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红血浸黑墙
枫叶谷,位于枫落城西部十里,此地气候优良,树木繁茂,地势隐蔽且开阔,是天然的军营。
“锵咚锵!”
“锵咚锵!”
“锵咚锵!”
正在训练的士兵听到敲鼓声音,立马停止训练,拿起手中兵器集合,在短短十分钟内,四万人就集合在营地两侧。
三通鼓毕,不到者斩!
看到短时间内集合的四万军队,纵横排列,身上漆黑的盔甲,看上去宛如峥嵘黑龙,密密麻麻,使人震撼。
“青龙军到!”
“白虎军到!”
“玄武军到!”
“朱雀军到!”
军名为四大神兽,主杀,主战,主智,主仁,可见赵云对他们的期望,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赵云刻苦训练。
“养兵千日,用并一时,今郡府袭击枫落城,来奴役枫落城子民,众将士,愿意随本城主,一起保卫枫落城,让侵犯枫落城的敌人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李唐站在点将台上说道。
“杀破天地万尽灭,独保枫落永恒心!”
“杀!杀!杀!”
将士挥舞手中兵器,落地发出巨大声响,使听者灵魂颤栗,此时,他们凝聚出一股气势,一股保家卫城,一股不惧死亡,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
难以想象,这是赵云用半个月训练出来的士兵,或许他们战场杀敌经验还不够,但已经初步具备军人的铁血。
“青龙军保护西城墙!”
“谨遵将令!”
“白虎军保护东城墙!”
“谨遵将令!”
“玄武军保护北城墙!”
“谨遵将令!”
“朱雀军保护南城墙!”
“谨遵将令!”
在四军偏将带领下,四万军队带着简单军需物品,快速前往枫落城,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
在所有士兵都离开后,李唐带着范蠡在后方跟着军队,面色凝重,眼睛深处有些担忧。
“主公,你可是在担忧他们不能守住枫落城?”范蠡笑着问道。
“是啊!他们终究是新兵,没有经历刀光剑影,血腥风雨的历练,战斗力和正规部队有一定的差距,万一军心不稳,枫落城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李唐明白,刚才气势豪迈的宣言,是因为没有真正经历战争,一定在战火的洗礼下,他们可能变得不堪一击!
“主公多虑了,青田郡位于青宵国腹地,加上百年多没有战争,郡府的官军大多未见血,唯一需要担忧的是世家私兵,他们从小采取严酷训练,作战能力是普通军队几倍,不过有主公召唤出来的军队,足够抵御氏族私军。”
范蠡安慰道,他这一生经历无数战争,自然能看出李唐是战前焦虑症,便出声安慰道。
“嗯,也是,有子龙和子伯相助,我可以高枕无忧!走,一起去会会郡府的军队。”
李唐听后就释然,自己手下可是有两个无双名将,应付眼前的危机还不是轻而易举。
…………
而赵云拿着李唐的虎符,成功交接兵权,成为一军最高统领,把这一万军队平分枫落城四座城墙,便在东门等候李唐到来。
郡府田家是从这个方向进攻,他相信,李唐一定会来这里。
军队布置好了后,李唐坐在城楼上,瞭望远方,隐隐可见远方的军队,手不由自主握住乾坤剑。
近了,越来越近了!
最后在距离城墙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下来,刚好避开弓箭的攻击距离。
一万多人的部队整齐站在枫落城外面宽阔地带,在田鸣玉一声令下,五千步兵带着攻城器械攻击,后面紧随其后跟着弓箭兵。
与此同时,枫落城其余三面城墙,也收到敌军攻击。
“放箭!”
赵云站在城墙上,挥舞手中的青釭剑,发出放箭的命令。
“咻咻!”
几千只箭向下方疾驰,拖着长长的羽尾,带着死神的收割,虽然大多数都被盾牌抵挡,还是带走数百郡府士兵性命。
“放箭!”
在城池下方,田鸣玉也指挥士兵放箭,铺天盖日的箭雨射向城池,隐隐见可以听见箭失划破空气的声音。
“蹲下!”
没有盾牌的士兵蹲在城池下方,躲避箭失的攻击,而弓箭兵在盾牌里面,瑟瑟发抖的搭建上弦,然后侧身放箭。
其余兵种可以躲避,但弓箭兵不能躲避,他们必须放箭,拖延敌方步兵攻城速度。
这是生于死的较量,命有天定,战场瞬息万变,有可能在你侧身出去的时候,一只箭刚好射中你,夺走你得性命。
几番箭雨后,郡府军队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来到城墙下方,升起云梯和梯子,许多士兵顺着怕上去。
肉搏战正式开始,双方的嘶吼声吓得城中百姓瑟瑟发抖,枫落城的士兵强忍心中恐惧,化身恶魔,变得残酷,开始砸石头,倒火油。
“啊!”
一名郡府士兵在攀爬时,被火油浇中,全身立马冒出火焰,直接落在城墙脚下,被下方长矛刺中,产生熊熊烈火,躲避不急的郡府士兵染上火焰,急忙向后方撤退。
云梯的战争更加残酷,十几个郡府士兵,从云梯的梯子上,想要上城墙,枫落城的守军,着急之下,爬上对面的云梯,和他们展开白刃战斗。
云梯毕竟是竹子做的,被砍了几刀后,加上有人在上方走动,直接断掉,二十多人掉落下去,高达二十米的城墙,直接摔昏迷。
郡府士兵掉落还好,但枫落城的士兵就惨了,在掉落的瞬间,直接被千刀万剐,血肉四溅,内脏洒落一地,鲜红的血液,溅到城墙,把城墙染红。
“啊!”
城下战友的惨死,刺激上方的士兵,纷纷发出怒吼,石头,火油,弓箭不要钱一样的扔下去,击杀大量郡府士兵。
到后期,郡府士兵还是冲上城墙,许多枫落城士兵被击杀,人心惶恐之下,李唐召唤出来的士兵,发挥巨大作用,把他们击退,城墙再次回到枫落城军队掌控。
到此时,战争已经不叫战争,而是叫屠杀,无时无刻不在死亡,鲜血顺着城墙留下去,滑出一道道血痕,凄凉又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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