就真撑不住了。
“皇祖父,孙儿可没您当年的风范,孙儿比起您那是差远了。”李宽真是怕了,连忙拍着李渊的马屁。
“哈哈哈········你这个小猴子胆子也太小了,这胆子确实比朕差远了。”李渊笑意连连,李渊那里还不知道,李宽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堂堂皇帝,掌握着大唐的风吹草动,怎会不知李宽的作为,一天到晚就待在李家庄,就连进宫请安,也要他下旨才去,皇子皇孙中就数李宽最为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